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贴]：李芳教授最失望的学生

gzzhangwei

李芳教授最失望的学生
回忆录：《我最失望的学生》之一
           回忆录《我最失望的学生》之一

早在我退休前,我曾用书面方式给过我的研究生们这样一份材料:
               “对我的学生的期望”
                           ——— 教书育人体会
   我希望我的学生，特别是研究生要在思想修养和专业学习两方面都有好的收获：
1．做人要正直，要敢于和歪风邪气作斗争；
   要有炽热的事业心，把自己的专业学习和科研工作与祖国的建设事业紧密联系在一起；
   要有谦虚、诚实、认真的治学态度和刻苦、勤奋、坚韧的治学精神；
   要有远大的奋斗目标。
2．专业学习要勤于独立思考；
   要选准主攻方向、打好基础、长期坚持；
   要高起点、高标准、高要求，“踩着别人的肩膀上”；
   要以掌握正确的学习方法、科学的分析能力、较强的操作技能与独立的工作能力为主要目标；
   研究成果既要符合生产需要，解决实际问题，又要体现先进思想，具有先进水平。
若能按照这些要求做，定能出人材！

一．长期为物色接班人苦恼的我
   我，一个极普通的大学老师，1960年从同济大学路桥系毕业留校，勤奋地在名师朱照宏教授手下做了五年助教，从1965年到1976年，在农村搞四清和参加文化大革命，1977年，由于听到出国考察归来的原交通部老总戴竞的一句话：“画一张纵断面图只要五分钟”，便开始了道路CAD理论的研究与软件开发的实践，直至如今。
   我终生不愿做官，入党也因自己过于“个性化”而成泡影，但从大学进入专业学习起，就立志要为改变道路设计手工业劳作的面貌奉献毕生。自从入了道路CAD领域的大门，如鱼得水，尽管开始仅是自己一个人冥思苦想，经费分文毫无，但也自得其乐，眼看着队伍一天天壮大起来，计算机一天一个样，进入市场的道路CAD软件从独我一家到现在多如牛毛，好不令人欢欣鼓舞。
   随着软件平台的发展，功能需求的膨胀，靠一个人编程序的日子当然是“老鼠尾巴长不了”。何况我日益年迈，从1996年起也就“君子动口不动手”了。
   然而，苦恼来了：我毕竟在道路CAD领域积累了相当的理论与实践，但从成果的角度，却还没有一个软件让我满意。我觉得作为一个立志投身于道路CAD事业，并想为之奉献毕生的教师来说，我虽无法完成已经压在我肩上的使命，但我还有一条出路，那就是培养接班人，并把它尽快提到日程上来。
   就培养接班人而言，过去我虽说也曾亲手带过很中意的学生，他们后来的成绩也确实出类拔萃，但出国的出国，升官的升官，都没能留在我身边，更少能坚持在道路CAD领域里发展。
   我对接班人的要求是很高的。有我后来在我们交通学院布告栏里贴的一张《招聘接班人广告》为证：
                向应届道路专业毕业生招聘
                        ——— 有志于道路CAD者请注意
   如果你是一位有志于道路CAD开发与推广的志士，这是一个机遇。
我要找一个接班人，找一个在思想修养和专业学习两方面都有好的基础的接班人：
1• 做人要正直、无私，要富于爱心；
    愿意把道路CAD开发与推广作为毕生奋斗的方向，并与祖国的建设事业紧密联系在一起；
    要有谦虚、诚实、认真的治学态度和刻苦、勤奋、坚韧的治学精神。
2• 有一定的科学分析水平、较强的计算机操作技能与独立的工作能力。
    如果你符合这些要求，我将为你创造条件。你先做我的助手，然后我做你的助手，四、五年后你自己干。
    至于聘任手续、社会保险之类，一切按章办事。
    联系电话：7718630  李方
                          南京李方广华软件开发有限公司
                                            2000年2月29日
回忆录：《我最失望的学生》之二
二．让我自豪的部分学生和研究生们
    培养研究生是为国家培养高层次建设人才的重要途径，这大概是众所周知的。我在退休前共培养了多少研究生，不敢说很多，因为我每年最多只愿带三、四位，以保证质量，但究其数，我确实也记不清了。
    每个研究生都有很好的培养前途吗？那可不一定。早期报考研究生是不可以指名跟哪个导师的，同样，导师带哪些学生，往往也是由系里指派的。我就遇到过地地道道是到我门下来混学位，甚至是分数不够靠找关系录取来的。（当然不是找我，一是没用，我没权；二是我不愿干这种为人不平等的勾当。）
    好学生还是不少的，上面所谓出类拔萃的学生，我可以列出一大串名字。
    早在20年前，在同济时的学生WW，为人正直，业务钻研，是国内第一个对回旋线精度进行深入研究，并从1986年就开始从事互通式立交CAD软件开发的人，也是我们第一代“道路与互通式立交CAD系统”的主要开发者。现在在美国一所研究机构担任高级程序员；
    与WW同时的ZJ，研究生毕业后被我引荐到广东省公路勘察设计院工作，被当时的院长称作“一个人顶20个人”。他曾不声不响地独自开发了一套道路CAD软件，在广东市场上占有相当的比重。最可贵的，是在调到省厅任副总后，“出污泥而不染”，周围从厅长、副厅长、老总到一般干部烂了一大片，但他却丝毫没有“湿鞋”；
    LZK是我83年初回国后带的第一个学生，我出了一个毕业设计题：一张山区地形图，给了上、下线，让他编个程序，优化出回头弯的最佳位置。我也不知当时的我怎么那么胆大，只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给了如此困难和如此大工作量的题目给他。我仅仅只对他讲了些有关优化的理论，平、纵、横设计的数学模型全要由他自己建，然后还要写成程序，调试，计算出结果，并写出论文。现在想起来真有点后怕。但是他接受任务后，再也不来找我，据说天天干到深夜。当论文交到我手里，我就如捧着一块完美无瑕的璞玉，仔细地把玩着，然后推荐刊登在了《同济大学优秀毕业论文集》上。他参加工作后多次专程跟随我到合肥，去郑州，目的是在我身边仔细精读和学习我当时的软件源程序，并协助我的推广工作。后来他将他开发的道路CAD软件推广到了全国各大小设计院，但他丝毫也没有改变那刻苦、朴实的工作与学习态度和那颗平常心，为了把软件做得更好，结婚第三天就搬到了计算机房，为此还遭到了我的批评。他甚至还征求我的意见，是不是到全国各省级公路设计院跑一遍，帮助大家把道路CAD水平都提高起来。更为难得的是，当他的职位升到辽宁省交通厅副厅长时，许多省市级领导干部腐败成风，但他却洁身自好，成绩卓著，最近有人告诉我他现在已担任了全国政协常委，我未经考证，但我相信。
    WL是最早与我合作在AutoCAD环境下进行道路CAD软件开发研究的学生。她虽在北方交大攻读研究生，但却应他导师的要求在我的指导下完成的硕士学位论文。后来赴比利时进修，回国时带回一台电脑，装有还是用数字化板完成菜单功能的AutoCAD。当时国内还没见谁用AutoCAD开发软件，她从比利时学会了用AutoLISP编程，于是我们就在北京、上海两地开始了合作。如鸿雁传书一般，我们俩人都是不等回信就给对方去信，将近一年时间，她将我给她的信装订成了一册，我的去信内容不是公式推导，就是回答提问，她的回信内容不是对我提问，就是讲述她的研究结果。我把我们合作的成果供作后来的研究生借鉴,使后来道路CAD软件的开发研究得益匪浅。她是学铁道工程的，现在却在美国改行从事道路交通方面的研究。
    最值得一提的是LJZ，他是将从我这儿学到的知识用得最好、最活、最有创造性的研究生。他编写的《交互式道路与互通式立交CAD程序系统ICAD》，在当时的情况下,其理念创新之多和理念创新水平之高，至今国内同行人中没有可与之相提并论的。可以毫无疑问地说，现在的DICAD，EICAD和DICAD PRO都是在ICAD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许多基本理念都没有变。除了事业上的贡献以外，同样可贵的，是他在对待国家利益上的态度，他不愧是我亲密接触的学生中人品与思想觉悟最高的。从我一开始推广ICAD，他就立即主动提出要每月按期缴纳个人所得税，开始是我每月代他和我一起在玄武区地税局交，后因他家住在秦淮区，我让他按规定到秦淮区交，可是他到了那里，大概因为当时人们缴纳个人所得税的意识不高，税务局的人还没遇到谁去缴纳过，对他缴纳个人所得税竟然发生了怀疑，盘问他很久很久，好像他的钱来路不明似的，弄得他极为尴尬，最后他不得不要求我，还是我每月代他在玄武区一起交吧！从一开始，到停止推广ICAD，大约三年时间，他从来没有漏交一分钱个人所得税。不久前我到他的新家去玩，在他的书房里放着好几块精致的奖牌，有交通部的，有江苏省的。



三．我最失望的学生
                         原本是让我心甘情愿
                         为之无私付出的苗子
    九十年代中期，有一个黝黑的小伙子考取了我的研究生。他1992年从我们东南大学本科毕业分到山东老家某大学任教，两年后以委培生资格考取我的研究生，1997年以优异的成绩获得了硕士学位。他就是今天翅膀已长硬了的LHB。
    在整个做我研究生的几年中，LHB给我的感觉是勤奋、刻苦、俭朴，留给我极好的印象。
    实事求是地说，我对待研究生是不大平等的。对来混学历的，我只求保证他能拿到学位，所以指导这样的学生，我提供的工作条件和发给的生活补助费都只是最基本的；对学习努力，但未必有创见和大好培养前景的，我重点让他学会基本功和学习方法，并能有个好的论文答辩成绩；但对LHB这样的学生，我就非常舍得花精力指导与帮助，给他提供最好的学习和工作条件，发给比其他同学高几倍甚至曾高上十倍的生活补助费，连研究生院都不答应，但我还是照给。我对他的要求是在研究生阶段就要出成果。
    当时我负责“东南大学道路CAD工程研究中心”。学校对这个中心是不拨任何经费的，自给自足。那靠什么维持“中心”的各项运作和添置设备呢？除了偶然有点设计之类的额外收入外，主要就靠我卖程序，可想而知其经济之拮据。当时已经有586微机和较大屏幕的显示器问世，但价格昂贵，可是我还是买了一台20吋的，只专门供LHB使用，其他研究生全都是用的486、甚至386微机和14吋显示器，记得好像15吋显示器都没有，我自己也和其他研究生一样。
    我带研究生和其他许多研究生导师不大一样，就是不喜欢让学生为我做课题打工，对LHB当然也一样。说得实在点，我也不喜欢接软件开发的课题，我历来喜欢自己根据市场需求选定要开发什么软件，自由自在，只搞自己的专长，没有时间的限制，没有条条框框的约束。既符合自己的兴趣爱好，愿意为它“拼命”，又不会为赶任务草率收兵，难以保证质量。
    在LHB做我研究生时，我不仅手把手教给他我在国外和回国后的多年研究成果,使他从一个连编制软件的基本知识也不懂,甚至那计算坐标程序只知生搬公式获得第一象限的结果的门外汉,迅速成长为编程高手,而且当时ICAD已在推广应用，我提供给了他丰富的资料,要求他要“踩着ICAD的肩膀上”。与此同时,当时江苏省交通规划设计院买了美国的软件INROAD，经我联系，我又将LHB派到他们计算机房学习它的应用和特点，供自己开发软件参考，结果他从中学会了“动态拖动”。由于他主观的勤奋好学和客观条件的优越，在他研究生阶段就基本完成了道路平面CAD的程序编制，我建议取名“DICAD平面部分”，以表明它区别于ICAD的动态拖动的特点。后来，除了ICAD中已有的曲线型设计方法外，我又将自己研究并经我验证的“新的导线法”教给LHB，还把别人的有关论文给他看，于是他在“DICAD平面部分”中完成了“导线法五单元”的新内容。(可笑的是,LHB写过一篇名为《一种崭新的导线法平曲线设计原理及其CAD应用》的文章，作者署的是东南大学交通学院LHB，连我名字的影子也没有，大概正因此，从没敢对我提起过这篇文章，至今是否在哪儿发表过我也不知道。可见其动机！)
    为了让ICAD的客户能早点接触DICAD平面设计动态拖动的优势和占领市场，我在推广ICAD的同时，就向客户介绍和出售DICAD平面设计模块，到1999年10月“李方广华软件开发有限公司”正式推出DICAD之前，我已卖出DICAD平面设计模块不少于10套（当时长期使用版每套卖1万元，只能使用一年的，每套卖4千元）。这些钱我一分也没要，全部给了LHB。有人对我说，作为研究生成果，指导教师是共享知识产权的，何况由我来推广，更应分成。我回答说：我不缺钱，他刚毕业，很多地方要花钱，何必计较呢！何况钱也不多。
    为了让LHB不要浪费时间，能有条件在家中开发软件，我在他研究生一毕业就花了一万多元个人私款买了一台当时算是不错的微机借给他，在他数年后归还给我时，虽然已贬值到最多值二、三千元了，我也没吭一声，我想只要发挥了作用，也就值了。
    LHB研究生快毕业时，有一天，他后来的老丈人——南师大的Y教授突然打电话给我，我们进行了一段很有趣的对话：
      Y：你是LHB的导师李教授吗？
      L：是呀！你是哪位？
      Y：我是LHB女朋友的父亲？
      L：请问有什么事吗？
      Y：他的父母亲在山东，我找不到他们。你是他的导师，我只有找你。
      L：找我有什么事吗？
      Y：我们不同意他和我女儿的这门亲事！
      L：为什么？
      Y：他是山东学校委培的研究生，毕业后必需要回山东去。我门不想让女儿将来离开 南京嫁到山东去！
      L：Y教授，我觉得相女婿第一是看他的将来。LHB可是个很有前途的人，他少有的勤奋，在我这里很有成绩，挑他做女婿是不会错的。至于是不是回山东的问题，我可以想办法把他留在南京嘛！
    LHB临毕业时，我问他报考我的研究生时与山东学校签的协议书是怎样写的？他告诉我说，如果不回校，要罚违约金1万元，还要归还做研究生两年半所发给的工资，共计约2万元。我说，那好办，我来付这2万元给他们不也算遵守协议吗!?于是我便从我卖软件的钱中全给支付了。除此以外，东大为此还要1万5千元改派费，我也答应了，LHB也就留校了。为此后来Y教授还专门请我和夫人在“避风塘”吃了一顿饭，以表感谢之情。Y教授还当着我的面对LHB说：“李教授是你的大恩人，你不要做对不起他的事哟！”（可惜这话早被LHB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LHB准备结婚了，可是学校分给的一小间房子条件太差，自己到外面租个像样点的吧，对一个刚毕业的他说来租金实在太贵了。这时我女婿正好有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空着，我便找他商量，让他租给LHB结婚用，女婿问给多少月租呢？我说：“人家才毕业，没多少钱，每月给你４００元，只用你一室一厅连厨卫”。其实后来用了二室一厅，碍于我的面子，女婿也没说什么。(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有一段时间我那女婿的老父亲为了中午休息方便，曾想到租给LHB的房子里的空屋歇歇，然而竟被他以不方便为由拒绝了。)
    我因两次赴德国,曾待过较长时间,非常清楚到国外学习能给自己在开阔眼界与扩大知识面方面得益匪浅。同时，我在德国又有多位知名教授和专家朋友,来往密切，我也曾多次帮助亲友到德国学习访问。为了让LHB有较好的发展前途，我理所当然就想到帮助他出国访问，哪怕半年也好。不谋而合的是，因为LHB的夫人小Y学的是英语专业，这时辞职在家，想学习一门新外语，而我又觉得LHB虽有一点英语基础，但到德国根本不足以应对，于是我便找到同济大学外语系系主任，走了个后门，额外给了个名额，让小Y去学习了一年德语。
    与此同时，我还筹划了一个与我在德国所在大学进行合作的计划，大家自己出路费，双方承担对方生活费。如果德方没有来华计划，也可由LHB自己负担各项费用（这时候的LHB仅从我们公司获得的月均提成，已绰绰有余在德国待上半年）。我甚至已经将这个想法向德方提出，请他们考虑。
    然而，就在这时，后面将要提及的、让我极为伤心的事发生了，我对LHB大失所望，毅然决然放弃了这个打算。

DICAD是LHB的个人成果？
                     还是集体智慧的产物？
    为了发展道路ＣＡＤ，我一直认为软件要不断革命，在推出一个新软件的时候，就要准备淘汰它。
    １９９７年３月２７日，我们的“ＤＩＣＡＤ软件系统开发组”成立了，在我的记录本上清楚地写着，成员有六个人：yh教授，xb，fj，lzg，LHB和我。开发内容包括：地形数据采集及数字地面模型，平面设计，纵断面拉坡与出图，横断面设计，端部高程数据图，三维建模。而且大家共同商定，每月碰头一次，展示各人完成的成果，并讨论程序开发中的问题。
    下面信手摘一点不包括LHB发言的讨论记录:
    1997.4.24. 环境:Windors 95或3.2；AutoCAD R12 for Windors；编程用Vc；下次碰头会5月21日，重点讨论横断面………；
    1997.5.21. Lzg介绍横断面；横断面标准形式考虑到各种情况，然后按此定义成各种典型断面。各种典型断面对应一张输入数据表，有汉字说明，并可用*注明无效。数据输入、修改完成后，可显示要求的断面图；平、纵设计部分7月底做完………；下次碰头会6月25日，敲定横断面框图………；
    1997.7.4. AutoCAD中DDE和电子表格可做到图、表在画面上相对应的动态连接,表格可打开,数据间有函数关系,表和表之间有关联………；下次碰头会8月4日，LHB演示平面，并提出使用手册供讨论………；
    1997.8.24. 横断面能否更一般化？标准横断面部分可用几个模块，能包含各种道路需要，如城市道路等，边坡等做成构件方式，构件间首尾相连；挡土墙也做成构件，填数据要先调图形，按图形填，而且要能扩充；Yh纵断面在2月份拿出来；下次碰头会9月26日，LHB解决加宽问题，写“帮助”文件………；
…………。
    作为包括上述内容的完整的DICAD系统的开发，从开始到软件推出的两年多里，虽然由于各种原因，这样的开发组会议没能真正每月一次，有时甚至几月才开一次，但却一直坚持到了1999年9月份。
    DICAD从开始开发到开发结束，都是由我来组织的。当时除了我，开发组没有谁从事过道路CAD的系统开发，唯独我曾任国家七五攻关项目《道路线形优化与计算机辅助设计程序系统的研究与开发》的主要技术负责人，并与WW与LJZ共同开发过第一、二代《道路与互通式立交CAD程序系统》。但是，有一个我个人的决定，就是我虽然自始至终组织了软件的开发，但一开始我就对大家表态：“程序你们写，产权我一点也不要，谁写产权归谁。我年纪大了，我要产权没用。”后来虽然有不少人说我不该这样“高姿态”，损害了自己应得的一份利益，但我从未后悔过。
    在DICAD开发开始时的初步分工是：YH负责数据库，FJ负责数字地面模型，LHB负责平面、纵断面，LZG负责横断面，XB负责三维建模，但没过多久，因决定暂时不采用数据库，便改由YH负责纵断面，到了98年3月，随着AutoCAD R14的出现，大家觉得有必要改用Objekt ARX和C++，加之LZG完成的横断面程序很不理想，于是开发组决定让LHB重新写横断面。在开发DICAD过程中，我经过多番比较，又选用了CJC开发的DTM与DICAD相匹配，这样，到99年9月，包括DTM，3Droad配套的完整“动态交互式道路与互通式立交CAD系统DICAD99”问世了，并正式向外推广。参与开发的人员最终是这五个人：LHB，YH，XB，CJC和我。
    其间，虽然DICAD还没完成，我手中还在推广第二代软件ICAD，但为了更好开展软件的开发与推广，1998年10月我打报告从东南大学交通学院退休了，经过5个月的筹备，“南京李方广华软件开发有限公司”在1999年2月底开张了。我向LHB、YH与XB说了开公司的三点目的：
      1．      通过组织软件开发培养出高水平人才；
      2．      开发出高质量的道路CAD软件，为国家做贡献；
      3．      通过软件推广大家共同富裕。
    在推出DICAD99以后，我们公司还以“组织开发者”名义向南京市科委申报并获得“2000年度南京市优秀软件三等奖”。至今奖牌还存放在我们公司。
    令人遗憾与可笑的是，LHB在从DICAD开发组分裂出去以后，却无视上述事实，贪天之功为己有，不知羞耻地在他的个人网站上洋洋大观地写上：（如下）
    “DICAD PRO 是东南大学交通学院LHB老师继DICAD之后的又一力作，。。。。。。”。我不禁要问，为了达到你的私利,你把那么些人和我这老师在理论、编程和维护中对你的指导、帮助与共同努力都放到哪里去了？
从DICAD开发组分裂出去
                             是LHB的必然

    虽然如前所说，在整个做我研究生的几年中，LHB给我的感觉是勤奋、刻苦、俭朴，留给我极好的印象。但我也同时感到他的身上存在某些缺点，比如做我研究生不久就经常在我面前说“这个研究生论文水平太低”，“那个研究生根本就没有做出什么成果”，“………”,如此等等。总是觉得别人都不如他。看来这个问题似乎不大，但正是这个看来不大的缺点给他后来埋下了一个祸根。
    更为严重的是，LHB还把这个缺点和经济上的得失紧密地联系到了一起。
    在DICAD推出不久，上海一家用户为了让较多的设计人员能从理论和应用两方面很好掌握它，和我商量给他们办两个月的培训班，轮流培训七、八个人，办班费十万元。按说作为我公司接的业务，我完全可以按讲一天课给多少讲课费请LHB和YH、XB来上课，但我没有这样做，我把DICAD开发组看成一个集体，把大家看成公司的人，因此除了公司交税和我也讲课分得一定的报酬外，将其它近八万元全部分给了他们，不论是讲课还是辅导，大约合每人每天2000元。毕竟因为LHB是我的学生，他负责开发DICAD的内容又较多，因此我安排他参与的时间比YH、XB要多得多，于是在分配钱的时候，我开始并没有完全按天数平均分配，这下LHB不答应了，我说：“你比他们拿的钱多那么多，为什么不能谦让一点呢？”LHB回答说：“我凭什么要对他们谦让？”最后我不得不将讲课计划适当作了调整，一方面减少了LHB的讲课时间，另方面增加了YH和XB的，这下LHB才没话可说。（这哪像共事之人！）
    在我和YH、XB的心底里，是希望DICAD开发组能不断合作，不断推出新的更好的软件来。但LHB从一开始就和大家同床异梦。在DICAD刚一推出，他就在私下编他的纵断面程序了。对此其实我早知道，但我并不在意，比如他一方面通过公司转让DICAD净拿55%的分成，一方面在外面，甚至是到DICAD用户那里用较低的价格卖他的程序（其实是DICAD的平面、横断面部分加上他自己另搞的纵断面部分），自己没时间出去培训，就找曾休学到我公司工作一年，在我手下培养出来的LM去天津培训帮他赚钱。难道对此我没有看法？毕竟那些是DICAD的用户呀！何况DICAD本是一个大家合作的产物，应该是一个整体，同时这样做也影响公司的声誉，用户会怎样看呢？
    关于LHB的私欲及因此造成DICAD开发组分裂的后果,我在2001年2月和以后,曾通过文字与一些关心的朋友和有关人士谈过我的看法。择录如下：
●　ＬＨＢ犯错误的重要原因之一，是他对推广工作的地位认识不足和对市场缺乏了解，认为我们公司拿的比例太高了，侵犯了他的利益，心理不平衡。他甚至多次找到YH家，想通过游说让YH也同意他的看法。但他好几次从我这里听说市场上关于代理软件的有关行情，都曾惊讶地说：“那些公司提成怎么这样高！”可见他太不了解市场了。（注：现在LHB自己开发DICAD PRO，让别人代理，给别人多少比例？50%！不知他怎么一下子这么开窍了！？）
●　LHB净拿55%的分成比例是怎么定出来的呢？是我不了解行情吗？不是！在我思想上，钱对我不如年轻人重要，这是其一，要与人合作好，自己应该吃点亏，这是其二。所以是我主动提出上述分成比例，再经他同意的。
●　我以为，LHB认为“公司拿的比例太高了，侵犯了他的利益”的想法是荒唐的，因此，他认为“他自己绕开公司在外推广是心安理得的”心理也是谬误的。说得透彻点，其实是他钱迷心窍罢了。
●　我曾写过一篇小短文，至今还在公司的网站里。全文如下：

                       谈“无私”
    我在招聘接班人的条件中提出“要无私”。“无”就是“没有”的意思。绝对的“没有私心”，恐怕谁也做不到。那我为什么还要这么提呢？还是那句老话：一切完美的东西都在“追求”之中嘛。
    …………
    打个比方，我开公司，组织大伙儿开发软件，如何分配效益呢？当然原则好定，多劳多得嘛，但这多劳和少劳可不是那么容易定量区分的，我有一个窍门：先尽可能合理地确定一个分配比例，然后把自己的那一份拿出一些来再分给大家，让每个人都感到他拿到的比该拿的多，这样准能摆平。这么一来，大家心情舒畅了，合作也就好，最后就会出好成果，公司效益也就会好，看来我好象吃亏了，可从大的方面说，却得到了便宜。反之，要是光想着自己多得好处，怕吃亏，结果大家不齐心，哪还谈得上什么出好成果呢？那也就不会有好的效益，理所当然地自己反而赚不到钱，岂不是吃了大亏！
    作为我的身份来推广软件，连MOSS公司的英国人都知道其身价，曾亲自三翻五次动员我出面帮他们推广MOSS，只是因我想干自己的事业而谢绝了他。事实上，在推广ICAD和DICAD中，许多客户也是本着对我的了解和信任主动找上门来的，但我并没有在分成比例上为此提出额外的要求。
    与其他软件推广更不同的，我还是ICAD、DIACD和EICAD的开发组织者和主要理论的提出者，而且使我们的程序一直处于不败之地的重要原因之一，正是根据这些理论开发的功能。我不单组织了开发，而且在开发和维护中也花费了大量心血，我不是不应该占有一定的产权，是我在DICAD开发一开始就主动提出：“我年纪大了，产权对我不重要，只要大家合作好，搞出好成果就行。”我还许多次阐明过我开公司的三大目的：出成果，出人才，共同富裕。不都能说明这一点吗！？
●　我希望大家吸取LHB的前车之鉴，合作好，正确对待钱，丢掉个人小算盘。否则，大家不团结，同床异梦，那就会象我上面的短文中写的：“反之，要是光想着自己多得好处，怕吃亏，结果大家不齐心，哪还谈得上什么出好成果呢？那也就不会有好的效益，理所当然地自己反而赚不到钱，岂不是吃了大亏！”我是个比较大度之人，我做人的原则是“宁可人负我，不愿我负人。”但我又是个个性很强之人，心直口快之人，讲大原则的人。
●　我们核算过，在一年卖出DICAD营业额100万元的情况下，公司提成额为45万元，成本开销约32万元，加上按税务局和银行规定，我投资固定资产25万元，注册资金10万元，这两项的折旧费和利息要超过3.75万元/年，还加上我辛辛苦苦干一年，一年下来，也不过才赚9.25万元。而LHB呢，每卖100万，在扣除他付给开票公司的钱后，至少能净拿35万多，是公司通过整个DICAD获得的收入9.25万元的3.8倍（我和他本人通过他开发部分的实际收入比，更应乘上0.7的系数，即9.25万元*0.7=6.475万元，那他就是我的5.4倍了）。所以说，究竟是他该心理不平衡呢，还是我该心理不平衡？
    有一件出乎我意料、让我极为伤心的事的发生，使我对LHB更加失望。我们有好几家用户买了DICAD的网络版，隔不多久都发生了问题，程序用不起来了，屏幕上显示出“请找LHB”的字样和他的联系方式。问题理所当然地反馈到我这里，许多用户对我们公司进行了严肃的批评，甚至是指责。联想到我早已察觉的LHB的所作所为，我对网络版软件加密狗产生了怀疑。我请用户将加密狗寄回，并让YH检查问题的根由。YH是个高手，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秘密：LHB在他编的程序里设了机关，每当程序的命令点击到51888次时，加密狗就失效了，显示的字样也就是为了撇开公司好搞他的私下鬼名堂。这51888意味着什么？明眼人一看便知，那不就是LHB思想深处天天念叨的“我要发发发”吗！而且无可辩驳地说明了他这样做的目的：钱，钱，钱！为了钱什么不可告人的事都干得出来！让我怎样来看待我曾花了那么多精力想好好培养的“接班人”呀？我只能用“可耻”二字来形容这种阴暗的勾当。
我把LHB找到公司谈话，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竟然解释说“那是为了防止YH他们私下复制网络版加密狗”。何其荒唐！我问他这样做就能防止复制狗了吗？他无言以对。而对在这里用上“我要发发发！”说明什么问题，他却打肿脸充胖子，不无廉耻地说“那有什么错！”
    经过这次事件，我虽然对LHB基本失去了信心，但我仍然如同教育我的学生那样，从与人为善出发，对他所犯的许多错误进行了批评。他虽承认有许多做法对不起我，但实际并没有产生任何效果，在他脑海里的那些“只有自己才最有能耐”，我、YH和XB都只不过是沾他光的人而已，根本不是他合作对象的想法，以及他崇尚的那腐朽的“拜金主义”，就凭我有三寸不烂之舌，又怎能动摇它要分裂的企图呢！？
    事实已经是不依我的意志为转移了。当我看清LHB已经不再和我与YH、XB是一股道上跑的车了，我便把YH和XB找到我家里，郑重其事地对他们说：“LHB要分道扬镳已经是无可挽回的事实了，你们必须自己开发平面和横断面设计的软件，以取代DICAD中他编写的这两部分。”我于是将某些基本原理给他俩作了必要的交代，共同开始了新的征程。这就是后来在2002年10月推出的第四代产品：《集成动态交互式道路与互通式立交CAD系统EICAD》。
    尽管失望归失望，LHB他分道扬镳就分道扬镳吧，但我总是想，他毕竟曾是我的高足（有人曾用“得意门生”来形容他和我的关系，其实不然，我为他极不得意。高足二字，只表示他曾是我一名勤奋的学生而已），我仍然希望他能做出好的软件提供给用户。因而在他推出DICAD PRO以前，我还是大方地将EICAD的演示光盘送给了他，甚至在EICAD都还没有做的情况下，教给了他一个绝好的功能思路，就是他后来在程序中开发的“可直接拖动修改已有线位的圆弧单元”命令，LHB自己也无法否认，它能“有效提高设计效率！”。

是学生们“最好的老师、最好的朋友”
                  还是“连做老师的资格也没有”？

    在互联网上有个很有名的网站：“晓东CAD”。其论坛上曾为LHB的为人有过两个帖子。其一是曾在我们公司工作过的LKW发的帖子中的一小段摘录：
    “我不为你们作，我为我自已敬佩的老师（注：即LHB）作事不可以吗？………”
    其二是东大2002届毕业生sickman的帖子摘录：
    “我是东南大学毕业生，………LHB老师毕业最后一天请我们吃晚饭，在开心的饭桌上好多同学觉得马上要离开LHB老师了都留下了眼泪，这就是我们最好的老师和我们在学校吃的最后一顿饭时的真实情况”。“另外还有一件事是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今年年初我们单位有我保管和使用的一个dicad pro狗被盗了！我找了整个单位都没有找到，后来单位要我赔30000块钱，对于一个刚刚大学毕业一年的人来说哪里有那么多钱啊！我在走头无路的情况下向LHB老师求救，刘老师听了情况后毫不犹豫的送了我一个狗，还特地从南京开车到我们这里把狗送给我，还请我吃了晚饭。”
    可是我却针锋相对地对他们说：“在我眼里他已经不够教师资格了,此话毫不危言耸听。”
    这两种看法差别怎么如此之大！？当然只有知道LHB做了哪些见不得人的事才能知分晓了!
    据说，LHB曾对学生们说过他为什么离开DICAD开发组和不再与我们合作的原因，我不知其然。但我敢断言，他欺骗了那些年轻的学生们，何以见得？请看下面的事实。
    且不再说上面提到的为了“我要发发发！”而做出的不可告人的阴暗勾当，我们这里来看看LHB在“发发发”的同时是如何对待作为一个公民，特别是一位大学教师应有的纳税意识吧！
    我们公司在转让软件后，每个月都是要到国税局和地税局缴纳“营业税（按营业额）”和其它税赋的。其中有一项个人所得税，随着当月所得额的多少，其税率是变化的。所得额越多，纳税率越高。作为一名大学教师，恐怕这点知识是有的吧，至于觉悟，也同样该有吧！可是LHB怎么说呢？他说：
    “学校里别人都不缴，我为什么要缴！”（如果此话当真，看来东南大学该好好清查偷漏个人所得税的问题了！）
    “一分钱也不要想让我缴！”
    税务局对一些公司的帐务是采取抽查的，有两次税务局来我们公司查帐，LHB说什么？他说：“那是因为你们税缴得太多！”多么荒唐的逻辑！
    LHB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如何才能不缴个人所得税呢？他想了一个妙计，就是到一些五花八门的电脑公司以很小的费率虚开发票，根据当月收入的大小，需要多少开多少，有时来上十个大容量硬盘，有时来上几万元的内存条，因为他每月从公司的收入少则3、4万，多则6、7万以上，我虽一再对他说，这样不行，但他仍我行我素，月月如此，要我们将他的这些发票打入成本，这样一来，他真的“一分钱个人所得税也不用缴了”！DICAD销售额中当时LHB净拿55%中的70%，加上他有时私下给有的单位做设计的报酬也打到我们公司转给他，我们推广DICAD的三年中，他从公司究竟拿了多少钱？该有七位数吧！那么偷漏的个人所得税有多少？也该是六位数了！！！（要知道，这已经是够坐上几年牢的金额！）这个细帐我没有时间去算，我只想说明一个大学教师的觉悟。这是LKW“自已敬佩的老师”吗？是那个东大2002届毕业生sickman说的“在毕业最后一天请我们吃晚饭，在开心的饭桌上好多同学觉得马上要离开了都留下了眼泪”的“我们最好的老师”吗？我怎么无论如何丝毫对不上号呢！？
    2001年2月18日在我给某某的信中写到:“我对LHB越来越有看法，他在业务上已超过我所有的研究生，可惜思想觉悟上随着成绩的提高和收入的增加却离我的期望越来越远了，千方百计偷逃个人所得税就是个例子，不久前在我夫人面前讲了一些极不该讲的话，（注：“一分钱也不要想让我缴！”之类）。而且他越来越难于和大家共事了，我明知这会阻碍他的成长，可是我也知道我已无能为力。”
    不仅是我，我们交通学院的领导早在几年前也同样对LHB的所作所为和“拜金主义”思想相当清楚，因为知道我和外界联系较广，让我帮助推荐思想、业务都过硬的人才到学校来工作。甚至明确对我说：“做学科带头人嘛，LHB不行！”

争议尚未结束

    2003年7月，一位后来成为我们客户的人给我们转发来一封他们向LHB询价，LHB的帮手LKW给他发的e-mail：
    你好：
    DICAD PRO的价格是30000（三万元第一套），第二套27000，第三套25000。我们原则上您们买的越多，我们价格可另议！您要是不要开票，我们还可再便宜些给你！注明一点：我们的DICAD PRO包括了DICAD，是DICAD的真正升级版本！它可以用在R14上，也可以用在R2002上。网络版是上面所说的单机版打8折！
    我们的DICAD PRO是原来李方公司的DICAD的最新版本，比现在李方公司的EICAD还先进的多。具体功能请参见我们的网站！
    具体事宜请登陆我们的网站：http;//www.dicad.net。也可以到我们的论坛上留言。
                                                LKW
    没隔多久，在“晓东CAD”网站的论坛上，由于LKW发布的一些类似上面的e-mail的言论，于是发生了一场为时数月的争论，有些人以为是在争论究竟是DICAD PRO好，还是EICAD好，其实我根本不在意这些，我在意的是LHB不仅利用LKW做网站，把DICAD这大家的成果说成自己一个人的功劳，更有甚者，还要千方百计否定EICAD。如果象某些人所以为的那样，那我为什么就连他已经和我们分道扬镳了，我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他以各种形式的帮助呢！？
    也就是因为这场争论，我看出LHB深深地蒙蔽了一大批比如象东大毕业生sickman那样天真的年轻人，我于是决定写这样一篇回忆录：《我最失望的学生》。我甚至在“晓东CAD”网站的论坛上公开表示，请大家以后到我们公司网站上来看个究竟吧！
    我的这一决定一宣布，LHB开始紧张起来，赶快给我打电话，我没好气，将电话挂断了。他紧接着又打电话给YH，先向他承认以前有许多对不起我们的地方，并请YH做我的工作，让YH代向我赔礼道歉。不仅如此，还走起夫人外交，让他夫人小Y给我打电话，说这一切都是LKW闯的祸，并向我道歉，让我消气。
    其实，LHB只不过是怕我揭露他而采取的权宜之计罢了。不久，他那真面目又一次暴露了出来。
    LKW在我们公司工作时，曾与我们签过劳动合同和相应的承诺书，因此我曾提醒过他不要违反他那有效期为五年的承诺。鉴于他不断做出的过分的行为，我在今年7月份给他发了一个e-mail，将合同的如下有关条款改成红色发了给他，再次提醒他注意，并告知我曾咨询过律师，我有权起诉他：
    第十一条  乙方应遵守甲方的各项规章制度和劳动纪律（另订），严格信守职业道德；严格保守甲方及其客户的全部商业秘密，未经事先甲方书面同意，不得利用甲方的任何文件资料和信息或客户信息和资料从事甲方业务以外的其他任何事项（乙方在订立本合同的同时亦签署一份保密承诺书，作为本合同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
    第三十条  乙方违反本合同约定的条件解除本合同或者违反本合同约定的保守商业秘密事项，应赔偿甲方及其客户的直接或间接损失。
    第三十三条  乙方根据第十一条所承担的保密义务自本合同解除之日起五年内有效。
承诺4．不向与李方公司相竞争的任何经济组织提供任何帮助。
出乎意料的是，LKW将我的e-mail转发给了LHB，而他竟发给了我一个如下的e-mail：
    “LF,你好！来信收到!哈哈！这事只有LF做得出来！祝 好！”
                                      LHB  2004-07-20
    我想，我并没有给LHB发什么e-mail，他却自己跳了出来向我挑衅。我当然很气愤，干脆将我尚在慢慢写的回忆录：《我最失望的学生》的一部分发给了他，直接告诉他我在做我曾表示过要做的事。不言而喻，他顿时又一次紧张了起来，一改此前的口吻，赶快回我e-mail说：
   “L老师,您好！首先，为我讲的这句话向您老人家道歉！小L转发您的信过来，我看过后随手就回复了，真是该死，又惹您老人家生气。另，关于文章一事，您老要写，我也不敢有意见（尽管我不希望这样）！只是有几点要说明一下：一、我和LKW没有任何雇佣关系，也没有任何协议，只是他主动要求帮忙管理网站。我没要求他做过任何事情，他所说的任何话，都不代表我的意见。二、………”
   “无论现在您对我看法如何，在我整个读研期间以及毕业后数年，于公于私，您都对我照顾有加，这一点我从始至终都非常感激。祝好！”                 
                                    LHB  2004-07-21
    不仅如此，又给我发来一条短信：
   “L老师:您好!我在此真诚向您道歉,为我随手回复LKW转发您的信时讲的那句话!”
    想想又好笑，又好气，真是个变色龙。

                              结 语

    我不知道我这篇回忆录公开发表以后会带来什么后果。LHB会说我诬陷他吗？我看他不敢，因为我说的是真话，有些还有充分的证据。更多的是沉默，那就达到了我的目的，因为这代表他默认了我说的一切，那些被他蒙蔽过的年轻人就不再迷信他，再把他看成“我们最好的老师”了。
    鉴于我对LHB深刻的了解，尽管我知道LHB因为“拜金主义”至今对以前的分裂行为和大肆偷逃个人所得税的劣迹未必知错，甚至对他目前在通过各种途径推广DICAD PRO中是否就“改邪归正，重新做人”仍然表示怀疑，但我还是想向他提出最起码的规劝：要遵纪守法！努力做一个光明磊落干事业的人。
    最后我将挂在我办公室墙上的，我请书法家LYG为我写的条幅的四句话送给LHB：
        “为人莫要贪，为商不可奸，若想行善事，手中需有钱。”


《我最失望的学生》发表中的话
    我不知xbshj的“让你终身不悔的四个人生故事”是否有让我考虑考虑与LHB是不是「误会」，是否一定要钉下这个「钉子」，并请「且慢下手」，以「宽大」为怀？
    我准备在我们网站上发表我的回忆录《我最失望的学生》，并非因为误会。
    东大2002届毕业生sickman去年在“晓东CAD”网站上的帖子中说：
    “LHB老师毕业最后一天请我们吃晚饭，在开心的饭桌上好多同学觉得马上要离开LHB老师了都留下了眼泪，这就是我们最好的老师和我们在学校吃的最后一顿饭时的真实情况”。“另外还有一件事是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今年年初我们单位有我保管和使用的一个dicad pro狗被盗了！我找了整个单位都没有找到，后来单位要我赔30000块钱，对于一个刚刚大学毕业一年的人来说那里有那么多钱啊！我在走头无路的情况下向LHB老师求救，刘老师听了情况后毫不犹豫的送了我一个狗，还特地从南京开车到我们这里把狗送给我，还请我吃了晚饭。”
    由此我得出结论，LHB在学生中造成了极大的假象。我发表我的回忆录《我最失望的学生》，特别是《是学生们“最好的老师、最好的朋友”，还是“连做老师的格也没有”？》一节中写到的内容，就是想纠正这个假象。
    我很想让sickman和那些曾为要离开LHB而留下了眼泪的学生们看到这些内容，以让他们醒悟。不知他们抱着怎样的想法？（如果sickman不想在这里公开表示意见，则可给我发E-MAIL：LF7718630@163.COM）
    我有点犹豫的倒是另外一个问题：“这些东西一发表，会不会导致把LHB……？”因此我考虑是不是在发表这一节时删去一部分内容。世界名著《金瓶梅》和许多分别在国内外放映的电影不都有两个版本吗！
    不久前我的一位研究生从美国回来探亲，在院校领导请他吃饭让我作陪时，谈及江苏省交通厅两届厅长因腐败被抓，我问，还有一届厅长***怎么样？一位领导说道：“他的问题更大，但被保下来了，因为………”。我不想导致“把LHB……”的想法即由此而生。

yangliucool

呵呵，有意思，师徒之争。
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嘛，大家和为贵，和气生财！

kfxz

无聊，强烈要求斑竹删！
技术性网站不欢迎这个。
楼主是李芳的什么人啊？？吐

xahu

1。首先李方的方不是那个芳把，名字都没搞懂转个么事
2。李，刘之争内幕局外人是完全不清楚，也许都有错，也许都没有错误，也许是利益之争，也许仅仅是沟通不够，不好说，既然转贴就表示你同意这个时间观点。

lqcyyl

不知道楼主贴这个贴到这上面是什么意思呀？
这可是技术论坛呀？？

zuicai

唉，没意思哦，一个中国人是条龙，一群中国人是条虫。

软驱有用

这是由中国人的5千年的文化决定的，所以在中国一个产业想要发展壮大需要一个优秀的领导者，李方可能是一个优秀的导师，但绝对不是一个优秀的领导者！而且我觉得刘这样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长江后浪推前浪，他可能只是想出头，不想活在李方的阴影里吧！如果为了利益而这样做，那我就鄙视他！
本人崇拜技术，鄙视拜金主义者，中国的软件还很落后，希望各位软件工程师多多努力，别窝里斗，要那么多钱留家生崽啊，多为国家做贡献吧！楼上贴的这个帖子，应该保留，国家不民主，论坛上还是要讲的！

qingqingyang

人生一世、草木一春，
生不带来、死不带走。
中国人，要想通这个理才好！

j1187

最初由 kfxz 发布
[B]无聊，强烈要求斑竹删！
技术性网站不欢迎这个。
楼主是李芳的什么人啊？？吐 [/B]

好像过激了吧？我看你倒有点象那个谁的什么人。
个人认为是篇很好的教育材料，不管怎样可以警示后来人吧？

jiabing

我今天总算知道了这些！我建议坚决抵制刘的DICAD PRO软件！我觉得伟人还是要将一些道德的，我们做技术的也要有良心的！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我很敬佩李老师的为人！

齐靓

我在DICAD PRO软件培训会上见过LHP，我对他映像不错，软件也很好

鸿业GPS

我是鸿业科技的一个研发人员，和李方老师没有谋过面，但我们的市场人员在软件推介会上和李方老师见过几次，会上也提到了相互交流软件的问题，虽然后来没有实现，但在后来我们进行到路线形设计时李方老师给予了无私的帮助，我相信李方老师的职业道德。

redcloser

谁对谁错，天知道！

花心

做事中也在一定程度上也畜含着我们很多做人的道理，是非对错呵呵.........无从追语，静立俯视那滚滚东流的长江水，千百万年来依旧奔流不息...................................................................
无语心平问天。　

sickman

一件事情总有他的两面性！最开始为了在xdcad的帖子激怒李教授我已经Email给他道歉了！在李老师的网站上也有好几位同僚劝李老师和气生财。但是这片文章最终立老师还是放出来了！关于这个事情我也和刘老师谈过，用刘老师原话回复大家：“李老师确实对我不错，但是对于后来合作方面李老师对我有意见我也不好说什么，就让他说吧，我现在只想做个漂亮的立交软件，Dicad pro已经做到了一个阶段，我下面又有新的想法了，等新版本出来后做立交将会更加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