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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像妓女一样的生活完整修订版(摘自www.siuna.com.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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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2-24 11:36:1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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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妓女一样的生活完整修订版(摘自www.siuna.com.cn)

版权所有:黑色呕然 原作   提交时间:2002-05-02 23:36:37

我爱过很多人,准确的说是爱过很多的女人,更准确的说爱过很多有年龄和身体条件和我发生性关系的女人。我曾坐在家里扳着指头细细的数过,但还是没有得出结果。我想并不是我不够耐心,我把一生的热情都倾注在男女关系的追逐上,我经常毫无羞耻心的用最真诚的声音对那些女人说,我爱你。然后便把自己周旋在惊心动魄的肉体交媾中。我想,我是真爱的,真爱那些女人的。
在无数个的梦里,我看到我的身体被几个赤裸着身子的长发女子拿小刀分割成一片片,血腥味四溢的空间中,大口大口吞噬我身体肉块的女子们真是分外妩媚动人,等到醒过来的时候,被套已经湿了一大圈,我是习惯于裸睡的。
每个不是太早的上午,都会有一辆绿色国厂的云雀牌小车,从深南大道灵活地钻入上步路,那是我在上班的路上。我必须要穿过这片灰沉沉的楼宇带--这个位于市中心的片区,以前是工业区,现在则全部被改装成为写字楼,我要去的那栋楼位于东北方向,紧临有一个简陋的小花园,几株矮胖的法国梧桐树立在大门前,使得进出的人总是要绕上一个圈,我不知道这几棵树当时是如何栽下的,可能是伟人南巡时一不小心遗下的吧,想想这里的保护工作真是做到了家,哪怕它已经阻碍了人的正常运行。
我把车停好后,也象其他人一样,绕着圈走进大楼,这栋楼有五层,很小的一部分没有租出去,一个人走在里面时会有种说不出的荒凉感觉。楼下没见过有物业管理的,却有个保安,远远地坐在一个环形的柜子后面,望过去只能看到一张板着脸的冷骏面孔。到了晚上,连那张脸都看不到了,因为他用帽子遮住了脸在睡觉。还有个打扫垃圾的中年妇女,整天蒙着大口罩在楼道里清清洗洗,每次只要是上下楼就能见到她,使得我怀疑这是不是有意识的安排,有次在洗手间里我刚把东西掏出来准备小便时,她忽地从另一角里冲出来,嘴里还嘟哝着些我听不清的话语,显得是我打扰了她老人家的清静世界。除此之外,我有时加班到深夜一两点时,还可看到她老人家蹒跚在楼道的背影,我还真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促使她的工作如此的繁忙。
我所在的是一家广告公司,我是公司的创意总监,一份时髦风光的职业。我觉得这份职业带给我最大的快乐不是不菲的收入,更重要的是我可以把自己弄得特别些,说白了,就是我可以有多种标新立异的方式来吸引女性的眼光。
在这些的因素下,假如你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见过一个高高瘦瘦的男青年,而这个青年留着一头漂亮的长发,有一对媚死人的眼睛,耸着左肩,还在口齿不清的唱着歌,那你便有可能见到的是我了。假如你还是一位漂亮的女士,更有着或优雅或性感的身体表面,你就会感到来自这个素昧平生的男人难以抵挡的热烈目光。所以,在他晃着肩膀挤着坏坏的笑容迎面过来时,不要看他如钉子般的眼睛。转头就走,对付我这样追女人如同干革命事业一样的情场流氓,这是很好的办法。
真没想到小眉的身体象密桃一样成熟,我在掀开她的胸罩后,一对白花花的奶子像兔一样的就跳出了来,两点红樱头骄傲地挑逗着我的口水,我在揉搓着这对饱满的气球体形状的东西时想,她那文静柔和甚至怯生生的外表下怎能掩盖住如此饱满的春色呢,看着眼下的她如同被钉住七寸的蛇一样扭曲在我胯下的身体,我说:
“你不怕我就是个流氓吗?这么放心就给我了。”
“我觉得你是个好人,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哎哟,你轻点。”
我嘿嘿一笑,又加了把力狠狠的往前一送,在她更强的呻吟声的响起后,我接着问:“你觉得我是好人,那你说我好在哪里?”
“你年轻有为,人品又好。”小眉停了停又说:“你还爱我,我想不出你有什么不好的”
“是啊,我那么爱你,还有什么不好的”我吻了吻她的额头,心想这单眼皮的女孩还蛮可爱的。
“优花的那个策划案你能帮我一下吗?我很多的地方还不明白。”小眉气喘 的说道。
“行,没问题。”我起身把她的身子翻了过来,要她蹲下来。我明白,小眉的要求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我接着来的就是尽情享受肉体快感的过程了。
小眉是公司的策划师,是我招聘过来的。那是两个星期前,公司派我在人才市场一百多个应征者中,经过精心的筛选出来的,选中她的原因是因为我觉得她够漂亮,也够白痴。我很是怀恋在中学年代里那些有着文弱的外表,考试总是不及格,每次拿到成绩单都哭的雨打梨花的女同学。初步的面试后,我在心里得意,终于可以重温校园滥交时代的肉欲爱情了。

张天天是第一个打我耳光的女人,没有一点点的预兆。
一切都是从这个星期五开始的,我上午调休在家,突然心血来潮,关好了门窗,把床被打成一个大包放在柜顶层,放大音乐。开始灭杀蟑螂。我对有着亲切称号的“小强”,毫不留情,手段方式狠毒残忍,很快就把它们清剿干净。我找来一个精美非常的礼品盒,铺上黄色的稠缎布,把它们的尸体整齐的摆在盒中,然后念叨着:“愿主保佑你们吧,可怜的孩子们。”
屋子里突然跳跃出一只老鼠,瘦瘦的、灰灰的,一对眼睛精光四射。我与它对峙时有些恐慌,找了两个枕头套套在手上。但我今天的灵敏度似乎有很大的问题,这瘦小的老鼠其实看来弱不禁风,我甚至有一次都抓住了它的尾巴,但我搞不清,它怎么还在墙角一副泰然的样子。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袭上心头。最后,我选择投降,把门拉得大大。目送这位鼠兄毫不客气的窜出去。
下午,我去公司。张天天便给了我一耳光。
张天天是个奇怪的女人,我一直这样认为。
我对她的身材高度有点惶惶不安。1米78,胸前巅着一对大乳房晃晃悠悠,背后甩着瀑布一样的头发。如果不想接受她这种令人窒息的气息,至少得保持跟她1米的距离。
她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哦着一张嘴硬是要跟我比身高。这女人脚下还踏着尖锐的细高跟。臀部一晃一晃的就往我小屁股上蹭。我都差点硬了。这是我到现在的公司应聘时的事情了,她是公司的客户总监。我1米81的身高没让我丢脸。可你怎么也想象不了这娘们有副甜死人的面孔,北方女人的杏核眼里却粼波闪闪,她还会拿捏出细细的声音,然后柔情似水的露出两个酒窝望着你。
那天应试完后,张天天跟我说,咱们也算是有缘了,今晚“根据地”如何?于是,当晚我拿出120元,在那个所谓狗屁摇滚酒吧,把它变成了酒精灌入我们的胃里。
张天天那晚说了很多话,她说她12岁就谈恋爱;14岁过性生活;16岁甩了3个追她的男孩子;17岁时给了中学某位男老师一个耳光--因为他的非分之想;21岁来到深圳,换过一个工作;找过3个性伙伴;银行里有14万的存折,全是人民币;现在没有男朋友;她甚至说了她总爱放臭屁,然后就装得一本正经的;她还说她一次能喝8瓶啤酒。
当晚,我们共喝了7瓶啤酒,我一人就喝了5瓶。看着她烂醉如泥的样子,我十分怀疑她最后说的话。
搀扶着这女人出来的时候,她身上散发的丰满气息叫人血欲张狂。我把她拖到一块草坪上,抬头是满天的星斗。一双手便成了贪婪的入侵者。
张天天并没有给我,她如潮水般阵阵的呻吟,让我以为这块草坪将是我有史以来最大的战场。我在把手伸入她的底裤时,她突然像神经质一般把我狠命一推,我被摔的老远。
我破口大骂,你他妈的什么意思嘛,找乐呗,你愿意就干,不愿意就说一声,用得着这么大的反应吗?
张天天半晌不语,低头。说,对不起,今天不行,改天吧。
后来我成了她的同事。有很多个加班的晚上,就她陪着我。没有灵感的时候我总会去揉搓、吸吮她那对大奶子。但张天天就是不彻底的给我,一直到今天打我的耳光。

这记耳光打的我十分冒火。我用了一天的时间才把心情平息下来。
在这之前,我以为张天天是个风骚的娘们,经常跟人上床、做爱和折腾避孕套;她跟我没事泡在一起,是因为我手指灵敏、习惯和乐意给球体做合适的按摩,还有我会开一些黄色玩笑。她说我十分善于让女人湿内裤,我以为她喜欢这种湿内裤的感觉。
事实,当我一个劲的问,张天天你怎么来月经了也不出一声。张天天骂道,你他妈的别管,我喜欢,你干就是。
我现在还在纳闷,我是怎么搞到了一个26岁、风骚迷人的处女的。
有必要说说这个耳光了。声音清脆、出手坚强有力,没有在空中做半点的滞留、划着优美的弦,卷着冷的风,爆在了我脸上。
就是这个星期五的下午,我破例把长发绑成了马尾,没想到作用居然是为了更利落的去挨耳光。我跨进办公室,没来得及跟任何打招呼,一身黑装的张天天像个惊人的感叹号,从公司的会客室里俯冲到我面前,“啪”的一声就响起。一阵眩晕中,我模糊地看到张天天俏丽的脸上泪痕层层。理智告诉我,我不用还击。在感受着脸上割肉般的疼痛时,我看见张天天转头冲了出去 。
我没有应对这种事情的经验,张天天给了一个难题。我有种大庭广众下,衣不遮体的羞耻感觉。我一下闪出无数个念头。挨这耳光后,其他人会怎么看我?特别是公司里那二十来个的女孩子怎么看我?公司新来的文员鹃子,俏皮可爱,把这美人盗上床的计划还能实现吗?
半天,我才回神来,我必须要搞清楚张天天这娘们是犯了那门子疯,她为什么要打我?

新来的设计师小何十分乖巧,端了杯冰水给我。办公室里忙碌起来。看得出每个人都在尽量克制不把眼光投过来。
我走进洗手间,让头发散开。镜里的我,似乎成了一个陌生的影像。
脸上的痛依然清晰着,四个指头印渐渐模糊散去,我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不是没被人扇过耳光,记忆中高一的时候,我被四个小混混逼到死胡同里,噼里啪啦的扇了我几十下。后来还让我跪着唱“东方红”,我跟他们说,唱东方红可以,跪就免了吧。结果我被打得像猪头。这段记忆远去9年了,之后我也扇了别人的耳光,但那个十五岁时遭受的耻辱如噩梦般多年挥之不去。
来深圳工作后,我一直显得飞扬跋扈,工作的得心应手和情场的如鱼得水,让我认为,一个被耻辱感侵袭的灵魂已经蜕变和超脱了。现在的我,外表热情,内心狂野。换女朋友比洗臭袜子更勤快,公司里有7个以上的女孩跟我有过关系,纯粹的肉体互动,中间没有一点的物质利益。虽然我有时会利用职务帮她们一点小忙,我想帮小眉的策划案也是这样。但事后大家都心照不宣,不动声色,张天天只能算是中间很普通的一位。
对我的生活状态,也有人提出过不解和担忧。有人问,你小子整个一野兽,怎么可以不讲一点的感情呢,你就没爱过一个人吗?
敢这样问我,是因为我已喝得烂醉如泥。
我一般会说:我是爱他妈的她们啦,找一份真挚伟大的爱情是我最大的梦想,所以我不停的选择对象,不停的跟她们做爱。人家不都在说,爱、爱,只有做才会有爱吗?再说,好的东西应该大家分享,我凭什么霸着自己的身体只给一个女人用。
交盏换觥声中大家笑成一片。
有时,我也会很正经的回答。
上次跟小眉做完后,小眉说,你是不是真的爱我?我忙说,是的、是的,一点也假不了。
小眉又问,你是不是跟别的女人也经常这么说?
我又忙道,是的、是的。
为什么?小眉有些愤怒。
我的爱情就是这样,每次都是真爱。但我不能保证有多久你愿意,只要你愿意我们永远都可以相爱。我匆匆丢下这句话,穿好衣服走了。

打张天天的手机,关了。拨她住宿的电话,没人接。
我开始想一些问题,张天天昨晚还跟我在一起,我们在我的住处热烈的探讨怎样去接吻,她显得要比我知道的多,她甚至笑我只会急色色的直奔主题,对于这样重要的身体交流我只会胡搅乱咬一番。
在我嘿嘿的笑声后,张天天像深有感触似的说,年轻真好啊,特别是你们男人。感情上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象我一晃就快三十了,有时还真想逮住个男人跟他终老算了。
我继续坏坏的笑着,把她一把拥在怀里。
喔唷,多愁善感起来了,拿出你的热情去迎接你的豆腐渣年代吧。妈的,明明才26岁,却说自己30了。才大我两岁,就叫人家年轻人,您老不会提前就过更年期吧。
张天天的眼里有潮湿的东西闪过,不过马上就目露凶光。敏捷的把我反扑在地,以耶稣受难的背面姿态全面地覆盖在我身上,大声吼着:是啊,整个世界就你最NB,你他妈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你他妈的天生给女人爱的,你他妈的想干谁就干谁,你妈的小心以后结婚不能生孩子,小心生了孩子也没屁眼,你她妈的就没有个人性吗?
骂声中,张天天的吻如雨下。
这件事上,我有三个感觉:
身高178,体型丰满张天天十分的重,压在我身上,有窒息的感觉,我不能顺便地给她压着。
张天天忘不了自己的年龄,如同所有的女人一样。她渴望婚姻,希望这能圈来她一生的幸福。
张天天吻我时,那分明是带着一种很深的感情姿态,如果把它概括成一个词,用“爱情”也许不过份。而这种感情来式汹涌,又不合时宜,令我陡生恐惧感。
我用了很大的劲把她掀起来,告诉她时间不早了,她该回家了。
张天天走的时候没有什么特别,跟平常一样,甜丝丝的给了我一个吻,嘹亮的唱着“听海哭的声音”走出我的房子。
这一耳光跟昨夜应该关系不大,我想。

天色暗了下了,到了下班的时候。
公司今天显得特别的静,每个人都很小心的整理自己案头,排队打卡,轻声地说着再见。
我隔着玻璃,背靠大班椅,望着这些谨慎的忙碌。眼前的一切,像框在镜中的图画,熟悉而不可触摸。又像看完了一场热闹的肥皂剧,等到闪出惊心触目的字幕,才知道,眼前的生活从来不是我。
原来这个世界从来就没过我。我只是一个被欲望驱赶着的疲惫生灵,在各种的繁华与骚乱、爱情与肉麻比拼中,跳着孤独的探戈。曾经在欲望膨胀的时候,以为整个世界都是自己的,轻佻的剥下有芬芳香味的乳罩和带花边的女人内裤、穿过呻吟着娇嫩的美丽肉体,让我一度认为擒住了所谓美丽生活的花翅膀。
而仅仅就是一个耳光,一个我没上过的女人的耳光,把千丝万缕的关系严严整整的压成了一张平面图。
这张图里,你可以看出人物的形象生动鲜活,男的气宇轩昂、女的娇艳活泼,他们以谨慎、优雅甚至朴素的身体表面和谐相处,空间的利用合理到位,图案的色彩五彩缤纷,每一处都跳跃着愉悦的欢容;你也可以看出图里其实是死灰的一片,在灰色中,人物神情凝重举止缓慢,有萧条的气息如死亡一样飘过。而这副图案现在就摆在我身边,我静静的、冷冷的、嘴角带着笑(苦笑?冷笑?嘲笑?或者超脱凡尘淡然的笑?我也不知道。)就望着它。
想这些事的时候,我抽着一支七星烟。
“烟灰是美丽的垃圾,
我亲吻着这垃圾的屁股,
等待着自己成为烟与灰。”
这话是张天天说的,坐在我身上,轻轻的就念了出来,我半天没笑死。张天天就这样,经常会搞出些天真的举动,有时我也会陪她一起为某件事傻呵呵的笑,笑的直到肚子痛。
其实抽七星,我也是受了她的影响。她说,人都知道自己会死,只不过希望死来得宁静些,最好是不知不觉的。所以她选择抽七星。想着也有些道理,就跟着她抽起了七星。
我就这么一人呆在办公室里,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后来居然想到了张天天最爱吃猪大肠,跟我一样。想到这里,我的肚子也饿了,所以我决定不再去想任何事,吃饱饭先。
吃完饭出来,才八点钟,华灯升起的深圳像个大的玻璃罩子,灯光是玻璃罩子里的五彩石。而人什么也不是,淹没在工业制品释放出的巨大能量下,人和人躁动的欲望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记了。
不想这么早就回家,也不想再给张天天打电话,把我那辆破车就留在了公司楼下。
我决定去走走,也就是所谓的散步吧。
我依然迈着我最熟悉的步伐,双腿有意识的分开,一只手插在牛仔裤的前蔸,稍稍低着头,走动时左肩略高并随着跨部的扭动轻轻摇晃。我以为这是全世界最酷的走路姿势。但这绝定不是我的原创。在我的湖北老家,数以万记的少年人、青年人,甚至中年人,都用着这种极其NB的走路姿势招摇过市。我是从初中一年级起开始认真学习的,到今天,把这种姿势带到了深圳宽阔的街道上,便有了一种惊世骇俗的美。
关于我走路的姿势,公司周老总的评价是:你小子是不是有痔疮啊,怎么走路像狗撒尿?(此君人模人样,有着强烈的亲狗欲望,经常在背后把全公司80多个员工唤做狗)
张天天说,别这么走路行不行,人家想挽你的胳膊都挽不住。(如果被她挽住,我会变成她怀中搂住的一把大雨伞,对,就是这么没自我。)
小眉说,有一些散漫、有些不羁、有一些像没有家园的灵魂在深情的寻找。走路于你来说,不是简单的距离与点的到达,更是你精神深处最率情的流露。你可以不走路,但你不能在走路的时候不用这种姿势。有一天,你老了,牙齿都快掉光了,坐在轮椅上别人推着你的时候,你还是会有意识的晃动你的左肩。总之,这是全世界最优秀的男人步伐。(对不起,小眉有时候就是这么肉麻。)
我妈说,也好,难是难看了点,裤角没那么容易擦破了。(我妈说这话的时候,我刚开始学这么走路,我以前走路双脚并行,有些像日本女人那样,往往新买的裤子过不了一个月就严重磨损了)
我就这么走着,穿过了红荔路。一不小心就转到了体育馆。
体育馆里人声鼎沸,似乎进行着激烈的比赛。我想了半天,原来是深圳科健足球队和四川队的一场补赛,难怪这么晚了还在踢。左右无事,买了张票就去了。
场上的气氛十分热烈,二十二条汉子龙精虎猛地折腾着无辜的皮球。几万人的快乐居然都系在这只可怜的足球上,人类有时的确显得十分的可悲。
我置身在其中,看着整个体育馆的男男女女一起集体地发着臆症,山呼海啸的声音像一阵阵的巨浪穿过我的身体,冲击着我的思绪,我给了自己两分钟时间缓定心神,决定不再孤独。
上帝在造人的时候,给了人类喜怒哀乐多元化的情感空间,以免这个世界向着单一倾斜和发展。这个社会也是这样,颇有心思的制造出一种有序的混乱,允许你在其中发癜和尽情失态,足球场就是很好的发疯场地。
我跟着吼了起来,舞动着全身的肌肉。我知道自己太需要运动了,这个星期才做了一次爱,跟小眉做的。这女人越来越让人感到腻味了,那么多我喜欢的体位都不配合。我现在只能像只瘫软了的人形袋趴在她身上,她让我动,我就动。最不能让人接受的是她老是让我戴上套,否则,眼皮一翻,说,不戴,就不干。最近一次从她身上趴起来的时候,我说:你知道吗?我搞了大半天,发现了一个秘密,原来我们都是跟这个橡胶制品过不去。下次,连这个也省了吧,都用手自己解决多好。
我这样运动了十来分钟的时候,全场响起了“黑哨、黑哨”的声音,漫天纷飞起白色的矿泉水瓶,我的热血也跟着涌了上来,没有矿泉水瓶,眼光左右一闪,后排的一个空位上有个可口可乐罐,抓了起来,就扔了出去,沉淀淀的。这时,身后响起一个柔柔的女声:哎,你干嘛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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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身来,眼前是一个女孩,落落大方,脸上却是挑衅的神情。
体育馆的灯光不是很强,但并不妨碍我看清她细致清秀的五官。这小妞头上扣着顶太阳帽,太阳帽上还架着太阳镜,一只手插在腰间,用十分童稚的表情望着我。
我当时是带着欣赏的意味去看她的,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让我十分自在。这种感觉十分难得,近几年来我最没有耽搁的就是阅览人间春色,漂亮的女人于我说就像家中的浴缸、冰箱中的熟食品,泡与不泡完全视乎心情。见到美女,我的反应往往来的十分直接和大胆,我经常大白天的,甚至在公共场所体验下体雄浑有力的感觉。
眼前的这个美少女是个例外,我不自觉的用着一种亲切的眼光,嘴角含着笑,很平静的望着她。
哎,问你呢?美女有些发慌了,显然适应不了我的眼神。
我这才知道有些过分,迅速的调整了过来。
一如我惯常的优雅,依然含笑说道:哦,我也不知道我在干嘛,我以为这个罐子太重了,你甩不动,就帮了忙。
正如意料中,美女笑了起来,露出很漂亮的牙齿。
“一个人啊?”我问道
“是啊,一个人。”美女说话的时候望着天。
“现在那不就两个人了么?你还有什么扔不动的东西么?我再帮你。”我是个善于把握机会的人,话没说完就跳到了后排,正襟危坐的样子,望她。
“还不赔我4块钱来,没见过这样请人家(裁判)喝可乐的。要不,我可打110了。”美女轻松下来了,还透出一脸的风情。
“行啊,要不,加罚,我请你喝啤酒,还是咖啡,0755(酒吧名)好象还不错。据说,好多的动人爱情都发生在那里,我们一起去碰碰运气?”我嬉皮笑脸起来,我不是个总能装正经的人。
美女嘟着嘴,显然是习惯了这类的邀请的人。她说你好好的表现一下吧,讲个笑话故事,或许会考虑的。
我就在锣鼓喧腾中给她讲了个笑话。笑话的内容现在已想不起来了。
美女叫书书,今年才19岁,在深大念大三,主修法律。跟老妈今天吵了两句,又闲得无聊就跑来了体育馆,刚进场5分钟,就被我扔了她还没启开的可乐。
书书跟我说这些话,是在半个小时后的0755。她在球场问了我的职业后,大发感慨,说学校真是个无聊的垃圾场,里边都堆着些无趣的垃圾,连苍蝇都懒得进去。不等球赛散场,书书说0755就0755吧。
她的态度转变之快令我十分的吃惊,我更没想到她还是个学生,在0755里我睁大眼望着她,怎么也不相信眼前的是真实。
在不到半个小时,书书的脸上飞起了红晕,继而把杯子摔到了地下,我过来扶她的时候,她一头栽在我怀里,我听到了一句我怎么也不敢相信的话。
她说:我们来做爱吧!

昏暗的灯光下,我小心的拥着书书,看着她半埋在我怀里,潮红的脸和光洁的下巴。
我忽然对这眼前的这女孩产生了无限的爱怜,或许这种感觉在见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就有了。
我拨了拨她的头发,说:今天也不早了,你回家吧,我送你。
书书攸地跳起来,双手绕在我脖子后,整个身体掉起来,大声嚷着:我要,我要跟你做爱嘛。
周围的眼光扫了过来,有人在低低的笑着,这种的环境里,类似的事情司空见惯,也没人觉得大惊小怪的。我抱歉的笑了笑,一把抱起书书,说:好啦,好啦,咱们回家去做啊。
外面有很好的风,吹得一街的道路都有些恍惚。游荡着的男女们也有很好的容貌,城市的夜被暧昧的灯光和露着肚脐眼的女孩们装点的十分迷人。我放下书书,搂着她的腰,去叫的士。
书书看来不是很醉,上了的士后她说:你真没劲,我现在不吭声,看你能把我送到那里去。
我今天十分的怀疑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思想在作祟,阻止我和这个可爱的小精灵做爱?书书又倚在了我的怀里,我感觉到她坚挺的小乳房贴在我的胸膛,还有微微开启小嘴的吐气若兰,这些于我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我在抵挡着什么?
的士司机终于不耐烦了,说再这样兜下去,就会叫我们给钱下车。书书从我怀里抬起头说,你带我去开房吧,大不了我出钱。
我没有羞耻的感觉,对于女人,特别是书书,我有足够的宽容。今天注定是个尴尬的日子,从下午张天天打我耳光起,到现在书书躺在我怀里,时间在今天停顿的特别久,每一处还留个意味深长的尾巴令我困惑不已。而且,好像有更多的事情等着要发生。想到这里,我不再犹豫,低下头来,吻了吻书书的额头,说:去帝富宾馆吧。
我是帝富宾馆602房的常客,这里的服务生跟我非常熟悉,每次来我都不忘了掐一个叫小静的女服务生的屁股,然后跟着她颠动的小屁股602房。今天我没有去掐她,她帮我打开房后,摔给我一个千娇百媚的笑容,似乎在替她的屁股发出疑问。
到了房里,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气味,这里是性爱乐园,我一下没了顾虑,下身勃然挺起。
我把书书放倒在床上,开始去吻她,她的唇,她的耳、她细长的颈。我像在干坡上游走的鳗鱼,撕咬着她的衣服,一件件的,我把整个头埋在她胸间,贪婪的吸吮着这似乎比春天还温暖的温度,书书在我的身下成了一条呻吟的河流。
书书的乳房非常漂亮,虽然不大,但却十分的结实和挺拔,乳头粉红,尖尖的向上翘着。不像张天天的气势汹涌,乳头勃起来的时候像个小指头。
书书的身上还有着十分好闻的香味,我觅着这体香向下移动,欲剥离掉春笋上的最后一张壳,书书这时坐了起来,轻轻的说:先洗澡吧。

我含笑的吻了吻她的脸颊,娄起她的长发,轻声的问道:一起可以吗?
书书并不拒绝,放下我的手,转身走向浴室,望着眼前仪态万分的背影,我来不及多想,就跟了过去。
浴缸十分的大,早已放好了水,书书象鱼一样的就钻了进去,她甚至像孩童般的在浴缸里振臂拍打着水花,近乎天真的神情嚷着:不许你进来、不许你进来。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有一丝的心痛忧结上来,我感到全身的肌肉迅速松弛,包括刚才还桀骜不驯的下体,望着一脸稚气的书书,我竟然有了苍老的感觉。
我蹲了下来,把书书湿漉漉的头抱在怀里,磨蹭着她的额头。吻她的眼睛,书书的眼睛十分漂亮,眼神清澈透亮,像根本就没沾惹过凡尘的圣洁之物,我的吻热烈而深情,我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把这个吻演绎的如此专注却又单纯。
书书显然也感到了我的变化,她平静下来,很温和的躺在浴缸里。
我没有失态很久,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我抬起头来又开始挤弄我坏坏的眼神,我甚至把书书按倒在浴缸里,整个人就压了上去,书书嘻嘻的笑着把我推开,说:你别闹了,我来帮你擦背,好吗?
我光着身子,坐在浴缸的边沿上,书书半蹲在我身后,很认真的给我擦背。
书书说:你真瘦啊,是不是吃的不好。
我说:不是,我吃的很多,不过每次都是食之无味。偶尔碰到一点顺心的东西,又战战兢兢的,不敢去吃。
书书说:不是吧,你还有不敢去吃的东西,不相信。
我说:也不叫不敢吃,可能是太爱某些东西了,怕吃了后,不再想去吃别的东西。那样,一旦吃不到想要的东西,我会饿死的。
我顿了顿,接着说:其实我很多的事情都是这样,比如……唉,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明白。
书书正在擦背的手停了停,接着她站了起来,从背后环颈抱着我,一对冰冷的乳房挤在我背上,用一只手做势卡着我的脖子,笑嘻嘻的说: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说你的感情也像你吃东西一样,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我没有回答,转过头来,看到书书在浴缸里笑弯了腰。
“天啊,你别就这样子爱上了我吧?我会含笑九泉的。”书书笑的头低了下来,我只能看到她一头晃动的长发。
“哈哈,你就别做梦了,我会爱上你吗?”我用力的大笑起来。一腔的热血也接着拥了上来,我把书书一把从浴缸里提起来,放倒在宽大的梳妆台上,面前是一块大镜子,我笑眯眯的望着书书,说:来吧,不是要做爱嘛,看我怎么干你吧!
接着而来的我像个十足的野兽,我放肆的验证着各种可能的性爱方式,全然不顾书书在身下的叫停声。我呵呵的笑着,脸上带着残酷的笑容,我穷尽所有的创意,书书的大腿被我拉劈成多种赏心悦目的姿势,我用最用力的姿态出击每一个动作。
我像在沙漠中独自跋涉的行者,带着无比坚定的信心,在书书的双腿间狠命的前进。耳边有听不进的风声刮过,眼前是漫天飞舞的沙尘,我瞪大着眼睛无神的望着飘过的每一粒微尘。我已经忘记了时间,思想是一片的混沌,全身的血气是恍惚的太阳,它急速的运转着,热力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这个旋涡越转越快,越转越小,最后急速的钻到我下体,以熔浆的热度势不可当的冲出。
这是个漫长的射精的过程,壮烈而生猛,我退出来后感觉是做了一场梦,望着汗淋淋瘫软在地下的书书,我想这根本不叫做爱,书书是完全的被动者,充当的是被性虐待的角色。
我坐了下来,一只腿伸的老长,一只盘曲着,像刚捕获到猎物的猎人坐在书书身边。书书背面朝天,长发淹了整个头,在地上拖的老远,我看到她肩头上有几道淤青印,显然是我用力过度的原因,我还看到书书洁净的小屁股和我的腹部上有凌乱的阴毛,它们打着细小的圈,十分的湿润,在白皙的肌肤上散发浓郁的性味道。我又看到自己身上满是青斑紫印,肩头上还有清晰可见的牙齿痕,小老弟这时像受了委屈的宠物,很无辜贴在我两腿之间的地板上。
我拨开书书的头发,轻声的去叫她,书书没有回应,我用嘴轻轻的嗅着她发间的汗香,舔她的耳垂,书书依然不动。我感到地板越来越冷,就把她拦腰抱起来,说:别着凉了,上床去睡啊。
书书一把从我的怀里挣落,摔倒在地上,发际间是噙着泪狠狠的眼神,她坐在地上,吼着:你她妈的别碰我,你这个野兽,你她妈的想玩女人,干嘛不去找鸡?
我重新把她抱起来,紧紧的,任凭她挣扎在我怀里。我抱着她走出浴室,放倒在有玫瑰色床被的床上,紧紧的扣住她的双手,望着她正在愤怒中扭曲的脸,坚涩无比的吐出:我爱你!
书书沉默下来,别过头去,不再挣扎。我看到她眼里有极复杂的东西闪过,似乎在逃避和躲藏什么。我放开手,轻轻的拥她入怀,真诚的说:我是真的爱你,从第一眼见到你起。我知道,现在的一切都很荒唐,但我不想掩饰自己的感觉。
书书不吭声,良久。推开我,语气平静的说:你不要爱我,我不会爱你的。
“但我会爱你,我不会管你的感受,虽然你在念书,但那也算不了什么。”我有些激动起来。
“请问你贵姓?我连你的姓名都不知道,我才认识了你几个小时,你就跟我说你爱我?”书书语带嘲讽,神情轻蔑。
我怔了怔,是啊,我今天是怎么了?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在乎我爱你这三个字了,我不是跟小眉、跟张天天,一大批艳瘦环肥的女人都说过吗?“我爱你”,这话都不知漫不经心的从我嘴边飘多少遍了,我不是经常用这句话来敷衍那些笨拙的性伙伴的吗?书书现在坐在我眼前,我看到的是她的淡漠,而我像个不小心闯入了禁区的卤莽小子,脸红耳赤的在解释着什么。
我懊丧自己的表现,但很不甘心,我幽幽一笑,随后表现的强有力的样子,捧着她的头,一字一顿的说:我姓王,叫王茂,我会让你一生都记住这个名字的。
书书淡淡的一笑,竟然有强烈的哀怨闪过,她轻轻的摸我的手,说:“不要爱我,我不值得去爱的。我不是个好女孩。”书书说话的声音颤抖,居然蕴涵着无限的沧桑。我从她的话语中捕捉到某些信息,这个女孩或许有很多不为人知的背景,在这个城市里你永远无法去揣摩到别人的背后的故事。我像受到鼓舞一般,声音更为坚定,我跟她说:我现在不会想的太多,我只知道我现在的态度,爱你。这是真的。
书书再次推开我的手,神态又变的轻松下来,她似乎在寻找话题,问:你有烟吗?
我跑到地板上从裤兜袋里翻出烟,给了书书一根,我自己也点了一根,然后在烟雾萦绕中望着她。书书的抽烟动作十分纯熟,她吐着烟圈,一个又一个,然后把它们全吹散,一个又一个。不过她抽的太猛,好几次都呛住了。我劝她抽慢点,说这样对身体不好。书书给了我个很轻蔑的笑容,她说你就别到这里装良心了,刚刚操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关心我的身体?
我干笑两声,拧熄烟,起身去穿衣服。
我穿完衣服,把书书像零件一样散落一地的衣服拾起来,我跟她说现在可能是凌晨1点了,我送你回家吧,不然,你爸妈会当心死的。书书在背后冷冷的笑着,她说你操心什么,我自己都不担心。
我执意要送她走,把收起来的衣服堆在床上,帮她一件件的穿起来。书书不为所动,只是望着我,冷笑。
我们出来的时候,我看了一下时间,已是凌晨2点。街道静穆得有些陌生,灯光暗了很多,落在大小的建筑物和路旁的树上,留下黑黑的暗影。白天里人流如织的铜锣湾商场只剩得孤零零的广场顾影自怜,两个保安倚在路边供行人休息的长椅上睡着了,城市露出它疲惫的一面。
走到这里,我拦到了的士,书书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回过头来跟我说,你走吧,我自己能回家。
我跟她说你留个电话给我吧,我想再见到你。书书不容置辩的说,算了吧,我不会再见你的,王先生!
我按住车门,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名片,塞到书书手里,也是不容置辩的语气:你会的,你会记得我的,上面有我的手机号,我等你的电话。
我伸过头去,吻她的脸。书书静止的像尊雕塑,依然是轻轻的语调:好了吗?我走了。
我站在街中央,看着的士跑得老远,这条街上五个人,书书和的士佬走了,两个保安倒是还在,却睡着。我呵呵的笑了起来,笑的蹲到地下,眼里闪过久违的潮湿感觉。
这是在那里呀,我惊讶不已,周围是金灿灿的油菜花,那么远,延伸到了天的那边,我看到自己光着脚,踩在湿润的泥土上,脚上挣扎着一只细小的虫,它有着漂亮的纹理,我把它放在手心,开心的看着它翻来覆去。这时,耳边响起了一声声的叫唤声,王茂、王茂,那不是在叫我吗?我跳起来,手伸的老高摆动着,我在这里,在这里。我的声音被风送的远远。
你又在这里偷懒,怕你妈让你去插秧,是吧。我的眼前出现一个女孩,一把黄头发,也是光着脚,她嘻嘻的望着我笑,我说小凤你别老跟着我,一点都不好玩。小凤还是嘻嘻的笑,她说我喜欢跟你一起嘛。小风说我们做游戏吧,玩结婚。我说小凤你是个色鬼,玩结婚是要脱裤子的。小凤说脱就脱嘛,小风脱了裤子,光着屁股就躺在泥地上,腿分的大大的,她说你也脱了吧,别人说结婚就是这么做的。我哎了一声,脱了裤子,往小凤的身上爬。
“啪”,一记狠很的耳光落在我脸上,我被扇的头昏眼花,张天天气势汹汹的望着我,她全副武装,披着厚重的铠甲,胸前是一对闪着寒光的金属小坟。她坐在龙椅上,一只脚向天翘着,一只手在抠鼻洞,她大手一挥,来人啊,竟敢对本王产生非份之想,拉下去斩了。两个刀斧手一左一右架着我的胳臂,拖我出幽深的宫殿。午门外,鼓乐声声,长风当空,我长啸一声,“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结连理枝”,一个熟悉的声音像断了线的风筝飘到我耳里,我艰难的转过头,看到书书一身素缟,端着一碗水,神情凄凉,她缓步到我面前,跪下:“王郎,你既不能生,我独活又有何意,这碗是毒酒,我跟着你去也。”我绝望的大吼,不要啊!
我是被门铃吵醒的,已经是上午1点了,CD机里还在反复的放着陈弈迅的《大开眼戒》,陈低缓厚沉的声音像在诉说一个解不开的魔咒故事。我套上条大裤衩,带着全身酸痛,开门。眼前是张天天。
张天天一身黑装,往日像瀑布般的长发束在了脑后,看上去平添几分俏丽。
我轻声的请她进来,她看来有些紧张,嘴动了几次却没说话。我温和的望她,问她要不要喝点什么。张天天说不用了,她说过来坐坐,想跟我说说话。
我说你等会,我先去洗脸。张天天一把拉住我的手,说昨天的事对不起。我向她绽开个水母般的笑容,说我先洗个脸吧。
我在洗手间里张大嘴巴,感觉到里边飘出死尸腐烂一样的气息,我用牙刷死命的翻动着,看到白色泡沫中有红的颜色溢出。身上的肌肉一块块的在痛,小便时尿液射出几道可笑的轨迹,小弟没精打采的翻着白眼。想到昨夜的疯狂,和书书坚挺的小乳房和瘦削的屁股,我就觉得头痛欲裂。张天天为什么打我耳光,我不再关心。
我出来的时候,张天天站在CD机旁,把音量调高了很多,她的脚随着音律做简单的摆动,神情是入醉的样子。我走过去,拿起她搭在柜子上的手,她的手心渗着细小的汗。
我笑笑的望她,说张天天你的劲可真大,把我往死里打啊。张天天嘴角扬了扬,说对不起,我没理由打你的,或许真是更年期提前来了吧。张天天低下头来,用脚尖轻轻踢着地板,她说王茂你能不能不问我打你的原因,我愿意向你做最诚恳的道歉。
我用另一只手拍打着她的手心,说什么是最诚恳的道歉,你要以身相许啊?
张天天从我手心抽出手,她有力的说着,王茂,只要你愿意,你就来干我吧。她说完,就在我惊愕的眼神中,开始除掉衣服。
张天天的乳房我是熟悉的,它热情而温柔,游弋在上的时候,感觉回到了摇篮中的惬意和放肆。张天天在除衣的时候脸是扑红的,手脚有些慌乱。她在除内裤的时候,终于羞涩的不行,蹲了下来,乳房晃悠悠的放着白光。她说王茂你他妈的就不能主动点吗,这条裤你来帮我脱。
我扶她起来,吻她的额头。张天天真是丰满,她的全身都是亲切的味道,她的腰十分难得,居然没有赘肉。两条大腿白的像象牙,红内裤像血的颜色紧紧兜在中间。我拍她的屁股,柔声的问天天你怎么了。
张天天说你操我吧,我老早就想给你操了,你想怎么操都行。
我说不行天天,你必须告诉我你今天是怎么了,我不想让你后悔,而且我现在也不想做。
张天天说我可不管,她一把推我到床头,她说你就让我发疯一次吧。她扯掉我的大裤衩,手就抓向我悬在两股中傻楞楞的小弟。她说,王茂,我们来做爱吧

我的小弟被张天天抓在手里,没生气的歪着脖子。我嘻嘻的向张天天笑,说你看它罢工了,改天行吗?
张天天喘着粗气,满脸通红。她生硬的挤出一个笑容,把头就埋到了我俩腿间。我看到她的头发淹了我半身,我像陷入了黑色的海洋,随着她头部的摆动,海浪一步一步的欲要吞噬我。我拉起张天天,把她黑色的头发按在脑后,推倒她在床上。
陈奕迅的声音依然弥漫着,张天天反常的像个陌生人,在我眼前和身体上狂舞着她巨大白色的躯体。我躺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上静止的吊灯,白的天里,灯管凸现出冰冷坚硬的表面。我在对书书淡淡的想念中,把坚硬的一部分交给张天天。
在以后很多的空闲时间里,我多次分析当天的我为何魂不守舍,也勾起过对张天天一丝的抱歉。想着她守着26年独善的躯体,在那个星期六的中午,被一根毫无诚意的阴茎慵懒的划写历史。我想象着张天天当天离开的时候,脸上带笑容,心里面是否如刀割。我想象着这根亢奋的鸡巴是如何在张天天的身体中散失了愉悦的欢情。我试着把所有的答案认为是那天在我脑海中飘过的书书的影子,而这又是一种何其的荒诞。
张天天在我的生活中消失的很快,快的让我无法相信。就是那个星期六的中午,张天天屁股撅的老高,头埋在枕头上。她说王茂换这个体位吧。我望着小弟身上一片的血污,我说张天天你来月经了怎么也不吭一声?张天天从枕头底下发出歇斯底里的声音,你他妈的操就可以了,管那么多干嘛。于是,我就在血肉模糊中操她,直到最后全身无力的躺下。
张天天离开我家前,用纸巾小心擦我的小弟,用嘴吻着我的下巴,她说王茂你现在长胡子了。我闭着眼睛,从喉管中发出“恩恩”的声音。张天天语速很慢的问我,王茂你爱我吗?我依然用喉管发着恩恩的声音。我只是在渴望很快的睡去,或许又能见到黄灿灿的油菜花,一身素白的书书了。
张天天好象在我身边沉默了很久,她给了我一个长长的吻,她说王茂啊,珍重,再见了。我似睡非睡的在音乐声中跟她说,再见了,欢迎来搞啊。可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会是我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张天天走后,我睡在床上。感到身体的肌肉和骨骼有重量的下坠,我闭着眼睛,在音乐声中清晰的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等待自己到睡眠中。
星期天里,我整天都在画一副画。我支起大大的画板,拿着铅笔望着白纸,发呆。我努力的让自己挥动手指,凌乱的线条中一个长发女子的轮廓依稀而出。我无奈的笑着,找来水粉笔和颜料,认真涂上斑斓的色彩。我意欲让画中的人活起来,让画中的她望着我盈盈而笑;让画中的她用执著的眼神给我一个天长地久的安慰目光。
后来,我坐在地上,看着活泼轻松的水粉画被我弄成一片灰败的气息。看着画里的书书,孤寂冷敖,颧骨高耸,嘴唇轻薄无力。她的眼睛似蒙上了一抹的尘,无谓的漠视这个世界。周围涂上的星星点点,像是秋夜缓缓而落的叶,艳的色彩给我触目的反讽刺到心里。我苦涩的笑起来,不知什么时候,我开始有了这么一份破碎的心情。
夜来的时候,我不再作画,把画挂在了床头。顾不了油墨没干,我一遍遍的吻着画上的书书,书书用巨大的陌生沉默对我,我坐在床头,自言自语的说着,你是谁呀,我就是爱你。
我走出门,走到街上。目光无望的寻找。巴登街是深圳著名的红灯区,这里流莺飞舞,是城市特殊和必要部落。较为可笑的是它的位置正对着市政府,中间隔着深南大道。我穿梭其中,一溜站着倘胸露肚的妓女们向我投来迟疑的目光,我知道是我不俗的外型让她们担心自己碰钉子。我放慢了脚步,用玩味的眼光一个个的扫射,有两个妓女凑了过来。
“靓仔,要不要玩啊?”说话的这个年龄较大,身体像是泡在水里发涨了的胖头鱼。她说话的时候不望我的脸。我看到她脸上抹着厚厚的粉,终是遮不住眼角刀刻般的皱纹,我在心里可怜她,到这个地步,连做妓女的本钱也没有了。
但同情始终归同情,我跳过目光对她身后站着的那个女孩说,“你带我去吧,不会太远吧?”这个女孩看来不过20,眉目清秀,身体看上去很轻盈。她有些脸红的望了我一眼,低低的说了声,“很近,只收你100块,你跟我来吧。”
我在深深的楼群中跟着她,脚下有矿泉水瓶被我踢的老远。这是种很奇怪的感觉,我不知道我是什么动机来到这里的,我从没找过“鸡”,想都没想过。我有一大把可招呼过来的性伴侣,她们大都青春可人,知书识理,疯狂到天亮后还可摆出庄端的样子,让我窃笑不已。
而今天,我居然跟着这个廉价的路边鸡沉默的穿梭在黑夜中,跨下的小弟也居然蠢蠢欲动。在头脑一片的混乱中,我跟着上了楼,进到了一个窄窄的房中。
这个女孩转过身来,她向我抱歉的笑着,“房间太小了,你就坐在床上吧,你看我要不要洗个澡。”我目光游离的望着她,心里想着这个“鸡”长的还真是不赖,我笑了笑说:“无所谓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兰子,四川人。那我现在就开始啦。”兰子说着,就要除身上的衣服。
“不用了,咱们聊聊吧。”我一把按住兰子的手,想到她是妓女的身份,又很快放了开来。
“我就知道你不像是到这里来玩的人。聊就聊吧,就怕我没这水平”兰子很大方的说。
兰子说话很爽快,她的有些话让我很吃惊,当我问到假如有同样的收入的职业她会不会去干,她不假思索的说,不会。
她说她喜欢做这份职业,因为小的时候受过男人无情的欺辱,而复仇对她来说太难了,现在的她喜欢看着不同的男人从她身体上疲惫趴下来的样子。她觉得只要在这个时候,才能看到男人软弱无力的一面。
她有句话给我印象很深,她说她早已经把灵魂交给了别人看管,她现在只负责肉体的快乐。我笑了笑想着自己又何尝不是,我很满意的从这不知多少男人坐过的床上站起来,给了200块给她。认真说道,“真的很感谢你,希望你也找到你灵魂的快乐。”
兰子有些喜出望外的模样,一脸殷勤笑着说:“多谢了。想做吗?你要是怕我脏,我用嘴来给你做吧,我从不用嘴给人做的,你也不用加钱了。”
我说不用了,真的谢谢。我在心里笑,想着到底是路边廉价的操行,而自己还差点把她当成了知己。我拍了拍兰子的肩膀,一脸轻松的走出了她的房间。
我徐步到市政府的门口,来到深圳精神象征的孺子牛雕塑前,身后是一辆辆呼啸而过的汽车,我小心抚摸着这个孤独的黑色,手指在城市的精神躯体上游逐着夜晚的露水,陪它沉寂在黑的颜色中。
兜里手机“嘟嘟”的响了两声,是张天天发来的信息。我的手机里储存了这个女人发给我大量的黄段子。而这次,我怎么也笑不起来。
“我走了,走的你永远看不见我。在你的身上,我作为女人的第一次给了你,也第一次打人。原因?我爱你!我现在已经在火车上了。是永别,王茂。”这是张天天短信的内容。我的脑海里很快的闪过床单上的落红点点,曾经血污一片的小弟,张天天困难进入的身体。
我一遍遍的打着张天天的手机,传来的一遍遍用户已关机的回应。
我无望的停下来,巨大的孤寂和悲伤穿进我的身体。我望着呆立在眼前的孺子牛,懊丧之及。我把失望的眼光眺到这城市每一处跳动的灯火,又回到市府这肃穆正经的表象和孺子牛雕塑前。我想起我曾经正经过的无数念头和理想,都和眼前的孺子牛一样,只是个正面欲望的牌坊,被维护和统治我们生存世界的少数人,用畜生的形象立在这里传递一种光辉精神。
我站在灿若天河、花团锦簇的市府街头,想到欲望根本无分经纬,或男或女,每一次的躁动和休憩下都蕴藏着下一个阴谋。我想到书书,想到一度被我淡忘的爱情;想到我破烂不堪行尸走肉般的生活,想到千里之外还有着我的故土,想到了我的父母和一些破碎的童年记忆,我蹲在孺子牛雕塑前抱头痛哭。

注:我是真的写不下去了。在不久前,我还在想着这会是一个长篇,我会尽量加多一些元素进来丰满故事。
但近段时间,现实生活和爱情叫我认清和明白了很多的东西,我也被这种无以复加堕落式的身体狂欢折磨的痛苦不堪。如果非要我找一个比较好的理由,我记得有位很出名的小说家(名字忘记了)说过:现代小说不是讲故事,不是提供答案,更多的提出问题而令人思索。
我想,本篇的突兀和冲突不是一般,不管这些矛盾的造成是笔者力有不逮的原因,甚至它根本就构不成一篇小说也好。我还是要说,这都是生活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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