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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佛 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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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6 22:45:0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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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在心里,我一直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神灵的,人也是有来世的。因为神灵的怜悯,我得以在今生救赎自己,也更得以在来生,报答他人予我的恩。仰望天空,就可以感到温暖。

但作为混迹于人类中的妖而言,外表的相似并不代表本质的相同,本质相同也不代表命运相同。一点点的长大,慢慢发现自己与他人的不同,敏锐地感觉到了自己的力量。当我在拥挤人群中肆意哭泣,我知道,妖是得不到神的宽恕的。作为人类的兄弟,当我们选择了不同的进化方向时,我们就背弃了神,也因此,注定了我们在一路荆棘中,只能靠自己。

妖敏感,善变,并且极端。妖的天性是他们可以在人山人海中,嗅到同类的气息。并且相互守护。




佛   嗔

佛问 你在做什么
我答 诅咒

佛问 为何诅咒
我答 因我对这世界的憎恶

佛问 因何憎恶
我答 因我爱得深切


人类选择服从,归顺了佛;妖选择了长生的自由。 在佛眼中,不受管教即为孽,妖孽从此成了佛的敌人。佛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威,不惜毁掉自己的孩子。妖因为自由,而不再被保护。

我问 放的下吗
佛说 四大皆空

我问 那你为何要普渡众生
佛说 因为慈悲

我问 慈悲从何而来
佛说 自佛性而来

我问 佛性又源何而来
佛说 万物皆佛性

我问 那又何需你来普渡
佛说 万物虽皆有佛性,但仍需点化

我狂笑,所谓点化,也不过是你们的借口吧。你只是想让人类都乖乖的听你的话。乖乖的做你的狗。放下一切,你放得下吗?你若放得下,为何又千年始终与妖的纠缠。何所谓大慈大悲?你若空视一切,又去慈悲何物?借口!全是你的借口!我们选择了长生又如何?是否我们的长生,我们的强大让你感到被威胁了?
佛厉声说道,妖孽!住口!
我仍然大声的问道:如果不是,为何对我们步步相逼!
佛睁开眼睛,刺眼的强光下,我迷起了眼睛。
一瞬,佛强大的气突然退去,我笑,说到,佛啊,你动怒了吗?贪、嗔、爱、欲、痴。亲爱的佛祖啊,你很久没有修行了吧。
佛看着我,轻声说,妖孽。
我说,佛祖,记得,我叫妖精,我没有做过孽,你没有资格叫我妖孽。
佛的眼神很温柔,让我快要融化。但我很清楚我不是为了我母亲,或者我自己,我是为了大家才来见如来的。我不能被一个眼神俘虏。可,这就是佛的力量吗?那似乎包含一切温暖的眼神,就像,母亲……
妖孽,你心中所想,即是我的样子。
我不是妖孽!叫我妖精!我没好气的说。这么说……
我转过身,对着如来,开始想一个很帅的男人的样子,眼前胖胖的半男不女就开始变了。恩,我喜欢的眼睛颜色,肩膀,要有胸肌,那下面应该有多大呢?我想着,脸一下红了,心扑扑的跳。
妖孽!如来叫了我一声,声音不大,但吓了我一跳。
哦,哦……我不好意思的停下了构思。不晓得族人知道我曾如此“非礼”如来会有什么样的反映。

看着眼前的如来,我眼里开始湿润,哥哥。
妖孽……
停!声音也得换。行,你说吧。
妖孽……
停!你能叫我佩吗?
……
因为这个称呼很温暖,而且有哥哥的模样和声音。是温暖的。
佩。
谢谢你。你是个好佛。
你也是个好妖……妖精。
我不知道如来为何突然对我这么温柔,或许这也是他招安的一个伎俩吧。


“佩!快来!我们回家了!”哥哥冲我张开怀抱,笑容温暖,就像日出时分的光辉。我跑着,扑进他怀里。哥比我大12岁整,宠爱着我。抱着我往家走,夕阳的余辉把我们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他给我讲故事,偶尔挠我的痒。我仰头笑,看到路边高大的树木,发黄脱落的样子,落叶在哥脚下发出深秋的声音。
“哥,我好饿哦。你说妈妈会做什么好吃的呢?”我嘟着嘴,用手挠着哥的头发,问。
“小馋猫,你想吃什么?”哥笑着说,把我搂紧。他的手臂非常有力,一只手就把我抱的稳稳的。我已经7岁了,应该挺沉了吧。
“哥,我沉吗?你累不?”
“不沉。你太瘦了,要多长些肉才行。知道吗?”
“呵呵,那我变很胖,也还要你抱我!呵呵呵呵,哥,好饿啊!我要吃妈妈做的大丸子!”
“好,我们回家吃大丸子喽!”

妈妈很漂亮,比我同学的妈妈都好看,而且她做饭特别好吃。我爱吃东西,却总是很瘦。妈妈老给我做好吃的,然后微笑着看我狼吞虎咽。她那么温柔,那么美丽,那么善良。想到妈妈我就好开心。从哥哥怀里跳下来,往家跑。跑到门口,我大声的叫妈妈,然后敲门,门,竟然是开着的。门被我敲开了一个小缝儿,我感到从里面吹来的风,或者是里面的什么在吸我。我呆在门口,哥把我掩在他身后,然后用手推开了门。我们走进房间。
一切正常,进门左手就是厨房,厨房里的高压锅还“叱、叱”响着,冒着香气。妈妈的房间里,洒满了夕阳的金色光芒,哥快步走了进去。我边解下书包,边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把书包放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转过身是我的床。
夕阳是跳跃着的金色精灵,血液像花朵一样鲜艳盛开。
我看到妈妈躺在我的床上,没有穿衣服,身上,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淤青和伤口,有的还在流血,妈妈的脖子,漂亮的细长的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鲜肉向外翻着,全是红红的血,我的被子上,也都是血,好大一片,像一朵巨大的花,殷红色。我慢慢走近她,把手放在她冰冷的脸上,她的眼睛看着我,眼神很用力,又有无限的温柔,就像她每天陪我吃饭、陪我睡觉的时候一样,温暖的眼神,看着我,然后,那眼睛一下暗了下去,我轻轻摇晃着她的脸,眼泪要掉下来,小声的叫着:“妈妈……妈妈……”哥把我抱了起来,我手上都是妈妈的血,无力的伸向她,想要得到她的拥抱,想再得到她的眼神……哥把我紧紧搂在怀里,说:“佩,不怕……不怕……”


她那么善良,她拣到我和哥哥,收养我们,甚至为了我们放弃了自己的幸福。如来,我妈妈有错吗?
妖孽……
妖孽就该死吗?
……一切皆有因果。
妈妈前世欠了那男人吗?
后世那男人会还她的。
后世……后世怎么来还?还她一个美丽的身体,还她一个幸福的家庭?谁来还我一个童年的美好和快乐?

你在做什么?妖孽!
诅咒。
那男人已经得到了惩罚。
还不够。
你在这里做不到。
你设了结界?
妖孽。
我笑。轻声说:降妖除魔。其实,他们都是无辜的。

我走了两步,坐在如来对面离得不远的地方,看着九重之外的天,说:“或许他们根本就不愿意生为妖。还被称为妖孽。真正有孽的只是魔。这也是为什么我来找你。”下界,红色战火仍未完全退去,有着火烧云一般的颜色,以及血的气味。耳畔,隐约还是叫喊的声音,肌肉仍旧记忆着动作、力道。伤口还没有痊愈。身体也仍为完全恢复人形。我摆弄着细长手指。
过了一会儿,佛开口说:“你想与我说什么?”
我从红色指甲上移开目光看向如来,说:“我可以向你保证妖、魔两界从此不会再打扰人世和神界。而你,也不要再与我们为敌了。怎么样?”



“哥,我们去哪里?”我跟在哥的身后。我不记得我们在山林中走了多久。
“快到了。佩,你累吗?要不要休息?”哥喘着气,我擦着他额头的汗,说,恩,我累了,我们休息一下。
哥在一处阴凉,靠着树坐了下来。我站在山崖边的一块大岩石上远眺,已经看不到任何人类的痕迹。“哥,我们离他们很远了,对吗?”
我转过身,看到自己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想起那个秋日的傍晚。从那天起。我们就不可能再回头。

“哥,我们去哪里?”哥拉着我的手。警察封锁了现场,我们没有了住的地方。哥拿了些衣服和钱,我抱着妈妈给我做的小布娃娃。残阳如血。
我们的生活并不顺利,为了我,哥开始辍学找工作。艰难的维持着我们的生活。街坊也并不厚道,说三道四。我经常可以无意间听到他人的议论,关于妈妈的死,关于哥哥是被抱来的,关于我的父亲,甚至我和妈妈的母女关系。我憎恶地瞪着那些咬舌根的女人,心中充满了热度,那是我的力量,在翻滚,在咆哮。
街坊开始有人离奇死亡,突发心脏病,或各种意外。人心惶惶。惟独我和哥哥像被保护一样,毫发无伤。他们看我们的眼光更加冰冷,似乎这一切都是我们害的,但我和哥哥什么都没做。我想,那是他们的报应。但后来我知道,那是因为我心中的诅咒。
无奈,我和哥哥只有搬到新的地方去住。19岁那年的一天,我在照镜子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从17岁以来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变化。没有长高,没有变胖,没有任何变化。我在时间的长河前,停止了向前的脚步。而哥哥,他应该也30多了吧,可他似乎也还是当年在夕阳中抱着我的时候的样子,依然是个23岁的年轻男子,只是头发长了很多,眼神中透露出这些年的艰辛,有着复杂的神情。我们一定与其他人不同。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经常搬家的原因吗?我们在躲避什么呢?
“哥……”我抱着哥哥。我们并排躺在床上,就像小时候一样。
“恩?怎么了?”
“哥,我们,为什么不会变老?”
长久,哥没有说话。然后,他叹了口气。说:“我们没有停下,我们只是放慢了脚步。”
“我们是……人类吗?”我翻了个身,托着下巴看着哥。等待着,或许在我心中早已经存在的答案。
“我们。我们不是。”
“我们是妖精。对吗?哥。”
哥看着我,他似乎还难以接受我已经长大的事实。“其实我很早就感觉到自己与别人的不同了,哥。”我把头放在哥胸膛上,说:“我身体的灵活程度,以及强大力量,我想都不是普通人类所能拥有的。而且我也发现,我恨谁,我就可以让他像我想的一样死去。”
“佩,这样不好。”
“为什么不好!那是他们欠我们的!”我固执的坚持着自己的想法。仇恨,像植物一样在我心中扎下了根,每日疯狂的成长。而人类无知的敌对行为,更是它成长的催化剂。
“哎……”哥叹了口气,把我抱在了怀里,说:“无论怎样,哥会保护你。”
“恩……”我闭上了眼睛,感到心中的火焰平息了,就因为哥轻声的话语和拥抱。


我背着书包埋头往家走。
“救我……”
我停下脚步,那一声呼救似乎就在耳边一样,或者说,就响在我心里。
我注意到街对面几个男孩子正围着,似乎在做什么,传来很微弱的动物的惨叫声,是猫。
我慢慢走近他们,以我的身手,一般妖精都难以防卫,何况这些可怜的人类。

救我……
是你在叫我吗?
救我……殿下……

一个男孩儿掏出小刀,在猫腿上划了一下,猫挣扎着惨叫了一声,伤口开始涌血,我恍然间,看到了妈妈脖子上的伤口,她也是这样被压住,这样被伤害吗?
“喂!”我抬脚踢了跟前男生的屁股。他回过头,看着我。几个男生站了起来。我想他们大概都比我高出一头左右吧。显得躺在地上的猫,更加的幼小。
我笑,看着猫说:“你们真够无聊的。玩儿这个?”
被我踢屁股的男生掏出一把弹簧刀,啪的一声,明亮的刀片弹了出来。他走到我跟前,把刀在我眼前晃着,猥亵的神情,说:“怎么意思?那我们哥几个玩玩儿你吧。”说着,他把手伸向我,我没有动,他似乎以为我被吓傻了,得意的笑着,搂住了我的腰。其他人也凑了过来。

我弯下腰,伸手抓住猫脖子上的皮,带它离开了。
谢谢你……猫的声音更微弱了。
划伤猫的那个人手臂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汩汩的流血,其他人已经吓傻了。呆在原地看着我消失在黑暗中。

“或许我该把他们都杀了。”我坐在窗台上,边梳头发边说。
“不。你学着控制自己是对的,亲爱的。”哥给猫处理了伤口,还洗了个澡,正精心给它擦水。
“这猫真幸福。”我看着哥的手说。
哥回过头看着我,笑了笑。
我走到他身边,看着他。“哥,我爱你。”
“我也爱你,宝贝儿!”

“已经三天了。”我盘腿坐在床上。黑猫就趴在我前面。我问它:“你是谁?”
哥听到我说话,回过头来,看到我对着猫说话,他说:“佩,它是猫。”
“不,哥。”我抬起头看着哥哥,认真的说:“它和我们一样。”
哥把诧异的眼神移向猫。
猫用前腿撑起身体,坐在我面前,说:“佩殿下。我是戒灵。我为寻找你而来。”
哥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戒灵琥珀色的眼睛清澈闪动,开始叙说。

“总之,我只是想来到您的身边,保护您。” 戒灵最后总结说。
“好啊。反正我很喜欢猫。那你就一直保持猫的形态吗?”我问戒灵。
“恩。在没有必要的时候,我不会以真实形态出现。会给您带来麻烦的。” 戒灵说。
“恩。哥,你觉得呢?”
“只要你喜欢了。”
“戒灵,你该有个名字。”我仰着脑袋想啊想,“叫路卡吧。你喜欢这名字吗?”
路卡端坐在我面前,像寻常猫一样“喵”了一声。


夏日,闷热的一天。大雨在傍晚时分终于倾盆而下。很晚了,平时哥应该已经回来了。我等的着急,就带上路卡去哥打工的小饭馆找他。
刚下完雨,空气清新,也有些寒冷。我拉紧了外套,里面只穿了件棉制的小背心,感到在夜里,穿的少了些。
“殿下,您冷吗?”路卡灵巧的寻找干净的地方落脚。
“我不冷,谢谢你,路卡。”我笑着对他说。
饭馆后门的小胡同,泥泞,有雨水,也有这各个店铺堆砌的一堆堆杂物,饭馆丢弃的下脚料发出恶心的气味。墙上是抽油烟机留下的油污,常年了形成巨大的一片,呈深褐色。
饭馆后门只是一张很薄的复合木板,看着也像是拣来的。因此没有锁或任何安全设施。我推开门走了进去。这时候,店铺早应该打佯了。哥每次都是最晚回家,或许他正在收拾厨房。可是厨房里空荡荡的,虽然简陋,但收拾的很干净。一定是哥收拾的,我浅笑了一下。路卡歪头看着我。
似乎从前铺传来了说话声。我走到厨房的另一端,叫了声哥,同时撩起门帘,走进前堂。门脸已经用木板挡上了。我看到哥靠墙站着,一个女人压在他身上。那女人的红色裙子都堆在腰上,内裤则套在一只脚的脚踝上,耷拉到油腻腻的地上。听到声音,那女人回过头,我认识,是这个店的女老板。她的大胸脯露在外面,雪白雪白的,软软的趴在胸上,回过身的时候左右晃了晃。我看到哥的裤子没有系,呈V字样敞开着,皮带向两侧支棱着。
我想,我明白了他们在做什么……眼泪涌了出来。
“佩……”哥看到我很惊讶,推开那女的向我走了过来。“你怎么来了?”
“你今天晚了,所以我想来接你。对不起,哥。我不该来。”我要哭出来了。
“好好管管你的妹妹。”女人阴阳怪气的说。
“她很好,用不着你管。”哥回头冷冷的说。
“你!”女人很生气,但我想她更多不服是觉得在我面前没有了威风,说:“好,你以后都不用来了!”
哥回头看了眼那女人,搂着我的肩膀,带我离开了。

到家以后哥就进了卫生间去洗澡。
我坐在椅子上发呆。问路卡:“路卡,我是不是不该去?”
路卡只是看着我,没有说话。
哥从浴室出来,说:“你去洗吧。”然后长出了一口气。趴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
“哥……”我声音微弱,他没有映我。我咬着下嘴唇,咽下了想说的话。乖乖去洗澡了。
说实话,我很高兴哥和我回家了。我不想哥和那个女人好。我突然意识到,或许对哥,我是说,我想,我爱他。所以我不能失去他,不想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是这样的吧。我拧了水龙头。用手抹了抹镜子,看着自己。和那女人相比,我太瘦了,我想起哥原来说,要我多长些肉,可能哥是喜欢丰满一些的女性吧。我想起了那女人晃动的乳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像两个小馒头一样的胸部,我试着转了转,它们也只是很轻微的晃了一下。屁股也更像男孩子的,很短,很小,没那么多肉。我很居丧,我想,哥是不会喜欢这样的身体的。用毛巾随便擦了擦,就套上了跨栏背心。这个小背心我穿了很多年,已经懈了,松散着,勉强盖住小腹,因为我没擦干净水,衣服贴在了身体上。
出了浴室感到一丝凉意,原本平滑的乳晕挺起了两颗乳头,顶着衣服。我只穿了那件背心。
“哥,你有没有生我的气?”我坐在床边,拍了拍哥的肩膀。
哥翻过身,平躺着看着我,说:“没有。真的没有。”
“哥……”我轻声的叫着,温柔的看着他。我世上唯一的亲人啊。“哥,我爱你……”我慢慢低下头,趴在哥身上,吻住了他。
哥双手扶着我的腰,试探着把舌头伸进了我嘴里,亲吻的感觉,真美好。哥用手隔着内衣抚摩我。我的乳头立刻硬了起来,我把上身紧紧贴着他,用乳房蹭着他。
哥翻身把我压在身下,看着我,然后低头吻我。抚摩着。我也用手感觉着他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肌,敏感的乳头,这些都与平时的感觉不同,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形容。哥把手伸进我内衣里,留连在小腹,握着我的腰。然后抬起头,看着我,放开了手。
“不!哥……”我一下搂住他的脖颈,说:“我不怕,我们又不是人类。”
“即使是妖,兄妹之间也是被禁止的啊。”
“我们不是真正的兄妹啊,妈妈把我们带到一起,我想她也会愿意看到我们相爱……”

黑暗中,借着月光,我凝视着哥明亮的眼睛。
哥再一次低下头吻我,把手伸进了我唯一的、单薄的背心里,扣住我的胸口,轻柔的爱抚着,我扭动着腰肢,想紧紧的贴着他。每脱下一件衣服,我们就搂的更紧,直到最终完全融合在一起。

哥……
哥……
我爱你,佩……
我也爱你,哥……
啊……

我把手伸向黑暗,虚空中抓不住任何,哥用力抱着我的身体,冲撞着,激荡着,玻璃窗上开始爬上一层呵气。汗出了一层又一层。感觉像是海浪一样,一波又一波。哥在我耳边轻声说:“我要你。”他要了我四次。

哥侧身搂着我,下颌搭在我肩上,鼻息在我耳边温存着,慢慢睡着了。我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右手手掌下的床单,是粘稠的潮湿,是我身体里某种象征着洁净的东西,破碎后,种下的罂粟,在体液的滋润下,盛开。



课间休息的时候,我和几个同学在水房抽烟。这时走进一个男老师。我们诧异地看着他。因为这是连接着女卫生间的水房,男生水房在对面,他走错了吗。老师走到我跟前,看着我的眼睛然后说:“跟我来一趟。”我看到他制服上的胸牌,理论部。我转身在洗手池里按灭了烟头,然后和他走出水房。
“老师,我们去哪儿?”我跟在老师背后,问着。他大步走着,却不是往行政楼的方向,而是排球馆。
到了排球馆门口,他仍然不说话。我上前拉住他的手,大声问:“老师,为什么来这里?”
老师突然甩开我的手,后退了几步。瞪着我,然后大呵道:“妖孽!”
我一惊,心想,怎么回事儿?
这时他已经甩手飞出什么,直奔我喉咙而来。淡黄色的。我敏捷的跃起,躲过了。黄色物体嵌进身后的墙里。是一片很薄的蜜蜡。他是什么人?我走到墙边,拔下那一小片蜜蜡。仔细看着。他不是老师。这男人知道我的身份。
只见那男人歪嘴傻笑着,说:“你果然是帕凡提。普通妖精是不敢碰蜜蜡的。”
“为什么找我麻烦?”我问。
男人答:“为了那些被你诅咒而无法得到超生的人。你会得到佛的惩罚,帕凡提!”
我笑,说:“就凭小小的蜜蜡。你就想伤害我吗?还惩罚。什么帕凡提,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总之,你最好不要打扰我的生活。不然,就去死。”
说完我准备转身离开,男人却突然进攻。我以为又是蜜蜡,转过头才发现是一张符咒,带着黑色的气冲我扑来。我心叫一声不好。太大意了。向后跳去,双手交叉顶着符咒的气。那男人却又一次连发出数枚蜜蜡薄片,速度很快,大概是5枚。若我躲避蜜蜡,必定分气而让符咒有机可趁。怎么办!一分心,符咒的力量途然增大,我“呀”地大声叫了出来。身体也被顶得向后倾斜。

“佩殿下!”路卡冲了过来,扑在符咒上,他随即被符咒的黑色气包裹住。满脸痛苦的样子。我看路卡的时候已经被人抱了起来,在空中腾挪,躲开了所有的蜜蜡。
“哥!”哥把我抱在怀里。我看到他手臂被划破了,在流血。力量腾的一下像滚开的油,冲上头顶,我的额头有被刺穿一样的疼痛。我从哥怀里跳下,一步冲到那男人跟前,右手已经变为爪子,五个指头伸出坚硬的长指甲,刺穿了那男人的胸腔,我顺势把手往上一仰,将男人的身体撕成几条,鲜血喷溅了一身。我对着尸体说:“回去告诉你的佛祖,我也想惩罚他。”然后我伸回爪子,转过身走到路卡身边。一句咒语回荡在我脑袋中,我把它念了出来。路卡身上的黑色气瞬时消失。他满脸痛苦,琥珀色的眼睛布满血丝。
“谢谢您,殿下。您又救了我。”
“不要这么说,是你先救我的,路卡。”
“哥,你没事儿吧。”哥单膝跪在地上。手臂上的伤口在流血,左肋也有一个伤口。“哥!”我用气压住他伤口,先止了血。这时操场已经聚了很多学生,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哥,我们走。”我把架起哥的手臂,把路卡放在我肩上。离开了操场。众目睽睽,没有人阻拦我们。

“哥,你还好吗?”我给哥包扎好伤口后,抚着他的额头,问道:“你觉得清理干净了吗?会不会有遗留的。”
哥额头渗着汗。嘴唇没有了血色。摇了摇头。
“路卡,你呢?”路卡绻在床角,在发抖。
“还好,殿下。”他颤抖着声音说道,“殿下,我想敌人已经发现我们了。我们必须离开。否则只有被杀。”
“我们去哪里?”
“回圣地。”
“圣地?”
“对。”路卡眼中充满了力量,说:“我们回圣地去。大家都在等您,殿下。”

我们买了去西藏的火车票,简单收拾了行李,离开了简陋寒酸,但充满爱的,家。

一路风景不错。火车开的速度也不错。
我看着窗外的景色,有一搭无一搭的问路卡:“你为什么老叫我殿下?路卡。还有,那个人为什么叫我帕凡提?帕凡提是什么意思?”
哥也停下手里的事情,抬起头看着路卡。路卡做在阴影里,闪动着明亮的双眼。

千年之前,当人和妖面临抉择的时候,拥有更多力量的妖主动放弃了人间的美好生活,自愿到圣地去,缓解人界的自然压力。当时带领妖进入圣地的魔就是帕凡提。后来妖界一直由帕凡提殿下来掌管。后来人间环境好转之后,帕凡提殿下想带大家回去,可是佛却禁止了。他抢走了我们的帕凡提,而且把她的剑封印在圣地的入口,也是唯一的出口。妖界陷入了绝望,因为圣地的资源都是有限的。封印使我们的长生显得没有意义,只是在等死而已。人口越来越多,生存压力也越来越大。
于是我们尝试进入人间寻找帕凡提。但多数时候都会被发现然后杀死。即使这样,我们也从未放弃寻找您,殿下。您是我们的希望。带我们走出圣地。就像您的母亲带我们走入一样,我们一直等待着您的到来,殿下。

我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地扭头看向窗外。山峦叠嶂,绵延不绝。

“从现在开始我们要步行了。”路卡说。
我实在不记得地理中学过西藏有如此巨大的一片树林。而且似乎没有尽头一样。我调整了一下书包,说:“我们走吧。”
森林越走越浓密,压抑的感觉。哥大口喘着气。我回过头看着他,问:“哥,你没事儿吧?”“啊?啊。没事儿。”不对,以哥的身体,走走山路不会这样的。我跑回他身边,“哥。让我看看你。”“不要,佩。”我一把拉开他的上衣。左肋的伤口已经愈合。我很意外。抬头看着他,哥说:“真的没事儿。你多想了。”“真的吗?”“恩,不要担心了。”

“哥,我累了,我们休息一下吧。”“我们离他们很远了吧。”我站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远方说。

“殿下,我们到了。”路卡站在一棵枯树前说。
“这棵树就是入口?”我问。
“恩,殿下请跟我来。”路卡走向大树。竟然进入了树干。
“哥,我们走。”我拉着哥的手穿越了树体。


这就是“圣地” 吗?光突突的土地,巨大地平线,只有稀少的几棵树。这样的环境,如何生存啊。
“殿下。如果再不离开。我们就都要饿死了啊。”路卡边走边说,“前面就是圣殿了。”
“还有圣殿?”我问。
“只是一个地方而已,和这里每个地方一样,除了石头还是石头。多了些食物而已。”
“食物?”
“从人类那里偷来的,粮食、水果、牲畜,偶尔会是人本身。”

我们走进了圣殿。其实就是一个小城市吧。街道两旁都是人家。

“看,那就是传说中的帕凡提殿下吗?”“看她旁边的男人。”“好帅啊。”“什么啊,只是个下等妖精。”我侧头看着那些低声议论的人,她们立刻收声不再言语。我微笑着仰头看哥,然后握紧他的手。

我们延着石头楼梯一直向上走。路卡带我走进一个房间,说:“殿下,我去召集长老。请您等待一会儿。”
不一会儿,走进来几个人,全是红色头发和眼睛。路卡向我介绍了一下,然后说:“殿下,我们去看一下封印之石吧。”
“哦。好。”我站起身,跟着他们。封印之石?

“殿下,我们已经不能再等了。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一个年长的长老说。
“当初帕凡提就不应该相信如来。”另外一个人说。
“殿下请您带我们出去。这是我们所有人的心愿……”
“对!”这个人打断了刚才说话的人,“我们不愿意再这样等死了。即使是战争,即使是战死,我们也要为了自己,为了后代,去争取一下!”说话的长老看着很年轻。
“我要考虑一下。”我叹了口气说。

深夜,我辗转反侧。听到哥在梦中呻吟着。我推醒了他,问:“哥!哥!你没事儿吧。”哥的额头都是汗。脸色很白。
“哥,你哪里疼吗?怎么出这么多汗呢?”
“没什么,噩梦而已。快睡吧。明天不是要有仪式吗?你要好好休息。”

阳光直晃晃的晒在地上。最年长的长老宣读着什么,似乎是向人民宣布我是帕凡提,他们要服从什么的。我注意到哥的颜色一直不好。这些日子,他似乎瘦了很多。
“我们现在请帕凡提殿下为我们开启封印。我们要重新获得自由。从巨石中拔出圣剑,给我们自由和希望……”

突然,我余光看到哥晃了一下,然后一头向地上栽倒。我飞身跳下祭坛,一把扶住他,然后坐在地上。哥眼神温柔地看着我,伸手抚摩着我的脸颊说:“哥不能再保护你了,你自己要小心。知道吗?要试着忘记仇恨。”“哥!!!!为什么!”“我身体里有无数的蜜蜡碎片。我没有办法,那天的5枚蜜蜡中有一枚薄片是会破碎的,如果我击碎它,就会散射出无数的碎片,我怕万一有碎片进入你的身体,我怕会伤害到你,所以……”“所以你让它在你身体里破碎吗?哥!哥!”“佩,你记得。只要你解除了封印,就等于与神宣战。而你,会有多危险啊,我不能保护你了啊,佩……”“哥……我要救你。”“你知道你救不了的。谁也……救不了的。我的血液已经开始凝固了。佩……照顾好自己,要珍惜自己……我爱你……”

我一直不知道,那片密蜡一直有碎片嵌在哥的身体里,啃噬着他的生命。他自知无力回天,却从来不曾对我说起。而这一路艰难困苦中走来,都是为了那句“我会保护你。”直到今天,他耗尽了所有的生命,心里想的,仍然只有我的安全。

“哥……”我声音微弱,回荡在自己的胸腔里。我用力抱着他的身体,想要留住他的体温。眼泪像冲破了堤坝的洪水,在脸上,在身体上,在心上,肆意横流。整个世界就像是沙堡一样,坍塌了,粉碎了,发出巨大的崩塌声音,我的耳鼓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嗡嗡”的声音回荡在脑海中,血液猛烈的撞击着血管。可是,我的力量啊,我无限的力量,却无法留住我心爱的男人,那我要这力量,我还要这力量做什么?

“哥!”我拉长了声音大声的呼嚎着。声音携带着气,一直冲向天空,回荡在圣地的上空。眼泪像毒药一样刺痛我的眼睛,我盲了一样地看着天,浮现在眼前的,是小的时候坐在哥肩膀上回家,他给我擦汗,带我去游乐园玩儿,抱着累得睡着的我回家,在别人欺负我的时候,保护我,在没有了妈妈的日子里,做我的哥哥,做我的父亲、母亲,照顾我,爱我。给我照顾、保护,给我家,给我港湾,给我食物,给我他全部的爱。

“哥……”我痛苦的呻吟着,颤抖着抱着他,已经冷却的身体,开始僵硬了。
“哥……”
“我爱你……”
“我爱你……哥……”我仿佛又回到了300年前,那个7岁的小女孩儿,抱着世界上最爱她的人的尸体,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傍晚,整个圣地一片肃然。残阳挂在大地的尽头,垂死挣扎一样不愿落下。我们在山顶为哥哥举行火葬。所有人都跪下表示着对死者的尊敬,我拿着火把,点燃了哥身下的木料和干草。火焰一点点的吞噬了他,我的眼泪一直流,一直流。我多想纵身和他共赴火海。

佩……照顾好自己,要珍惜自己……
佩……我爱你……

哥在我心中,象征了世间一切的美好和爱。当他死去那一刻,疼痛,像一柄锋利的寒剑,倏然刺进我的身体。在我的心中,就只剩下了仇恨在燃烧。我慢慢走向山顶,魔剑在召唤我。一块巨石顶,有一个十字架。在我伸手的瞬间,十字架上的石层破碎脱落,露出墨黑色的剑柄,闪着寒光。剑入石的缝隙中,吹来巨大的风。我耳畔传来妖精们的欢呼声——撕扯着的扭曲声音,表达了他们压抑千年的愤怒和仇恨。只要我把剑拔出来,解开了圣地的封印,任谁都无法阻止我们进入人界,我要那些愚蠢的人类受到惩罚,我要大地颤抖,我要天空悲鸣,我要人间,成为炼狱!

天空,滚滚浓云笼罩着,闪电划破黑暗,响雷爆炸一样的轰鸣,妖精们兴奋的欢呼雀跃。我慢慢的拔出剑,剑身映出我的脸,巨大的眼睛,红色眼眸,红色长发,尖耳朵,握着剑柄的手,手指变长了,长出了长长的红色指甲,皮肤呈现棕红色。我想,这就是我本来的样子。本能的欲望在身体里膨胀,我想去撕扯人类的身体,吸干他们的血!我大声叫着,一下拔出剑,巨石崩裂了,出现了一个空洞。我冷笑了一下,伸出舌头舔着长长的虎牙,回头看着那群妖精,说,我们自由了。身后传来巨大的欢呼声,震撼着整个圣地。

我看着路卡说:“路卡,做回戒灵吧,来,我们走。”我左手握紧通体乌黑发亮的魔剑,右手伸向路卡。路卡从一块石头上跃起,从内部冲破了猫的身体,展开巨大的黑色翼,身体类似龙的样子,我第一次看到戒灵的本来样子,很满意,他仍然是琥珀色的眼睛。我注意到一侧翼上粘有一块猫皮,黑色,有血。我迷起细长的红色眼睛,心中没有任何感觉。我跳到戒灵身上,他仰头长啸了一声,我笑着,回复本来形态一定让他感觉很舒服。但随即我发现他不仅是在舒展筋骨打个哈欠,他同时也是在呼唤同伴,不知从何处飞来了很多戒灵。他们妖艳、强壮、灵活,飞舞在天空中,他们是黑暗中的精灵,他们会是人类的噩梦。我狂笑着,说:“戒灵,我们走。”

就像哥哥说的,战争就这样开始了。

战役打到最后,输赢都不再重要,杀戮成了唯一的目的。
当我脚踏着族人的肉体、鲜血、灵魂
敌人的哀号成为整个世界
唯一的声音

那不曾见过的面孔啊
眼睛里却流淌着沉重的杀念
天空燃烧着
远方爆炸着

我的肩膀流淌着自己的热血
和着族人冷却的血
和着死在我长剑下
敌人的血

流淌着
在只剩我一个人的战场

被敌人的喊杀声淹没
坚守着
属于我的每一寸土地
长剑在手中呜呜低吼
嗜着血

挥剑
插进某人的胸膛
他的心跳
一下一下,剑传达给我
鲜血从剑下喷涌而出
一汩一汩
祭奠我死去的族人
永不超度的灵魂



长空如水。佛光普照。天空中传来声音,“帕凡提,你还要不要斗下去?”我大口喘着气。血管像青藤一样缠绕在肌肉上。我用剑砍下死者的头颅,用手拽着头发拎了起来。血顺着长剑滴落在大地上。我舔着刚才溅到嘴角上的血,歪头看着天。
这场战争已经进行了六百多年,时间长到掩盖了我心中所有的记忆,战争,成了我生命唯一不变的东西,没有目的,只是不停的杀。似乎不会停止,或许会战到只剩我和佛相互对峙。这又如何,不杀,我又能做什么呢?

我退到后方,把杀与被杀的刺激留给别人。杀戮的激情退去后,感到厌倦。躺在沙砾地上。天空很洁净。圣地太贫瘠了。我们已经无法再在这里生存下去,我们必须到人类的世界中去,那里有阳光,有植物,动物,有生存的可能性,还有,希望。虽然我憎恨人类,但为了那些称我为殿下的妖精。我不能让他们把生命都扔在这战场上。我是想带给他们希望的,不是死亡,我们选择长生的时候,也并不是为了与佛相对,这场战争不是他们选择的,是我选择的。可是不战又如何呢,佛定下的规矩,从被封印在圣地开始,我们就被禁止进入人间。少数潜入的,也都是每日提心吊胆的过日子。魔剑躺在身边,我抚摩着他的冰冷和坚硬。魔剑,我该怎么办?这场战争,怎么停下?

我握住剑,翻身跃起,路卡像阵风一样把我托起来,“路卡,我们去前线。”
短兵相接的前线,是冷兵器的世界。金属撞击的声音,还有呼呵声,各种杀戮的声音,浓烈的血液味道。我从路卡身上跃下来,踩在一位神仙的背上,直接踩断了他的脊椎骨,送他上了西天。长剑横扫,划破那些可笑小仙、小佛的盔甲、衣衫、肉体和灵魂。那些死在魔剑下的神仙,是无法去极乐的,因为他们身上有了妖气。我得意的笑着,狰狞得像一个野兽。妖精在我的带领下,屠戮神仙,战场上洋溢着愉快的气氛。各路神仙纷纷逃跑,我一伸手抓住了一个跑的慢的,感觉他的头骨在我的爪子里慢慢的破碎,我咧着嘴笑,仰望着天空。一片金黄出现,又是那声音,说道:“帕凡提。我们来谈谈。”

“我已经尽力回到人形了。”我舔着长指甲上的血说。
“妖孽。你的魔性已开。留你不得。”
“你能对我怎样呢?”
佛沉默了,如果他可以奈何我,就不会等到现在这个时刻了。我的身体慢慢退回17岁女孩儿的样子,只是右手还是爪子,并且指甲很长,头发也是蓬乱着,火红色的。

“或许我们可以做交换。”
“你想与我说什么?”
我从红色指甲上移开目光,看向如来,说:“我可以向你保证妖、魔两界从此不会再打扰人世和神界。而你,也不要再与我们为敌了。怎么样?我们只是想要回生存的权利,毕竟,我们和人类同是你的后代。我想你是刻意忽视这个事实。”

舔干净的手慢慢恢复正常样子。头发和眼睛的颜色,就让它火红着吧。我盘腿坐着,看着如来,用手托着下巴。我看上去,只是一个17岁的瘦小女孩儿。谁会知道我是魔族的首领呢,谁会知道我屠杀过多少神仙呢?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力量。

佛长久无语。
我想,或许这场战争可以就此结束了。只是不知道如来会开出怎样的要求。
“我想,你们也已经从这场战争得到教训。考虑到圣地现在的情况。我可以允许你们进入人间。但必须以人的形态生活,并且不可以使用力量。而且……”
如来停了下来。我想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
“是要我们放弃长生吗?”我盯着他的眼睛。

战争停止了。妖们在讨论是否接受佛的条件。我可以想象结局,他们同意了。毕竟生存是第一位的,如果没有活的希望,长生又如何。

我们没有任何家当,我们只有长生和力量。为了生存,我们把一切都放下,向佛低头。站在封印地,回头看着荒芜的圣地,心中感到凄凉。大风吹起,我抱着哥的骨灰,这小小的瓷器里,承载着我最爱的人。红色的长发顺风飞舞着,我把眼神放到长空尽头,大声地叫着:“哥——我们回家了——”

戒灵又变回了一只小猫,守着我。时间突然停滞了一样,很短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情。很难想象我用了几百年只是进行一场战争。
夏日傍晚,一场大雨过后,我和路卡到院子里乘凉。路卡看着我说:“殿下,您近来丰盈了许多。”我笑着看着他,抚着他脖子上的黑毛,说:“我要做妈妈了,路卡。”

之前,我就在体内保留了我和哥的受精卵,只是等待合适的时间,再让自己受孕。我要让哥哥的生命延续下去。当然,还有我们的力量。谁会傻到放弃了长生,再放弃力量呢。如来太自信了,而我们,欺骗了他。

战争,或许一经开始,便不再停歇。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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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8 09:55:31 | 显示全部楼层
很玄,看得有点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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