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似是故人归（终结）！

水淼儿

第八场
静夜
学生宿舍
柳凝、周晴

（周晴起夜，发现柳凝躺在黑暗中眨着眼傻傻地盯着天花板）
晴：你怎么还没有睡觉？（纳闷）
凝：我不想睡觉。
晴：你不睡，我可要睡了。（躺下。拉紧被子）困…死…了……（喃喃着翻了个身）
（一阵静默）
凝：（梦幻般）晴，他吻我了。
晴：恩？你说什么呢？…（睡意朦胧）
凝：（沉醉）他吻我了……
晴：吻就吻喽（迷迷糊糊）
……
凝：（依旧作梦般）他真的吻我了.
晴：（清醒）啊？你说什么？（翻身坐起）你说谁？谁吻你了？
凝：（）你说，他是吻我了么？
晴：这怎么能问我呢？那个他到底是谁啊？是薛新，对不对？
凝：（轻声呼唤）薛新……薛…新…
晴：（看着柳凝的眼睛）糟了！柳凝，你恋爱了！
凝：……
（窗外，大地一片静谧。月光透过窗户温柔地照在柳凝的脸上，照在她嘴角边抹不去的丝丝甜意）

第九场

晨
教室
柳凝、学生单洁、其他学生

凝：好了。我们休息一会。十分种后回来，咱们玩个新游戏。
（孩子们笑跳着蜂拥而出。凝收拾讲桌。看到洁在发呆。）
凝：昨天又挨妈妈训了？
洁：才不是呢。
凝：（取笑）那我发现今天的太阳有点奇怪哦，是从哪边出来的？
洁：（认真）我是在思考。我认为我不适应现在学校的教学方式。
凝：（忍住笑意）怎么？
洁：因为现在的教学从方法到体制都不合理。
凝：（收敛笑容）哦？那你觉得应该是怎样的呢？
洁：现在的教学太死板。没有灵活性。就比如我们学的英语吧，书本上的单词都是一些非常闭塞的词。真的碰到外国人时，你说的，他们都不懂。根本起不到交流的作用。所以我才到这里补充学习。
凝：那你就用心学，将来做了英语老师，用最好的方法教授学生。（半欣赏，半鼓励）
洁：（坚决）不！虽然我对语言很感情趣，可是我并不打算把它当作一门专门的学科来学。
凝：（惊异）哦？那你准备将来学什么？
洁：（一本正经）我要学法律。
（凝颇为赞叹地看着眼前充满信心，充满梦想却依旧带着几分稚气的洁）
洁：（忽地想起了什么）对了，柳老师，我昨天看到你和薛老师在一起啦。
（凝脸红）
我们都知道这事儿。柳老师，我们都说你们两个最好啦。薛老师的课风趣幽默，旁征博引，听起来精彩十足。你们两个在一起好极了！
凝：（更加害羞，低头。既而莞尔一笑，甜滋滋的笑）不错，不错，味道美极了。~（两人齐声笑。）


第十场
[割入]

夜
市中心繁华地带某迪吧
柳凝、薛新、周晴、徐楠。

（迪吧门口处，薛新、柳凝、徐楠边走边入。一阵风吹过，柳凝不禁打了个寒颤。）
薛：（关心）你冷？
凝：还好。晚上就是有点凉，不过没事。（有点抱歉）周晴她忽然想起要见你，之后就坚持要见。结果又选了这个地方的。她，她，她，呆会你看到就知道了。她就是那样一个人。
薛：（俯身到柳凝耳旁，低声）呵呵，我明白。你说我能顺利过关吗？
（柳凝羞，待要说话，一个服务生走上前）
酒吧招待（热情）您好！欢迎光临！请问几位？
薛：找人。
（目光扫视楼上楼下形形色色的人群。柳凝也皱着眉寻找周晴。
远处周晴站起身来，三人朝她走过去）
凝：等多久了？
晴：刚到。
凝：我先介绍一下吧。（手指薛新）都是同事。薛新，这位是徐楠。这个是我最好的朋友……
晴：（抢先说话）周晴。（顽皮一笑。四人笑。坐下。）
（舞台上节目表演。四人寒暄）
（迷离灯光，走动的人群仿佛鬼魅。薛新暗地打量着眼前那个穿着时尚前卫的衣服的周晴。周晴嘴里嚼着口香糖，满不在乎地晃动着双腿，看着表演和周围的人群。忽然间一笑。）
晴：哦！对了！我刚学了一个好玩的。来，试试你们的智力如何。
（音乐中，做游戏。周晴屡屡出奇招，四人大笑不停。
表演结束。迪高音乐响起。周晴兴奋地蹦起来。四个人下到舞池。
狂热的音乐，躁动的人群。劲舞、流汗。
舞池里，周晴忽然从人群中蹦出，蹦到身侧一个高高的台子上跳舞。尖锐的口哨声迭迭响起，跳舞的人自动地围了一个圈在台子周围。音乐越来越疯狂，台上的周晴也越来越兴奋。猛地脱下牛仔短套，露出里边色泽鲜艳的紧身短衣，又一片尖呼、口哨声响起。
台下三人笑着鼓掌、打拍、晃动着身体）

第十一场

周末
郊外
薛新、柳凝、徐楠、周晴

（湖光山色。四个人周围堆满了野炊的器具。一堆火在劈啪地烧着。再远些的地方，停着来时骑的两辆自行车）
晴：（扯着柳凝的手）不嘛。不嘛。我就要这只风筝。我知道这是你们的定情物。可是你送给我吧，我一定好好珍惜。
凝：（不忍，为难）你就说珍惜。不知什么时候就被丢到哪个角落里。
薛：改天我给你再扎一个。（帮忙）
晴：不。我就要这个。柳凝，你有着个风筝大师在身旁，就把这一个送给我吧。
（薛新、柳凝对视，犹豫。）
楠：（解围）周晴，你不管你烤的鸡翅膀啦？都要成炭翅膀啦！~
晴：（蹦起）哎呀！糟了！忘了我的翅膀啦！哎呀！我的翅膀啊！~
楠：（取笑）哦？！你的翅膀？能吃吗？
晴：（不理话外之意）快！快！徐楠，帮我，帮我，再刷些油，哦，要不刷调料。
楠：刚才自行车上你怎么不这么好态度啊？
晴：（跳脚）徐楠你讲不讲点绅士风度？！对着女孩子左一句她胖，右一句胖。打你都是轻的！~这时候又冷言冷语，落井下石啊？
（薛新、柳凝、徐楠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第十二场
初秋
某餐厅
柳凝、薛新、徐楠

楠：我昨天看到了周晴的广告作品。没想到，这家伙平时嘻嘻哈哈地，搞起设计来，还真有一手。
凝：（骄傲）她本来就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孩。
薛：瞧你。好象夸你似的。
凝：她真的非常优秀。有些事情，你不知道。
薛：（感兴趣）是什么？
凝：她父亲是咱们这**集团董事长。
薛：是吗？
凝：是的。可从她上大学时起，就从家里搬了出来。她说不要依靠父母。于是后来就一直靠奖学金和课余时间打零工赚钱供自己上完的学。
薛、楠：（赞赏）难得。
凝：我也是在快毕业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从辅导员嘴里知道的。从那时起，我就把她当成我的朋友了。
薛：（揶揄）能当你朋友还不容易呢~
凝：（撅嘴）本来的嘛。
薛：（嘿嘿笑）看不出，这女孩还很坚强了。
凝：是啊。有时还象个男生一样。你没见她有一次因为我和别人打架的模样。当时把我都惊呆了。
薛：哈哈，对方一定不战就逃。哪里来的再世花木兰！~
凝：是啊，周晴……
楠：（打断）我们这顿饭的主肴是不是叫“周晴”啊？
（薛新、周晴醒悟过来，笑。）

第十三场

深秋
学生宿舍
周晴、薛新

（天气渐冷，街上行人也显得格外稀少。刚下过一场大雨，路上又多了许多落叶。
寝室门前，薛新推门而入，只见周晴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
薛：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晴：（虚弱）昨天加班做了一晚。结果又被雨淋了，之后就。
薛：那你一定是被淋感冒了。
晴：（可怜兮兮地望着薛新）柳凝去学习了，我又实在想不到其他人了，所以就找了你来。打扰你了。
薛：没什么。你是柳凝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柳凝不在，我替她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晴：如果没有柳凝我们就不是朋友吗？
（薛新一楞。岔开话题）
薛：你吃药没有？
晴：没有。我不爱吃药。我从来不吃药。我刚才忽然有点害怕，就想找个人陪我。
薛：（皱眉）不行！看你现在这样，吃药都不管用。走！起来！跟我去扎针！
晴：（反抗）我不扎针。我不扎针。
薛：你怎么想小孩子一样任性？不行，必须要扎针。都这么严重了，还不赶紧治，这样躺着有什么用？
（不由分说，硬拽了起来。）

第十四场
诊所。
薛新、周晴

（周晴躺在病床上点输液，薛新坐在床侧。）
薛：你父母呢？我打电话告诉他们一声吧。他们照顾你会更好。
晴：不！不要告诉他们！我不告诉他们。当初我说了我不要靠他们。现在一点点小病，就象他们通报，会让他们瞧不起我。
薛：小病？你知道你烧到多少？而且你已经两天一夜没有吃东西，身体会垮的。
晴：（很委屈地）那我也不知道自己能生病啊？
薛：（无可奈何）我真奇怪你居然能活这么大？
（一个半小时后。学生宿舍。薛新看着周晴吃下饭，扶着周晴躺下。给她额头上放块热手巾。）
薛：这样还是不行。还是告诉我通知你家人吧。
（周晴躺在床上，忽地流下泪来）
薛：（慌乱，手足无措）好了，好了，那我不告诉你家人了。
（周晴泪水更多。）
薛：你，你这是怎么了？别，别哭啊。
晴：薛新。
薛：你，你这是怎么了？
晴：我不要我家人来。我要你陪我。薛新，你不要走好吗？
（伸出手，扯住薛新的手。镜头远拉。两只手依旧没有放开。）


第十五场

午后
教师办公室
薛新、柳凝

凝：（困惑）薛，你最近怎么了？
薛：（躲闪的目光）没怎么啊。
凝：从我培训回来，我觉得你就一直是在躲着我。
薛：不是。最近太忙。这一阵，那边公司业务也多。
凝：（略安心）哦？那你不要太操劳啊。实在不行，这边的兼职就不要做了。
薛：（不安）还好。我能应付的来。
（尴尬的沉默落到两个人中间。）
凝：（恳切）薛，不要骗我了。你到底怎么了？这不是你。你不是这样的。
薛：（犹豫后，伸出手握住柳凝肩膀）柳凝，你听我说。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想我们是年轻人。我们都有激情。……可是从你身上，我，我找不到我想象中的激情。
（柳凝不相信地看着薛新）
薛：……我想，……也许……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凝：（迷茫）那个人是谁？能告诉我吗？
薛：柳凝，你要相信我。我曾经是真爱你的。
凝：（固执）她是谁？
薛：周晴。
（晴天霹雳）
薛：（艰难地）你没事吧？
凝：没什么。我不知道是她……也不知道是你……祝，祝你们幸福吧……
（薛新欲安抚，柳凝躲过。薛新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窗外阳光透过玻璃窗撒到柳凝身上。午后的阳光感觉是那样冰冷。）

第十六场

傍晚
学生宿舍
周晴、柳凝

晴：（跳着跑进屋子）哈！柳凝，你在！我今天给公司赚了一大笔。
（看到柳凝在收拾行李，惊讶立当场）
晴：柳凝，你这是要干什么？你又要学习了？
（柳凝抬头看了看周晴。周晴发现柳凝的眼睛、鼻头是红的。）
晴：（焦急）你怎么了？你好象不对劲？你哭了？
凝：没什么。（继续收拾）
晴：你到底怎么了？
凝：（按捺。停下手。）我要搬走了。以后不住这里了。
晴：为什么？
凝：下午我和薛新谈过了。
（周晴顿住。）
晴：柳凝，我…..
凝：别说了。我不怪你。你本来就是非常吸引人的女孩。大学里那么多人追过你。
晴：柳凝，是我主动找他的。
凝：（不忍心）我没有怪你，不是吗？我不怪你。不是你一个人的事的。
晴：那你也不要怪他。
（屋子里静默。）
晴：柳凝，下次我想喝粥，你还会煮给我喝吗？
凝：（站起身，盯着周晴眼睛）周晴，你真的是很无心的一个人吗？
晴：柳凝，不是。不是。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凝：祝你们幸福吧。（又低下头收拾东西）
（再抬起头，发现两个人都是泪流满面。
夕阳透过玻璃窗照在周晴身上，脸上挂着泪珠的她看起来格外招人怜爱。柳凝难以置信地看着周晴楚楚模样，那一刻间那样得仔细，就仿佛从不曾相识……）




  第十七场
中午
校园小路
柳凝、徐楠

（深秋的校园，处处萧瑟。柳凝和徐楠走在校园树林中的小路上，郁郁寡欢。）
楠：过去这么久了，怎么你还是这么不开心？
凝：（无奈地冲徐楠笑笑）可能我这个人生来就是挺忧郁的吧。
楠：你还在怪他们？
凝：也不是。可能我和他就是没有“缘”？（嘲弄地一笑）
楠：你看那边。一棵树，树上一片天。每天天上都会飘过许多云彩，那么那树为什么单独去等候那一片再也等不来的云呢？
凝：你在劝我？
楠：不是吗？
凝：小的时候，别人送过我一支小猫。不是很可爱的一支小猫。可是我非常喜欢它。后来小猫生病了，死了。我哭了。那时侯是五岁吧。之后别人又要送我小猫，我却再也没养过。
（徐楠品味半天。）
楠：你这是固执。
凝：我不知道。也许吧。也许再过些时日就会淡忘了。
（徐楠担忧地看着柳凝。）

第十八场

课间休息时间
教师办公室
柳凝、徐楠

（柳凝怔怔地坐在椅子上出神，手中握着教科书，心却不知飘象了何方。徐楠自门外入，见到此情景，悄然来到柳凝身前，摘下手机链在柳凝眼前轻晃）
枫：（低缓的语气）看着这个怀表，仔细地看着，集中所有心神。
凝：（惊醒）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都不知道。
枫：（继续晃动）嘘，不要说话，看着这块表，你有没有想睡觉的感觉？
凝：（语速慢下来）我，我感觉好困..
枫：你的眼前出现了景象，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凝：（眼睛紧盯着晃动的手机链）是的。我看到了。
枫：（掩不住的窃喜）你看到了什么？
凝：（迷茫）我看到了你的怀表很廉价。
（枫愣。接着就反应过来。大笑）
凝：劣等魔法师。
枫：（仍在哈哈笑）怎样精明的魔法师才能蒙蔽你聪慧的心啊，哈哈….
（立刻意识到说错了话，后悔不迭）
凝：（顿）什么样的魔法师？..什么样的魔法师？…（神色渐忧伤，目光调向窗外，窗外枝头上残余的一片叶子也在风过后摇曳飞落。）


  第十九场
傍晚
教师办公室
柳凝、薛新

（薛新自办公室门口过。见柳凝坐在桌前。站住了身。从背后看着她。情不自禁地走了进去。）
薛：还没有走。
（柳凝听到声音，待要回头，忽地顿住。接着飞快扭过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样看着薛新。）
薛：你，还好吗？
凝：你也没走。
薛：还没走。
（曾经熟悉的一幕。都想起两个人第一次说话的情景。）
凝：哦。是你啊。回来得正巧。我刚泡了杯茶，喝点润润喉咙吧。
薛：不说还觉不到嗓子的痛呢？
凝：我这里还有些“金嗓子”喉宝。你也拿去吧。
薛：这，这怎么好意思？
凝：没什么。大家同事嘛。以后互相帮助。刚开始教课的滋味最不好过。一天下来，嗓子都冒烟。
（两个人相对微笑。）
薛：柳凝，对不起。（歉然）
凝：没什么。都过去了。
薛：我心中一直都在想你。可是不敢和你说。
凝：（沉吟）我，我也想你。
薛：真的？你不生我的起吗？
（柳凝微笑地看着薛新。认真的点点头）
薛：我好开心。
（伸手来抱柳凝。柳凝嘴角带着笑，软软地伏在薛新怀中）

第二十场

冬
学生宿舍
薛新、柳凝

傍晚时分，天下起了雪。柳絮般飘飞的雪是入夜的精灵。

学生宿舍内，室内的温暖让窗蒙上了一层水气。到了熄灯的时间，灯准时地熄灭。黑暗中一片宁静。静得仿佛能听到窗外雪花落地的声音。

柳凝躺着黑暗中。

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坐起身，从床边站起，走到窗前。

窗外，雪花依旧簌簌地落着。雪下的路灯也多了几分朦胧。大地一片银白。接近楼前一盏路灯下，有一道阴影。一个人，正痴痴地伫立雪中。痴痴地望着柳凝寝室的窗。是薛新。

柳凝呆在了窗前。

轻缓的音乐悄然响起。

玻璃上，被擦开一小块地方。窗内是柳凝，窗外是薛新。两个就那么痴痴地相互望着…….

这样的凝望不知多久后，柳凝忽然醒过神来。

音乐加快。音乐中，柳凝套上衣服。飞奔下楼。门卫室。柳凝在和守门大爷商量。恼火的大爷。紧张、焦急又兴奋的柳凝。

门开了。柳凝跑向一身白雪的薛新。音乐中，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

[淡出]




  第二十一场
午休
餐厅
周晴、薛新

薛：急着找我，有事？
晴：（蕴涵笑容）有好消息告诉你。
薛：哦。
晴：（兴奋）知道么？我申请的奖学金下来了。
薛：（应付）好事啊。终于下来了。什么时候的事？
晴：也是昨天。之后老头就来找我。
薛：他找你？
晴：是啊。薛，你和我一起走，去澳洲，怎么样？
薛：（吃惊）和你一起走？（未经思考地）不。我不走。
晴：为什么？我们一起走，多好玩啊！
薛：不。我不能和你一起走。你是去读书，不是玩。而且我的工作、生活都在这边，不能说走就走。
晴：你和老头的说法一致。老头的意见也是我先去读书，你留在国内。他要你去帮他。最近新公司要成立。他想让你过去。
（薛新吃惊。）
薛：什么新公司？
晴：一家搞专利的。人员、设备、专利项目现在已经基本都确定了。明天从德国请的专家就能到。他们一到就差不多了。只是最后差提他管理的人。也就是你！（神情地盯着薛新）
（薛新震惊。
犹豫。
手中一包香烟被一点点紧纂住。
越来越紧，松开，再纂紧。）
晴：我知道凭你的能力，给老头干可能委屈。可是这只是个开始。先慢慢来，薛，你说呢？
（狠狠地又纂了下香烟。低头，抬头。）
薛：让我和你父亲谈谈吧。
晴：那也好。
（薛新低下头，看了看手中已变形了的香烟。眨了眨眼，若无其事地扔向一旁的垃圾筒。
香烟盒在空中划过了一道优美的弧线。）

第二十二场

薛新住处。
薛新走来走去。坐立不宁。满地的烟头。
学校。
薛新、柳凝。
薛新在柳凝对面说话。嘴一开一合。
柳凝一言不发。薛新不安。
学校。
两人各走一条路。

第二十三场

秋
郊外某公园，湖边。
柳凝、徐楠

（公园里静寂无人。徐楠、柳凝走在铺满落叶的蜿蜒小路上。）
凝：这车买多久了？（抚着徐楠的摩托车）
楠：大概有一年了。到了中心后买的。
凝：容易开？
楠：挺容易的。这只手是油门，轻轻一扭就加大油门；这只手是闸门。
凝：让我来试试。
楠：呵呵，你要当飞车侠女？好的。试试吧。
（柳凝踏上摩托车。先是慢慢地前驶。一点点向湖边方向开。接近湖边时，柳凝忽地加大了油门。速度加快的车被马路崖弹了回来。车子卡在马路崖上。一旁的徐楠脸色煞白。飞快上前把住车把。）
楠：（激动地）柳凝？你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在做什么？你不可以这样。即使他背弃了你，你也不该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因为你没有权利！你的生命不仅仅是你的！她是你父母赐予你的，是你的亲人朋友丰富的！不能由你自己来决定！
凝：（愣）你.。
楠：（意识到太激动，稍平息）我有些太激动了。可是，我还是要说，柳凝你不可以这样！
凝：我，我怎么了？
楠：都是薛新这没心的家伙害的！我去揍他！（气愤起身，要走）
凝：（醒悟，拼命用力拉住徐楠）不！不！徐楠！求你，不要！不可以！不怪他，真的不怪他。
楠：那你怎么可以这样！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护着他？！！
（柳凝呆呆地站着，脸上神色渐渐凄楚。徐楠看着她，不知如何是好，想伸手把她抱在怀里安抚，又不敢。只能就那么看着。
远处，一抹斜阳悄悄地被天边乌云掩了光芒……）

第二十四场
[多场景变换。薛新、周晴、周晴父母、柳凝、徐楠]

（周晴家。薛新做客。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周晴父亲新公司成立。鞭炮声声。来宾络绎不绝。热闹。
周晴父亲介绍薛新。薛新给公司员工开会。意气风发。

柳凝孤单地走在从前和薛新走过的地方。忧伤
环路汽车。柳凝一个人坐在上边，没有始点，没有终点。迷茫。
徐楠有时间就陪着柳凝。冷清。）




第二十五场（结局）
浅入

寒冬
小路
柳凝、徐楠、薛新

凝：西藏那边安排得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
楠：真的决定要走么？其实留在这里不好么？你何必要为难自己？（惋惜）
凝：……
（薛新自远处走来。渐近。至二人身前）
薛：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们两个。好久不见！大老远地一下就注意到你们。郎才女貌，好般配的一对啊。什么时候吃喜酒？可要通知我？（笑）
楠：（鄙夷）你还……
（待要继续开口，一旁柳凝偷偷地扯他衣角，拦住了他将要出口的话）
凝：说起来还是要感谢你的撮合，我们心中是感激不尽的。改天一定要请薛总喝酒。就怕薛总没有时间。你说呢，楠。（温柔地看了一眼徐楠，接着朝薛妩媚一笑。）
楠：呃…
薛：（心刺痛，强自笑）好，好，好。这谢酒我是喝定了，哈哈哈！
凝：薛总是忙人，我们就不耽误了。别让您为了我们的小事烦心。
薛：哦，对啊，对啊，是我耽误了小情人的甜蜜啊，呵呵，好哈，好啊，到喝喜酒时再说吧。（离开）
楠：（待薛走开）你，你这又是何苦呢？
（柳凝不语。只是望着薛新远去的背影。待得薛新越行越远时，终于再也支撑不住。脸上血色全无，身形一阵剧烈摇晃。一旁的徐楠及时伸出手，扶住了将倒的柳凝。
远处，薛新回头，正望见两人相偎一幕，心下更是大痛。傲然昂头，离去。他没看见的是，楠怀中的凝脸上缓缓流过的两行清泪。）
忧伤的音乐悄然响起，幕落。
尾声
2001年3月凝作为“青年志愿者扶贫接力计划”的一员，来到西藏一个叫萨迦的地方。在那里，柳凝宁心地教那些可爱却得不到教育的孩子们。
2001年年底由于高原气候强烈不适应，返回故地。送医院，诊断身患血癌，已是晚期。临死前一个月，静陪父母身侧。遂安然死去。
---全剧终---

过桥梯

不要怪我打击你，我是为你好。
你的剧本一点都不煽情，感觉比白开水还要淡，亏你还说自己会喝酒，不怕引不起演员和观众的共鸣吗？

不过，我其实是很佩服你的想象力的。可能剧本本来就是这样乏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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