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午夜呓语］我们只是情人

阿康

那个美丽的夜晚，一个叫丫头的女子成了我的情人。

    自从与她开始聊天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这个结局，尽管情节未知，但主角已定，场景已定。

    在认识她之前，我将自己关闭在一个人的监狱里，无法逃脱，也不愿离开。偶而有人进来看我，却也只是轻描淡写的问候。

    终在一个夜里，她来找我。
    她说，是不是这个年代这个城市所谓的真爱已经是一种奢侈的名词。
    她说，我想要个情人，彼此疼爱，互相温暖。
    她说，只是互相安慰，互相满足。
    她说，你可以想像这是一场烟火，也可以当做一场游戏。
    她说，你不可以拒绝我，否则我会放下所有的耻辱和沉重变得麻木不仁。

    我远远地望着她，面容上始终是淡淡的微笑，神态幽雅，如同高贵的王。但我知道，我的内心正一点一点的被撕裂，涌动的欲望如一条毒蛇正逐渐吞噬着我的坚守。

    我开始与她对话，我们一起微笑，一起拥抱，彼此纠缠，我们犹如两朵纯黑的蔓陀罗，在这个城市的午夜尽情开放。

                                    二

    我们见面吧。我说。
   
    为什么，我只是要个网络上的情人？她有些疑惑。
   
    不，我要真实的，我厌倦了网络的空虚与虚假。我看着视频里的她一字一字的打出，今天、文艺路、全聚德，我等你。

                                    三

    与她见面的过程充满着暧昧与情色，太多的沉淀与积累在见面的时候被瞬间释放，我们在全聚德里彼此诉说，我们在东大街的人群中接吻，我们在KTV里彼此爱抚，知道我把她抱进我的房子，将她剥成一条赤裸的鱼扔在床上。

    我们彼此温暖，相互纠缠。

    她靠着我的肩膀问我，丑儿，我已经不相信爱情了。我轻吻她的耳朵，告诉她，这个城市里很多人都已经不相信爱情了，看看论坛上的贴，有多少人还会相信呢，所以，你是对的。

    她问：是吗？
    我说：是的。
    她问：你相信吗？
    我沉默不语。
    她说：那我们现在的关系算什么，媾和，一夜情，堕落，还是其他？”

    我继续保持着我的沉默，因为我不知道能够回答她什么。

    在这个城市里，真爱确实成了一种奢侈的词语，目睹了太多的荒诞无稽、出卖与背叛之后，我们都丧失了去爱一个人的力量和勇气，对我，对丫头都是。

    所以我只能告诉她，我们什么都不是，我们是情人。

    丫头想了想，很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开始吻我，她用她的行动表示同意。

    或许我是错的，也许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还存在着真爱，只是，我们已经无法拥有了，这和信念无关。当然，如果你是在爱中幸福地微笑，你尽可来嘲笑我的愚昧顽固和无可救药。

                                  四

    但我却从未想过这样的话题竟然会从未间断过，她总能够在任何一个场合和我讨论起这个话题，甚至有的时候还能够扩展到人生、前途、性高潮，还有夜猫那个和我长得很象的DJ。

    但是我们从不讨论自己，讨论我和她之间是否有爱情的存在。

    因为我们是聪明人，因此我认为，聪明的人是适合做情人的。

    两件事构成了我和丫头的情人关系，交流以及做爱。尽管我们会争论，会对一些观点彼此不屑，但实际上，我们的交流相当的默契，甚至来说近乎完美。

    我不知道是否有在我以前的小说里提到过我的心理障碍，我对没有思想共鸣的女人在床上会非常的紧张，经常是还没进入状态就溃败地退出。但是，我与丫头在精神上达到了共鸣，在肉体上也就达到了彼此从未有过的欢愉和满足。

    丫头用种种的方式给我带来从没有过的体验，她曾在**前问我，你能受得了吗？我心惊胆战的接受了挑战，最后的结果是那个晚上我知道了原来做爱也有如此多的学问。

    我曾想过一个问题，肉欲究竟是不是维持我和丫头情人关系的真正原因。丫头是我情人，这个问题原本理所当然，但是我竟会每想到这个问题就难受万分，因为当有一天我发现我爱上了我的情人丫头，我不屑那种靠性欲来维系的男女关系，但却身体力行，并且无能为力。

                                   五

    我从没告诉过丫头我爱上她的事实。

    我曾对她说过，我们是同一类人，喧嚣城市下的病孩子，彼此孤独，却心心相印，这样的人只要相遇，就注定以悲剧收场。

    丫头呆了呆，问我，是么？
    我说，是的。望着她的眼神充满着真挚和悲哀。将我惊慌失措的内心掩盖得严严实实。
   
                                   六

    丫头总是在深夜的时候上网，在我们没有约会，没有做爱的时候，她在半夜爬上来，然后点开我的视频和我说话。

    有的时候我很烦这个女人利用任何一个机会和我对话，但是更多的时候，听着视频那边的丫头说唠叨一些她的内心感受，窗外有风，树影婆娑，心渐渐的静了下来，所有的欲望浮华渐渐褪去，所有的戒备都不再设防，被内心尽情的敞开。

    她说起她的童年，说起她曾经深爱的人，说起自己是如何的等待，换来的却又是如何的心碎，她说，所有的物质都只是浮华只是过眼云烟，她说，她最的愿望不是赚很多很多的钱，只要能找到一个爱自己的，相守一生。

    我静静地听着。

    这有在这个时候我会以为我了解这个女人，我的情人丫头。但是我没有告诉她，我爱她。

                                    七

    丫头说，我要吃你熬的粥，要喝你煲的汤。我微笑着答应，然后与她手牵手的一起去买菜，买中药。我们和菜贩子砍价，我们在拥挤的人群里说着悄悄话，然后大声地笑，我们和那些一起出来买菜的小夫妻一样幸福，快乐、自由，而且恩爱无比。

    那个夜里，我们没有做爱，我依偎在丫头的乳房上静静听着她的心跳，丫头温柔着爱抚着我的身体。

    突然她很小声地的说，我感觉到了一种无法说出来的幸福，如果能永远保持这样的感觉，那多好。

    我的心突然就停止了跳动，我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一动不动，我当心我的任何细微动作都会将她的幸福感破坏掉。直到她突然笑了起来，捧起我的脸说，其实永远也不好，因为幸福充满着假象，是么，丑儿。

    我也笑了起来，温柔地吻她的唇，丫头，你可知道，我现在的每一分幸福都是真实的，因为我爱你。

    但我没告诉她，我只是温柔地吻她，我只能做的只是这些。
   
                                 八

    在这个城市里，我的单位相对的干净，没有利益冲突，没有人际关系，整天和文字打交道。
   
    因此我的生活简单隐忍平淡。甚至让我害怕。我害怕随着时间我就这样的老去，两手空空一无所有。
   
    而丫头却不是，她是一个企业的高级主管，而且还是他们老总的私人秘书。她有着一般人无法想象的优越生活，当然，也承受着一帮人无法承受的压力。

    她曾这样告诉我，我身边的男人看到我的都是欲望，他们或者看上我的身体，或者看上我的钱，所以我鄙夷他们，所以我要去羞辱他们，我曾经爱上一个男人，但是最终才知道，他和那些男人一样，只是为了我的身体。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不是东西，所以我宁可选择游戏，这样我才不会让自己受伤。

    丫头说这些话的时候面目狰狞，我不知道她说的所有男人里包括不包括我，丫头没告诉我。

                                 九

    丫头突然对我提了许多的问题，从宗教到哲学到时尚到地理，我一边回答着她的问题一边疑惑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问题，并且相互的跨越是如此的大。

    丫头在听我回答完所有的问题之后问我，你知道不知道你刚才说话的时候好帅的。

    什么？

    好象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可以难得住你的，充满着睿智、沉静，而且拥有无比的魅力。丫头摇了摇头，丑儿，我发现我一点都不了解你。

    为什么要了解呢，我也不了解，所以我们是自由的。

    丫头又突然问我，你会伤害我吗。

    不会，我摇了摇头，除非你爱上了我。

    那你会爱上我么？丫头很苦恼地说，丑儿，我有些怕，我怕我会爱上你。

    在我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她又自己先笑了，然后说，不会的，我不会爱上谁的，除了我自己。

    我看着丫头始终是淡淡的微笑，我用我的微笑将我内心的疼痛尽情掩藏。丫头和我，只是情人，我们只能提供在对方寂寞的时候给予安慰，在对方悲伤的时候给予温暖，在对方生理需要的时候给予满足，除了这些，我们还能做什么？

    我把我对她的爱隐藏得很好，隐藏到她始终认为我比她更不在乎现在的一些。

    事情开始渐渐变的糟糕，我想寻找出路，但却无路可退。

                                     十

    我们都在隐藏着自己，在冷漠中彼此伤害，直到最后的离开。

    我越来越沉默，更多的时候我只是倾听着丫头的叙述。我无法用言语来让自己更加勇敢，所以我只能用沉默来假装坚强。

    丫头哀求我说，丑儿，你别这样，你越是这样，我越是无助，你知不知道，你越是不在乎，我就越害怕自己真的爱上你。

    终于有一天，丫头对我说，丑儿，对不起，我要离开你了。她的神态悲伤，眼神绝望，她对我咆哮，丑我，我要离开你了，就是现在。

    我在电脑前玩着CS，头也没回，我对她说，你走吧，等你忍受不了一个人生活寂寞的时候你回来，我在这里等着你。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闭上眼睛，电脑屏幕上显示着我被远出抛来的手雷炸死，尸体缓缓落下。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回来，但是我知道，我什么都无力挽留，无论是爱情还是其他其他，无论是恋人还是情人。

    丫头真的走了，临走时对我说，丑儿，难道你一点都不挽留我吗？我继续保持沉默，看着丫头走出房子。

    为什么要挽留，该走的总是要走，该回来的总是会回来，这些都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别无选择，无能为力。

                                      十一

    我的情人丫头在我快要绝望，以为她再也不回来的时候她又站在我的面前，微笑地对我说，丑儿，我回来了。

    我抱着她，失声痛哭，用尽全部的力量。

    丫头说，丑儿，我错了，我不该想太多，我们只是情人，不需要承担那么多。

    是的，你回来了，但是，你真的可以确定，这一切都没有改变吗？丫头，你说你会爱上我，可是我不愿意去相信，我不相信自己，不相信你，不相信爱情，我宁可告诉自己，这只是你在说一个美丽的谎言。

                                     十二

    丫头开始打击我，寻找一切可以的契机，用尽一切残酷的语言。

    在我想她的时候，她开始拒绝和我约会，甚至连视频都不愿意，她告诉我，她正在和某个男人连线，她不愿意带我回家，却总在贴里告诉我说她的家里曾经有个男人与她同居一室，她开始拒绝和我做爱，在将我的欲望完全挑逗起来的时候她推开我，告诉我说她没有任何的兴趣。

    我始终微笑着看完、听完、做完这一切，丫头对我的冷漠很好奇，丫头说，你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不。我说，我为什么要生气。丫头说，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是故意的，想故意让你生气么？

    我说，打击也好，嘲笑也好，那又如何，我们的最初只是希望有个人能在身边彼此温暖，相互安慰，不会伤害，不存在背叛。所以，只要你还是我的情人，我就永远不会对你生气。

    丫头终于不说话了，许久，对我说，丑儿，我是个虚伪的人，其实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和我一样寂寞，我很害怕我身边的人比我活的充实，因为我的情感是支离破碎的，我真的很害怕。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也很寂寞。

                                     十三

    丫头和我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甚至连网络上的对话也越来越少。一天凌晨，她上线，发了个消息给我说她身边有一个男人在追她，异常凶猛，并且已经坚持很长时间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又发来消息，丑儿，我觉得自己很动摇，这样的男人很可怕的，不管我怎么拒绝，他都不放弃。

    我依然沉默，丫头问，丑儿，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想你应该好好珍惜，有很多东西需要好好把握的。于是我说，丫头，你真的需要有一个真的爱你的男人来好好爱你，照顾你。

    你真的这么想的？丫头问我。

    恩。我说。

    知道了。丫头的头像瞬间成了灰色。

    在电脑前我呆呆坐着，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样说，我突然觉得很悲凉，有一种哭泣的欲望在我的内心恣意蔓延。

    从此后，我和丫头之中多出了另一个男人，丫头会经常和我说起那个男人的情况，我总是静静听着，没有任何的表情。

    丫头对我的举动很满意，她总会主动地扑到我怀里吻我，将舌头伸进我的嘴里，然后说，丑儿，你真他妈的是个好情人。语气间充满着怨恨与嘲讽。

    我和丫头已经很少见面了，并且拒绝做爱，没当我抱着她的时候，一种冰凉会穿透我的胸膛，我知道，我们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了。

                                      十四

    一个周末，丫头对我说她要出去走走，到山里呆一段时间，她说山里有个寺院很灵的，她要去抽个姻缘签。

    走的那天她不要我送，我说，那么，你回来的时候告诉我，我去接你。丫头拒绝了我。本想坚持，但想到或许有另外一个男人做这些事，于是也就随她去了。

    自己照顾好自己，我不在身边，更要照顾好自己。这是我本来想说的。

    但是我想或许另一个男人也会说这样的话，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走了，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

    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我没有主动联系过她，她也没有联系过我。

    或许就这样的告别，作为生命里一个不得不接受的意外。

                                       十五

    一天夜里，突然接到了丫头打来的电话。电话里丫头什么也没有说，我也没有说，沉默了几分钟后，丫头突然哭了起来，哭的很伤心，我就在电话这里听着她哭，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丫头突然说，丑儿，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你一定要疼我。我说，我会的。然后丫头又继续哭了起来。

    丫头说，丑儿，你告诉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很害怕自己会爱上那个男人，我怕自己被伤害，丑儿，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我没有回答，我挂上了电话，我同情她，但是，我更同情我自己。

    或许，丫头曾经也对我说过这句话，但是不经意里，男主角被替换了。

    我们只是情人，在我们相遇的那一刻，我们是自由的，我们知道对方永远是自由的，谁也不能成为谁的牵挂，谁也不能成为谁的彼岸花。

    我知道，我想的太多了，但是，我真的没办法不去想那么多。

    终究是要结束的，这个结果在一相遇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任凭我如何去挣扎，也只是一场或段或长，或美丽或悲伤的宿命。

                                    十六

    是的，丫头，我的情人终于从我生命里消失里，我的生活继续延续着没有认识她的那段时光。每天我依然上班，依然在论坛里灌水，和一些女人调情笑骂，夜晚的时候，我去夜猫，用酒精来治疗自己的失眠。我尽量让自己不闲下来，我害怕闲下来的时候思念会侵袭我的全身，只有真正的告别之后才知道她已经在我脑海里烙下了多深的影子，不能遗忘只能逃避。

    但是，我无论到哪，都会想起丫头，在路上走着，恍惚间我会感觉她依然在牵着我的手散步，在KTV里，我会想起，第一次的热吻是怎样的消魂与缠绵。

    甚至我在买洗发水的时候都会买她一直用的那种，并因此想起搂着她的感觉。

    思念无所不在。

    生命中的缺口一旦打开就无从愈合了。而丫头是我生命里的这一个缺口。我想，是的，生活在这个城市里的我们，是没有勇气去爱别人的。

                                      十七

    一天，电话突然想了，我拿起话筒，那边好长时间都没有话语，我耐心的等着，然后听到了丫头的声音，是的，是丫头，丫头对我说，丑儿，你好么，我想告诉你，我怀孕了，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他对我很好，很体贴，丑儿，你知道么，你一直鼓励我好好去爱一个男人，我去爱了，我发现原来我真的可以去爱的。可是，生命里经历的一些东西是忘记不了的，我以为自己可以忘记，但我失败了。丑儿，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里是我这一辈子最快乐的，因为你让我知道，原来我也可以去好好地爱一个人。虽然不能在一起，丑儿，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在我临走前，我想告诉你，我曾经爱过你，但是我们谁也没有把握机会，改变那场浮华的宿命。

    我曾经的情人丫头对我说了这些话，但我什么都没说。我挂了电话，依旧去夜猫鬼混，依旧的冷眼看着男男女女上演一场又一场粗劣的爱情故事。我开始做噩梦，每次醒来的时候，我开始回忆着丫头自慰，然后筋疲力尽地对自己说，这一切都是假的，都只是我的幻觉，她只是留恋过去，我们谁也没有爱过谁。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会如此的疼痛，为什么我无法阻止眼角的那一滴泪水留下？

                                       十八

    电话再也没响起过。

    天气预报说将会有一场暴雨。我需要这样的雨水，我会在漫天大雨里奔跑，然后大声哭泣。没有人知道我脸上流淌的是泪水，也许那个时候我才能彻底地放下我的戒备，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出我对丫头的爱。

[music autostart=true]http://music.nxu.edu.cn/music/许巍/情.mp3[/music]

whxjwl

现实生活的浮躁，使现在的年轻人精神压力变大。精神世界极其空虚，这种现象很可怕。

cq_qg

说出来真的好难，错过了真的好可惜！真爱真的很难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