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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那一年,我们正年少轻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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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10 09:05:2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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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们正年少轻狂


午后。
哥几个躲在树荫下,正啃着西瓜。
胖子啃的最快,西瓜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把短袖都弄湿了还不知道。
我和扒皮有一口没一口地啃着,眼睛死死地盯着路过的美女。
要是有阵风吹过就好了,把美女的裙子掀起来,从我们这个角度看过去… …
西瓜都顾不上吃了,干吞口水的时候,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猴子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人未到,就高声嚷到,“东哥,魏欣被人打了,快走啊!”
什么?魏欣被人打了?哥几个呆的西瓜都掉在地上。
我猛地站起来,向学校跑去,魏欣啊,你他妈的可别出事啊?


魏欣是我从小长到大的哥们。
关系铁到共穿一条内裤。
爱好都差不多,爱女人,爱玩,爱打架,还有?那就是不爱读书。
初中毕业,魏欣去了二中,听说混的风升水起。
我被老爷子压着去了一中,省重点。
在一群好学生中,我郁闷的不行。
期末考试,我史无前例的考了八分。
什么?不算最差的?
看清楚了,是七科八分。
选择题,不愿意做。
填空题,怎么做?
大题?得了吧,别浪费墨水。
要不是考历史时,出于对小    的痛狠,我是原打算一字不填的。
算是对我老爷子高压政策的无声抗议。
老爷子气的够呛,好几天都没拿正眼瞧我。
我知道他心疼四万块的择校费。
可我也不能为了他的爱好,他的面子,白白浪费我的大好青春啊。
没有办法的办法,高一下期,我转学到了二中。
C市出流氓最多的学校,在效区,需住校。


校门口,我给魏欣打了个电话。
也不是去到千里万里,老妈却给我整了两大箱的东西。
我一个人可扛不动。
魏欣从学校里出来了,黑背心,太子裤,后面好象跟了一群人,妈的很威风嘛。
我没想太多,指了指行李。
魏欣开口就笑了,妈的,什么时候牙齿被熏的这么黑。
他在二中过的什么日子哦。
魏欣提起了箱子,向宿舍走去。
跟在他后面的人以看怪物的眼神来瞅着我。
我指了指那群人,问魏欣,“什么人?”
“我小弟。” 魏欣提着箱子,头也不回。



我一直以为二中只有学生流氓,没想到啊没想到,这根本就是一个流氓学校。
C市混的最大的三位老大,有一位就在二中,而且还是位老师,而且还是我的班主任老师。
我可不知道这点,第一天上课就跟他顶上了。
都怪魏欣,昨晚灌我太多酒了。
我醒来看表,都9点多了。
急忙冲向教室,头昏昏沉沉,没有多想,一脚就踹开了教室大门。
正在讲课的老师楞了。
在他当老师的历史里,何曾见过这等学生。
就这样,第一堂课,我就被罚站在走廊醒酒。
从此,隔三岔五,眼镜就把我弄去做思想教育。
我被他瘦高的身材,金边眼镜的外表麻痹了,打心眼瞧不起他。
不就多读了几年书嘛,搞的自己象救世主一样。
终于有一天,我在课堂上爆发了,拍了桌子。
妈的,我家老爷子都不怕,我东哥怕过谁?
眼镜当场就要我滚,我帅气地回答,“老子早就想走了,老子现在就走。胖子,把行李给我收好,我过两天回来拿。”
校门口,我正等车。
眼镜出来了,冷冷地瞪着我,“做啥子不走哦?”
“等车。”我瞧都不想瞧他。
眼镜突然笑了,走到我身边,递了根烟给我,“有脾气,我喜欢。”
我接过烟,摸不着头脑。
“有钱用没的?”眼镜也没有多说,塞了三百块钱给我。
后来和眼镜聊了很久,才知道我们共同点很多,而他,就是魏欣心里的偶像,人称洪哥。
从此,我和魏欣就跟着洪哥了。
跟着他去收烂帐,去看场子,去收保护费。
过几天,洪哥就拿一叠钱给我叫我去存。
每回,我都把零头拿了出来,洪哥也没说什么。
周末回家,老妈例行检查后,问我有钱用没有?
我说有钱。
她不相信,非的要我把钱掏出来证明一下。
我把身上皱巴巴的钱掏出来,数了数,竟有一千多。
从此,参军前,我没用过家里一分钱。


洪哥在学校的宿舍是我们的据点。
我们常在那里耍金花。
我推门进去的时候,冲鼻而来的烟味害的我打了个喷嚏。
魏欣鼻青眼肿地坐着,他脚下,踩着一个人。
是三班的耗子,前阵子,好象在追何洁。
魏欣也在追何洁,两个人为此还闹的不愉快。
原来魏欣把耗子打了,警告他不要碰何洁。耗子有个五大三粗的哥,知道耗子被打了,在校外堵住魏欣,又把魏欣打了一顿。
魏欣把耗子弄了过来,痛打了一顿,弄明白了耗子哥猫的地方。
我对魏欣说,“怎么办?”
魏欣咬了咬牙,砍他。
一大早,哥几个就想出门。
开始想每人拿一把东洋武士刀,但刀身太长,太扎眼。
于是凑和着每人搞了把二十几厘米的西瓜刀,用报纸包着。
一伙人向校外走去,被伙食团的张婶看到。
“你这几娃子带刀去干啥子?”
“砍人。”
“要不得,刀这么长,出去就要被抓住哦。”
“你说怎么办嘛?”
“来,我这有菜刀。”
于是,几把西瓜刀换成了菜刀。
我们之前做事,都是跟着洪哥,现在第一次自己出去摆平。
有点兴奋,也有点不安。



菜市场门口。
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耗子哥正在吃小面,被眼尖的魏欣一眼就看到了。
经典的一幕就发生了。
魏欣把裹着刀的报纸撕开,向耗子哥跑去。
我也把刀抽出来,大吼一声。
几兄弟紧跟在后面。
耗子哥看到魏欣,反身就跑。
我们就在菜市场里吼叫着举着菜刀。
周边的人吓的纷纷避让。
耗子哥跑的真快,好几次魏欣的刀都砍到他背上了,他吃痛,往前一窜,又把魏欣甩开了。
不过重复几次,他背上的伤口也多了,衣服也破了,流的血也把衣服染红了。
我们穷追不放。
菜市场里的人都吓住了,给我们让出了一条跑道来。
耗子哥终于顶不住了,被魏欣踹翻在地。
我赶到,当头就给他一刀。
魏欣赶紧吼道,“东哥,要不得。”
我把刀一偏,刀背敲在他头上,一股血线立马就冒出来。
我们把刀丢到附近建筑工地的石灰池里,商量着怎么办。
猴子突然说,去派出所吧。
派出所前。
猴子冲着魏欣说,来,打我一拳。
猴子是沙鼻子,被魏欣打了一拳后,鼻血哗的就流出来了。
猴子把血抹满全脸,衣服上,象一个血人。
然后冲到派出所里找他做所长的伯父。
听说侄子被打了,伯父冲出来,甩了耗子哥两耳光。
伯父突然看见了耗子哥背后的衣服,突然明白了怎么回事。
瞪了猴子一眼,“到底哪个先动手的?”
猴子哭了起来,“他啥,我们是学生,哪个敢先动手哦。”
最后,二中的校长和洪哥也跑过来保我们,而耗子哥伤的也不重,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此后,魏欣和东哥的大名传遍了C市高中。



看着魏欣一脸懊悔的样子,哥几个都乐不可支。
这家伙约何洁看电影,妄想摸摸小手什么的(那个年代,号称流氓的我们也有不开放的事情。也是奇怪,就这样,我们几个纯情的小男生还被称做流氓?看看现在少男少女的所作所为… …)。
结果何洁放了魏欣的鸽子。
魏欣啊,都知道你砍人得行,原来你也有搞不定的事情哦。
魏欣红了老脸,举起拳头就要打我。
我嘻哈着躲开了。
魏欣知道追不到我,也就放弃了努力。
你娃吹的这么厉害,你追个女娃儿给哥几个看看啥。
魏欣点起根烟,半响冒出一句。
肯定比你娃厉害啥,你要不要打赌嘛?
赌一千块,赌你娃一个月内追不到王晴。
啥?王晴?读书最得行的那个冷面美人?
怕了?魏欣一脸坏笑。
怕个球,赌就赌。
我眼前浮现出王晴似笑非笑的样子来。


我等在王晴家前的巷口,心里很不耐烦。
看来女人还真不好弄。
又送花,又送礼物,还破天荒地陪她回家都打动不了她,换来的只是一阵白眼。
妈的,笑脸都没一个。
太窝囊了。
我狠狠地把拳头砸向墙壁。
“哥们,要有火,向我出啥,拿啥子墙壁出气嘛。”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我心里正有火,回骂过去,“你娃想找死嗦。”
话一出口,心里就叫糟。
靠,老子今天死定了。
耗子哥正领着十几个壮汉不知时候把我堵在巷口。
心里慌过后,反而镇静了下来,妈的,现在可不能示弱,否则会死的很惨。
我眼角余光一瞄,看见旁边垃圾桶里有根废弃的日光灯管。
耗子哥牙一咬,或许是想起了我当头给他的一刀。
他把烟头向地上一扔,抽出了一把大砍刀,就向我扑来。
我抽过日光灯管,用脚砸成两截,拿到手中。
“妈的,敢过来,捅死你个傻儿。”我恶狠狠地说。
耗子哥明显一顿,想必想起了当初我给他当头一刀的狠劲。
这明显是个机会,我冲上前,将手中的两截灯管狠狠地戳向他。
明显地感觉到灯管已经戳穿了他的秋衣,戳破了他的皮肤,我猛地往旁边一划。
妈的,被衣服的口袋卡住,移动不了。
我干脆放弃,顺手把耗子哥的砍刀捞在手里。
也许是吓的,耗子哥吃痛下,竟然晕过去了(事后证明,划破了点皮而已)。
耗子哥躺在地上,那两截灯管颤抖着还插在他身体上。
慢慢地,血涌出来,把衣服染红了。
我把砍刀抗在肩膀上,瞪着那十几个壮汉。
壮汉从内心里感到恐怖,一声喊,全跑了,不管耗子哥的死活。
我呸了一口,狗日的哥们义气。
背后传来一声尖叫,转头望去,王晴张大着嘴巴,呆在那里。
我冷冷一笑,把砍刀丢在垃圾桶里,走了。
事后,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第一,        我有了新的绰号:C市杀人狂。靠,捅个人而已,轻伤嘛,舆论的力量啊!
第二,        王晴托人给我传话,说愿意做我的GF。吓到的吧。我冷冷地想,管他呢,打赌赢了就行。
第三,        一个星期后,耗子哥摆了一席酒请我和魏欣几个,说服了。还叫耗子一起跟我。
靠,这个世界,拳头就是硬道理。
酒醉的我这样想。
当然,以后,我也为这个想法付出了代价。



时间过的飞快,套句成语黑云苍狗来形容(不是白云苍狗吗?靠,我们是出来混的,拖出去打… …。屋外传来惨叫声)。
这年的春节,我过的很不爽。
不爽的原因有二:
一、不小心考出了每科平均60分的成绩(靠,早知道,抄的时候故意少抄点),老爷子好象看到了我考大学的希望,过年过节的逼得我读书。
二、今年寒假里有个节日,我很不想过。
什么节日?
情人节。
往常的情人节也不过是很普通的一天嘛,我该干嘛就干嘛。
可今年今天,不一样了。
我现在有一个女朋友。
但我自己从内心说是不情愿的,她可以说是吓来的,也可以说的打赌赢来的。
可我现在是东哥,走到哪里去都是响当当的狠角,怎么能被小兄弟们看扁呢?说老大连自己的女人都看不好。
靠!我狠狠地鄙视了一下老天。
垂头丧气地出去了,手里拿着从书上抄来的情人节计划。
买了一束花,玫瑰的,九朵。
吃了顿西餐。
看了场电影。
终于要送她回去了。
和她走在去她家必过的狭小巷子里,灯光摇曳着我们的影子,眼看就要到了。
我想着,今天的安排还可以,很丰富,可以和小兄弟们吹。
要说有啥子遗憾的话,就是话太少了点。
好象只有三句。
靠,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王晴又一直红着脸低着头,即不抽烟,也不喝酒,哪里来共同语言?
对了,好象还有一件什么事情没有做。
还好记起来了。
我一把拉过王晴(王晴委屈地说,你,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把她拥在我的怀里。
我能感觉到她全身在发抖,切,其实我也很紧张,心跳的飞快,赶的上过山车了。
我抬起她的头,吻了下去。
说吻,其实也就是胡乱地在她的嘴唇上蹭了几下。
我松开她,舔了舔嘴唇,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啊。
灯光下,王晴却无声哭泣了。
晶莹的泪水挂在她的脸上,恰如什么来的?
我一时想不起形容词,因为我太心慌了。
所以我转身走了。
靠,你委屈么?
我也是初吻。
是夜,我梦到和王晴在海边跑着,跑着,溶入了大海。
清晨,醒来,我发现。
我梦遗了。



那次吻别后,在我的眼前,老是晃荡着王晴流泪的样子。
所以我不去缠她了。
更何况,我对她也缺乏人生的冲动。
而且,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什么事情?
你听说过“人的名,树的影”吗?
我终于知道出名的坏处了。
我现在就象一个高手,其他出来混的人只要打赢了我,就马上可以扬名立万。
所以我有了高手的烦恼。
(不信?
我摘抄一段发生在发生在3月17日的事情给你看。)
我有一次被堵在学校走廊尽头。
靠,每当这个时候,我就怀疑魏欣这几爷子是不是害怕溜了。
这么又剩下我一个人。
我当然不怕。
怕个鸟。
十几个高中生而已,吓吓他们,也就作鸟兽散了。
我抽出买的一把开山斧(我了解兵器的重要,这把开山斧我是很少离身的),搁在走廊的铁栏杆上,有意无意地来回拉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考验着那群小孩的神经。
有不怕死的,搞了把武士刀向我劈来,我迎着刀,猛地一劈,把刀劈成两段。
靠,伪劣产品,那里比得上我真材实料的开山斧。
那群小鸟吓呆了。
我做势向他们砍去,小鸟们吓的四处散了,剩下我的狂笑回荡在空旷的走廊。
(什么?上面的事情没有说服力?
那我再讲讲如何跟飞鹰堂老大谈判的事情。
老子的英勇事迹,老子讲半天都不累。)
在教学楼顶楼,两帮人对峙着,象极香港黑帮电影常做的那样。
(靠,本来就在模仿)。
我和飞鹰光着膀子面对面站着。
为什么要光着膀子?那是因为怕对方藏有武器的原因。
“赔五千,看在洪哥的面上就平了。”飞鹰显摆了一下他的肌肉。
“靠,别说五千,一百都没有。”我冷冷地回绝了。
“给你给面子不要?老子灭了你?”飞鹰明显火了。
“就凭你?”我一拳击在他肋部,飞鹰痛的弯下腰。
我侧步勒住他的脖子,取过腰间的钥匙,把子弹型钥匙藏在拳头中,对着飞鹰的太阳穴。
“信不信老子今天就废了你!”我恶狠狠地说。
谁敢不信?C市杀人王的绰号不是白叫的。
事后,飞鹰退了学,彻底的离开了C市。



十一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魏欣几个开始对女性的身体产生了浓烈的兴趣。
先是传看什么少女之心,然后神神秘秘地跑录像馆看什么小电影。
回来之后,那几个傻瓜双眼发红,看到身材好的女子经过就流口水。
靠,我都为他们脸红。
每天还得带一个水桶。
干嘛用?帮他们接口水啊!
我知道,他们这种状态,迟早会出事的。
果不其然,出事了。
没想到,我也被牵连。
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我、魏欣、王晴、桃子去农家乐玩。
桃子是谁?
我想想。
二中首席飞女,也是在外面混的。
魏欣什么时候和她勾搭在一起?我不知道。
桃子身材不错,但众所周知,她早就不是什么原装货了。
出来混的嘛。
魏欣他脑袋是不是坏掉啦?
搞不清楚。
天色一暗,就把桃子拉到旁边的小屋,说是给我机会。
靠,我要什么机会啊?
我瞧着王晴。
她来这里,也许是被逼的吧。
看她一脸不自在的样子。
我心里一荡,想到了那天吻她的样子。
王晴见我老是瞄她的嘴唇,脸刷地就红了。
旁边的小屋突然传出我没有听过的声音。
虽然是第一次,但聪明如我也了解魏欣和桃子正在做什么了。
想来魏欣和桃子也不是第一次吧。
那么熟手熟路的样子。
桃子的声音还不是一般地大,撩的我心里象燃了一把火似的。
我向王晴靠了靠。
王晴或许明白我想做什么了,赶紧往里缩了缩。
我又靠了靠,她又往里缩了缩。
就这样,一直到挨着墙壁,王晴终于无路可退。
我此时双眼一定象喷火般,因为我在王晴眼里看到了惊恐。
我一把抱住王晴,象狼一般(色狼嘛!)在王晴的脸上啃着,欲望随着桃子的喘息声滋长的很快,就要撑破我的身体了。
正当我伸出颤抖的双手要解开王晴衣服时,有什么东西滴在我的手上。
是泪水,王晴的泪水。
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王晴流泪。
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
被桃子撩起的欲望,象泄了气的气球。
我呆坐在床上,倦极了就沉沉睡去。
临睡前,仿佛听到魏欣狼一般的吼声。
这个色狼。
清晨起来,发现手臂不是一般的酸痛。
原因?
带泪的王晴把我的手臂当做枕头啦。
我刚把手臂从王晴头下抽出来,王晴就醒了。
“早啊”我笑嘻嘻地说。
王晴没理由地脸红了。


十二
魏欣搂着桃子从我面前走过。
这对干柴烈火自从农家乐后就整日地腻在一起。
那句时髦的话怎么说来的?
把肉麻当有趣。
靠。明知道我在看着他们,魏欣还示威地在桃子丰满的屁股上抓了一把,惹的桃子一声惊呼,一脸艳丽,看样子,随时想把魏欣就地正法。
呗,狗男女。
魏欣自从有了那事之后,在我面前,就以男人自居。
(比如?靠,这种破事还要说明?你不会自己想啊!
什么?想知道?那我想想)。
上厕所撒尿时,魏欣这鸟吹着口哨,得意地买弄,“瞧,又黑了,又黑了。”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给他取了个外号,黑将军。
(这段没看懂?恭喜你,你还很纯洁。)
以后,每当魏欣出去风流快活时,我都鸟他,黑将军,又要出去觅食啦?
魏欣学着Michael Jackson的招牌动作,一边狂笑着出门,byebye,处男。
我倒。
尤其是胖子、扒皮、猴子等人也在桃子的姐妹们的无私帮助下,先后失身,我无聊地发现,我与以魏欣、桃子为首的“流氓团体”是越来越没有共同语言了。
他们已经发展到整日研讨技术的性学大师了,而我惨被他们教育的对象。
魏欣一直以为我没能搞定王晴的原因,是因为手法原因。
(汗。还好那时还没有Gay的说法。)
为了避免魏欣们的骚扰,我只得渐渐地远离了他们的圈子,开始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情:读书!
其实我的底子是不差的。只不过青春期荷尔蒙的做怪,和想做大侠的梦想让我一直脱离正常的轨迹,到处出去打架闹事。
现在却被迫丢弃第一高手的梦想,加入好学生的队伍,想想都觉的好笑。
让我做出巨大改变的原因竟然是:我是处男。


十三
没想到,想没到,到没想,二中数一数二的桃花运就落在我的头上了。
那天我正在看书。
一本关于数学的参考书。
说来惭愧,二中最大的流氓头子居然在认真看书。
难怪最近C市的警察都胖了很多,闲下来了嘛。
{
我为什么要把数学学好?
我的好好想想动机。
对了,这个世界啥子最重要?钱嘛。
要做大事的人,如果帐都看不懂,那还混个屁啊。
所以我觉的学好数学的话,应该对我以后赚大钱的计划帮助不小。
前天猴子去收保护费,每个月三百,收三个月,收了七百块还高兴的很,硬是说多收了钱全是因为他英明神武的。
我冲着他的屁股就踢了一脚。
更下次决心,一定要学好数学。
}
女主角出场了。
胖子在后面捅了一下我。
我回过头,看见胖子那双猪哥眼睁的很大,口水都流下来了。
我马上反应了过来,胖子看到美女了,而且是身材超好的那种。
我顺着胖子的眼光望过去,一个皮肤白皙,身材高挑的美女正站在班主大哥的身后。
她,是我们的新同学,林欣。
林欣朝我眨了眨眼睛。
靠,这个不良少女。
就早上,我吃完小面,超近道回学校时。
{
不是住学校吗?
学校的伙食能吃吗?
笨蛋。
}
在林子里,看到冒出了一团烟雾。
正犯瘾的我当然冲进去,直嚷到,给我根烟。
烟雾明显地吓了一跳。
我也傻眼了。
一个明眸善睐的美少女吧。
烟雾张大了嘴,烟从口中掉到衣服上都不知道。
小妹,要我灭火吗?我坏坏地说。
烟雾脸刷地红了,白了我一眼,丢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跑了。
原来就是她啊,真是冤家路窄。
我看着老班的眼光向我这边瞄,心里大叫不好。
果然,老班手一挥,林欣就做我旁边了。
谁叫班上就我旁边有一个空位呢。
我认了。
认什么?认麻烦呗。
虽然我还不知道有多么麻烦。
一个王晴就那样了。
我不由的为自己默哀。



十四
什么人的麻烦最多?
流氓?
错,流氓不找人麻烦就算了,谁还敢找流氓的麻烦。
女人的麻烦最多。
美女的麻烦尤其多。
你想啊,男人因为荷尔蒙会给她麻烦,女人出于嫉妒也会给她麻烦。
所以啊,当美女,烦啊!
怎么有很多看官丢来砖头。
这是我英雄救美总结下来的经验呢。
{等等!英雄救美?就你那流氓样,救谁啊你?}
你以为我乐意啊,谁叫她死缠着躲在我背后来着。
那天,听魏欣说有节目,晚饭都没顾上吃,就奔出来。
最近读书读得有点青年痴呆了,好想放下风,呼吸一点自由的空气。
妈的,难怪都说眼镜太坏,读书读的,太压抑了嘛。
魏欣那厮对我神秘一笑,性派对,去吗?
靠,这种鸟事,你以为我象你一样是种马啊。
魏欣这家伙食髓知味,背着桃子,搞了好几个小妹妹。
{还好那时还没有AIDS什么的,要不然,魏欣这小子,玄!}
魏欣当胸擂了我一拳,妈的,看你那熊样?性派对?让你这个处男去?得了吧。
说完,魏欣哈哈大笑。
我老脸一红,妈的,我还真以为这小子和国际接轨了呢。
我转身就走,身后传来魏欣的怪叫,处男,哥们请你开红去。
我恨的牙痒痒的,一不留神,就和一女的撞到了一块。
之所以说是女的,是因为我感觉软软的。
刚要脱口而出的粗话不由的缩了回去。
是林欣,她有些恐慌,见是我,急忙缩在我背后。
我心里突然涌出了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我冷冷地望着面前气急败坏的两个小子。
一个人的脸上还明显地留着个巴掌印。
“咋了?”我活动了一下拳脚,刚才魏欣惹了我一肚子的火。
“这小娘们刚抽了我兄弟!”一小子看上去停说。
“他想跟我耍朋友,还想摸我。”林欣抢白道。
我一听,懒的多说什么,朝着对面的小子就是一脚,直接把他踹到地上去了。紧接着一拳轰在另一个惊呆了的小子脸上。可笑的是他居然还没有反映过来,两股鼻血就刷地流下来了。
他看到血,脚一软,差点晕了。
旁边围观的同学窃窃私语,“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惹C市杀人王哦。”
那两个小子听了,脸都白了,看都不看我,灰溜溜地走了。
我鄙视地看着他们,也不管林欣,转身走了。
下晚自习了,我收拾好书本,颇有些得意。
靠,读书也没有什么难的嘛,现在这些题我居然都会做了。
林欣红着脸递给我一纸条,然后快速离开了。
我打开纸条,上面写着:
你打人的样子好帅哦!
做我男朋友好吗?
靠,我一阵头晕。


十五
日子就在和林欣的暧昧关系中悄然流逝了。
我虽然知道王晴还是我名义上的女朋友,但有个人在我饿的时候打饭、渴的时候买饮料,这种感觉还是挺好的嘛。更何况这个人还是美女。
林欣的家境还不是一般的好,经常都能给我带来我没吃过的东西。
看在这一点上,就算把她当做女朋友也没有什么损失啊。
小道消息渐渐传开了,正牌女友也没有什么表示,当初她也是不情愿的吧,如今把我摔开,想必她此刻正在偷笑吧。
我心里又隐隐觉的事情没这么简单。
看到林欣这种美女死心塌地地跟着我,魏欣等人羡慕的不行,就差没说出一朵鲜花插在什么上的话了。
事情就真的如此简单吗?
就当我把王晴渐渐淡忘的时候,圣诞节,该死的圣诞节,又让王晴浮出水面。
我是没有过圣诞节的习惯的。
虽然那个什么圣母院近在学校隔壁,听说平安夜人潮汹涌,美女如云。
我也没有丝毫要去看的意思。
靠,洋人的节日,中国人凑什么热闹啊。
今年不行了。
我被林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行为吓傻了(主要还是鼻涕害的),这个什么鬼节有这么重要吗?可以提高到到底爱不爱我的份上了。
说实话,这个爱字我自己还没弄明白呢,哪能回答你哦。
没办法,实在忍受不了靓女的眼泪(鼻涕),我只好拖着僵硬的身体随林欣穿行在拥挤的人群中了。
经历过好几个小时的煎熬后,终于挤出了人群。
我松了一口气,感觉全身象散了的架子,真他妈的累啊。
谁说陪女人不是体力活来的?
林欣脸红扑扑的,说实话,有那么一刹那,我看傻了眼。
为什么?
我饿了呗。
谁让她的脸看起来那么象红苹果。
“你知道刚才我许了个什么愿吗?”林欣歪着头问我。
我看着她会说话的眼睛,感到一阵紧张。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怎么知道。
林欣靠近我耳边,轻轻地说,我向圣母祈祷,我要我们在一起。
林欣暖暖的口气弄的我耳朵痒痒的,说的话我一时没有听清楚。
你说什么?我躲开她,不满的问到。
我说,我要我们在一起。林欣大声地喊到。
这个疯丫头。
没有心理准备的我一下子蒙了,接着林欣扑上来,把她的小嘴狠狠地压在我的嘴上。
有没有搞错,我堂堂东哥会被你强吻。
我一阵昏眩,想推开她,手又有些软。
因为,这个滋味实在不错。
我迷失在林欣甜甜的嘴里。
分开后,林欣爆发的激情不知跑哪里去了,软软的象没了骨头靠在我怀里。
我突然感觉不对劲,有双锐利的眼神盯着我。
我顺势望去,天啊,王晴的眼睛怎么会喷火。
我知道,我完了。
不知怎的,我有种做错事被抓住的感觉。
圣诞过后的几天,我过的都心惊胆跳,害怕王晴来找我的麻烦。
奇怪的是,王晴并没有什么反应。
直至那个周末,她把我堵在学校后面的树林里。
我心慌的望了望四周,惨,没有一个人。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我知道,王晴在沉默中积蓄了不小的力量。
神啊,救救我吧。


十六
我有些心虚的看着王晴,就象等待宣判的犯人。
我也不知道自己对王晴怎么会有一种畏惧的感觉。
难道她是我的克星?
我打了个冷颤。
这可是一种很不好的预兆啊。
果然,杀人的飞刀就从王晴香甜的嘴唇中射了出来。
{怎么用香甜来形容嘴唇?靠,你找死啊,这都不明白?可怜我的初吻葬送在那里啊。}
“东,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一激灵,“我,什么都没做啊。”
为了加强我说话的效果,我还故意摊了摊手,摆了个俏皮的造型。
“我那天都亲眼看见了,你搂着林欣在亲嘴。”王晴眼圈一红,有两滴泪水在眼眶里转啊转的。
完了,果然为这事。
怎么办?打死都不承认呗。
“那是你看错了,林欣眼睛进了沙子,叫我帮她吹吹。”
“放屁,我看见你亲她嘴了。”王晴突然大声地嚷到,完全不顾自己一概的淑女形象。
我摸了摸头,无力地辩解着,“真的,我吹了吹她眼睛,不知怎的,就吹到了她嘴… …”
王晴气的浑身发抖,“你这个流氓,骗子,我,…,你再不要找我了。”
说完,不待我有任何反应的机会,王晴跑开了。
留给我一个迅速远去的背影和隐约的哭声。
我找你,我怎么会找你?笑话,今天不是你主动来找我的吗?
有什么值的稀罕的。
我想潇洒地笑笑,但心里隐隐做痛,怎么也笑不出来。
林欣不知从哪里绕出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你干嘛不说是我主动吻你的呢?看你的小女朋友哭的。”
我瞪了她一眼,看你,得意个什么劲。
林欣走向前,用手圈着我,直视我的眼睛。
我被她大胆的举动弄的有点不知所措,“你想干嘛?”
“给你一个奖励呗。你今天的举动我满意极了。”说完,将她柔软的唇压在我的大嘴上。
林欣真她妈的是个大女人,凭什么每次亲吻都要主动。
我可是个爷们。
想到这里,我奋起雄风,将林欣啃的连连求娆才停。
{为什么要用个啃字?靠,你以为我很有经验,熟练掌握法国湿吻的技巧。那时全靠本能,仗着嘴大,开啃呗。在气势上可不能输给小女子。}
林欣靠在我的胸前,脸红眼媚,看起来刚才我的招式还不错。
“你想吃了我啊?搞的我一脸口水。”
“饿了。我真的饿了。谁叫你看起来那么好吃呢?”我坏坏一笑。
“听说你还是处男哦”林欣又开始咬耳朵了。
我落荒而逃。
林欣紧追不舍。
她怎么这么无聊啊,我摊在床上,心有余悸。
不知怎的,又想起王晴带泪的样子。


十七
东哥,不好了!
我正趴在课桌上做着美梦,被胖子一阵猛摇,醒了。
妈的,火烧屁股啦。我大怒,给了胖子一下。
胖子满头大汗,也没计较被我打的那一下,只顾嚷到,王晴被人拐走了。
我听了顿了一下,不好的预感在心里滋生。
胖子这小子还真有点急才,几句话就把王晴的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
原来胖子一直和王老二混着(王老二是谁?靠女人吃饭的。江湖人称马夫。胖子一直跟他混,是因为可以打跟着王老二身边女人的注意。要不是胖子举报有功,我他妈的就骂他了),今天王老二无意中说他兄弟小五搞了几个高中生要去广东做洗头妹。胖子好奇之下,一直追问那几个高中生是哪里的。然后就听到了王晴的名字。
快点,东哥,下午三点十分的火车。胖子催促到。
我看了看手表,好家伙,一点四十了。
我撒腿就往外面跑。
火车站门口,我掂量了一下,花了二十元把路边水果摊的西瓜刀买了过来,藏在身上。
我靠在一根石柱上,烦躁地抽着烟。
这王晴是不是脑袋坏掉了,去广东做洗发妹?
我隐隐觉的跟自己有关,感觉自己有救王晴于水火的责任。
还没回过神,远远的,王晴来了。她身边还有三个男的,两个女的。二个男的偏瘦,看来是小白脸类型的,一个黑大汉,样子凶狠,等会要动手的话一定要注意。那两个女的看起来很快乐的样子,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我拦住他们。
王晴完全没有预想到我会出现,当场傻了眼。
“去哪里?”我尽量压制火气。
“你管我。”王晴的话明显没有底气。
“跟我走。”我想了想,还是早点离开为好。
王晴别过头去,不理我。
黑大汉说话了,“小子,当我透明的?”
我瞪他,他妈的,这群发女人财的东西,没一个好东西。
黑大汉立马火了,伸手想抓我的衣服。
我往后退一步,抽出西瓜刀,也没言语,恶狠狠地用西瓜刀指着黑大汉。
几个女孩和两个小白脸脸都吓绿了,黑大汉也一哆嗦,他想不到我这么狠。
“你他妈的再动手试试。”看着王晴那傻样,我砍了黑大汉的心如熊熊的火焰,一个劲地往上冒。
“东,你走吧,我不用你管。”王晴铁定傻了,到这份上还说出这样的话。
“靠,你他妈的贱啊,他们要卖你们去广东做小姐。”我朝着王晴大吼道。
黑大汉趁我分神,一脚踹在我手腕上。手腕吃痛,手一张,西瓜刀掉在地上。两个小白脸冲上来抱住我。黑大汉挥开拳头,冲着我脑袋就来几下,“叫你小子耍狠。”
我头有点晕,骨子里那股倔劲却冲上来了。
我头狠狠向后一撞,刚好撞到小白脸的鼻子上,他手一松,我右手顿时回复了自由,顺势一扭腰,一拳轰到另一个小白脸的脸上。看到血在拳下开花,我一阵快意。
就在这时,王晴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尖叫。我一慌神,然后感到锥心的疼痛。回头一看,妈呀,屁股上插了一把西瓜刀。(我晕,正是我自己买的那把)。
我的身体晃了晃,心理上的崩溃让我已经支撑不住身体,于是眼一黑,往地上倒去。
迷糊中,好象是王晴跑过来掺了我一把,然后听到警察急促的口哨声。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了。
睁开眼,王晴那小样就出现在眼前了,还紧紧拽着我右手。
奇怪,那握住我左手的是谁?
我转过头,林欣正趴在我的床边甜甜的睡着。
我心头一紧。
还是昏过去的好。
{
  这一段是我亲身经历过的事情。
  初二那年,我班有两个女生(一个活泼,一个很文静)被社会上的流氓骗到广东做洗头妹。当时年龄还小,不知道这件事情的轻重。差不多一个学期过去了,两个女生在她们父母的努力下回到了学校。只不过,物是人非,活泼的女孩自暴自弃了,文静的女孩变的呆滞封闭了。不到一个星期,她们都无限期地休了学。
这样地责任该由谁来负担。
女孩?不该是她们。
父母?有一定的责任。
学校?有很大的责任。
流氓?应该被法律严处。令人愤慨的是好象这两个流氓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

假如我为人父母,我一定和我的儿女交上朋友。
}


十八(大结局)
魏欣老是夸口说他为了朋友能两肋插刀。
这小子,对朋友好不假,真有点其他事情,跑都来不及,还会为了朋友两肋插刀?
我怎么看都不像。
不过,这次,魏欣孩是很讲义气的,怕我在医院寂寞,特意到医院来陪我。不但自己来,还带了胖子、猴子两个做陪。怕我一个人受伤有点寂寞,他三兄弟非要自己很受伤,以至于住院来陪我。
事情是这样的。随着经济的发展,有不少外地人来C市打拼。当然,“娱乐业”也不例外。
魏欣几个喝了酒在街上溜达,看到一个什么夜总会门口站着两排小姐,就吹口哨,叫了些,“小姐小姐真漂亮,喜不喜欢小和尚”之类的疯话。可能是夜总会比较高级,反正把小姐们惹毛了(也对,有些公共汽车,车票是很贵的,根本就不搭理买不起票的穷人),后来就从夜总会里冲出来一群持刀的猛男。魏欣几个吓得撒腿就跑。但喝了酒的身体软棉棉的,哪里能跑的了,就被猛男追上砍了。
我在医院看到魏欣几个的时候,心里一阵酸楚,眼泪如豆子般跳出来了。
魏欣被砍的最狠,前胸,后背,脑袋都被砍了几刀,所以被负责的护士用绷带包的严严实实的,要不是刺鼻的药味和不断渗出的血水,活脱脱的一个外星人。
胖子最惨,左手被砍的只剩一层皮,虽做了接骨手术,但左手基本是费了。所以胖子的心情很差,连我带伤带他,也没有理我,自股自的阴沉着。
猴子是最好的。他酒量不好,那天也没喝多少酒,身体瘦小灵活,跑的快。只不过逃跑时太慌张了,撞到了一个电线杆,震碎了那口本来就不牢靠的牙齿。本来猛男追上想砍他的,看到猴子口吐鲜血和碎牙,一时心软,也就没有再难为他。
看着好兄弟伤成这样,我一自悲哀。
如果不是为了王晴受点小伤,那我肯定会和他们一起的。
我会被砍成怎样呢?
这个问题我没敢想。我老爸也没敢想。
魏欣他们是从小认识的,却不知道在外面胡闹到这个地步。听说夜总会家大业大,后台很硬,这次算是吃了个哑巴亏,根本不能声张的。他不由的担心起自己唯一的儿子来,并且心里有了计较。
后来几天,老爸就没来看过我,我问老妈,老妈总说他很忙。我也就没心思管他了。
我自己也很烦,一方面为了魏欣几个的遭遇,一方面为了王晴和林欣。她两个如今可是死对头了,每天都在我的病房里互相冷嘲热讽。如果不是我妈在场,她两个非的打起来不可。
看着她们这么不可理喻,不但我烦,我老妈都有点烦她们了。
终于出院了。
回到家,到了我的房间,发现我在学校的东西一件不落地都搬回来了。
很奇怪,隐隐觉的跟老爸有关。
果然,吃过晚饭,老爸就召开了家庭会议。
会议决议,我,他的儿子,马上去当兵,而且就在后天。
原因是:一、留在此地,我早晚也会象魏欣那样惹出事来;二、会跟王晴和林欣纠缠不清。
我没有一点思想准备,也想反抗,但敌不过老爸的铁碗政策。
为了保险起见,老爸坚决不让我告诉王晴和魏欣等人,说是怕动摇了我的“军”心。

当火车缓缓启动时,从我眼前掠过的是老妈的泪眼、老爸的焦虑和一大群送行的人们。
家乡是越离越远了,年少轻狂的岁月是越离越远,魏欣、王晴、林欣、胖子、猴子的面孔在我眼前闪过,而火车轰鸣着,驶向不安的未来。

在部队里,老兵制度和规律的组织生活磨掉了我的棱角,我变的听话了起来。
最开始,王晴和林欣象比赛般给我写信,把我的战友们羡慕的不行。
再后来,林欣的信慢慢少了,最终消失了,犹如一颗石头丢进深潭里,荡起一层涟漪,渐渐消失不见了。
王晴还坚持着给我写信。
在信中,王晴告诉我:猴子经商了,混的很不错。只是彻底地和魏欣他们断了联系。;魏欣出院后,请洪哥出面摆平了猛男们,彻底混了黑道,收保护费,带马子,放高利贷,什么赚钱什么就做,最后还卖小丸子,混到了C市老大的位置。在一次有针对的严打中,魏欣拒捕被当场击毙;胖子自暴自弃,染上了白粉,有一次吸毒过量吸死了。
收到噩耗的当天,我喝醉了。
在醉了的梦中,我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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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11 18:41:27 | 显示全部楼层
你的生活很有意思呀,你的过去也很精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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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13 18:18:31 | 显示全部楼层
年少轻狂,懵懂无知,不过看小说里的你们好像懂得已经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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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1-14 10:31:26 | 显示全部楼层
年少轻狂的岁月确实值得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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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14 21:31:1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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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17 10:22:01 | 显示全部楼层
比较喜欢王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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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1-18 15:38:13 | 显示全部楼层
王晴,确实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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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2-30 18:40:52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辛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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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 08:14:33 | 显示全部楼层
最初由 baoyuwozuiai 发布
[B]楼主辛苦啦! [/B]


并不辛苦,偷懒写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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