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贴]：我心如蝶你是我翅膀的方向

二锅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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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妈妈那次病愈出院后，家里突然平静了下来。妈妈变了很多，不再总是与父亲争吵，对父亲采取了睁一眼闭一眼听这任之的态度，只要父亲不再提离婚的事就行。父亲仍就每天早出晚归很少能见到他，早晨我和妹妹还没醒他就出去了，晚上我和妹妹都睡下了他还没有回来，这个家对于他来说真的就像一个旅店。

那时爸爸厂里已经开始有人停薪留职下海经商了，爸爸觉得自己比厂里那几个他所知道的下海的人还行也想单干去，妈妈没同意，争执的结果是爸爸仍旧在单位里混日子。

我升入了一所普通高中，那个学校紧挨着石家庄大学，离市中心比较远。升入高中后我开始明显的偏科，代数几何物理那类的学科开始让我头疼。

那一年路边的小店里开始流行一种玻璃的风铃，和班里几个关系不错的女生一起逛街时，她们总会在那些小店里流连忘返，着迷于那一串一串晶莹剔透的玻璃风铃，可那么易碎的东西我不喜欢。就像她们喜欢琼瑶而我喜欢亦舒一样。是的，我喜欢亦舒的小说，从《喜宝》《连环》到《人淡如菊》，亦舒的小说不适合幻想，里面有太多现实而又残酷的东西，但真实。看她的书从没哭过，但受到的震撼远远多于一场哭泣，没有矫情，没有掩饰，或浓或淡，似乎总能恰倒好处，她的小说是于平淡中彰显疼痛的，也有人评论，她的文字是现实得让人不敢看的一类，可是，我喜欢。

高一那年新春联欢会的时候，我于联欢会开始前溜了出来，我不喜欢参加那类的活动,内心深处我是情怯而羞涩的，老师说要每人准备一个节目，这对我来说太为难了，我不喜欢或者说我有些害怕把自己展露在众人面前。去车棚取单车时听到身后有人喊我“周羽蝶，怎么不参加联欢会啊？”回头看到的是我们班的物理课代表董超。他抱着个大纸盒笑吟吟地站到我面前。我说有事要回家，他说“等等有东西送你，祝你新年快乐。”然后把纸盒递给我。我问什么呀？他说打开看看，我拆开纸盒，看到一大串玻璃风铃，上面有张纸条：我喜欢你！我愣了一下，然后把盒子盖上还给他，“谢谢，我不能要”他僵在那儿，我低头开车锁，推上车子往车棚外走，他拎起那串风铃，那些透明的小玻璃盅一个一个盘旋而下。随着他的抖动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叫我了一声“周羽蝶”我推车走过他身边没有回头，于是听到身后唏哩哗啦玻璃摔在地上的破碎声，碎掉的，或者还有一颗少年纯真的心，可我没有觉得自己哪里有错，我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接受。

说出来可能让人难以相信，当别的女生情窦初开开始心仪某个男生的时候，我，周羽蝶，一个美丽的高中女生，当时有个非常伟大的理想：我要嫁个外星人！这可不是杜撰也不是为了哗众取宠为了与众不同而标新立异，我是真的想嫁个外星人。那时我沉迷与科幻小说，家里还订阅着《飞碟探索》，我还买了好多世界上有关不解之迷那类的书，我一直深信外星文明的存在。很多年后当我看到大话西游那部影片里有一个情节就是紫霞仙子对她姐姐坚定的说总有一天她的梦中人会身披金色铠甲脚踏七彩云霞来接她的时候，我在电影院里旁若无人的大笑出声，因为我突然想起我高中时的远大理想，那时，我就像紫霞仙子一样坚信总有一天，我的外星人会驾驶着UFO从遥远的星际而来，那一刻所有的星光都将为我灿烂！我给它起了一个地球名子：淡蓝的烟。因为我无法把它想得很恐怖丑陋，于是就想的虚无缥缈一些。
2004年12月22日心情记录：

今日冬至，雪，无声无息落了一夜。

早晨他告诉我，他所在的城市也在下雪，我心想那是我的思念如蝶穿越时空的距离，飞到了他那里。

中午百无聊赖地趴在窗台上看雪，发呆，想他。

雪花在空中慢慢飘落时的舞姿有着寂寞的曼妙，如一个个无言的精灵。

手机突然响了，铃声是我设定的“爱你不是两三天”，我直觉的知道是他，看看号码真的是他，心也便跟着欢唱了起来，窗外那些雪呀就在这瞬间变成一群快乐的追逐着嬉闹着踏歌而来的天使。。。。。

二锅头

发啊。。。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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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高二的时候学校分文理科，我选择了文科班高二（4）班，班里女生多男生少，全班四十二人只有八个男生。当时教室里是靠墙的两侧是两张桌子并在一起，留出过道，中间是四张桌子并在一起，我坐在中间的位子，左右前后都是女生而且后来都成了死党。

那一年最有趣的记忆莫过于我帮我的左右同桌写情书给同一个男孩子，因为她们俩个都喜欢上了高二（3）班的一个叫赵文强的男生。

左同桌刘丽娟说羽蝶你文笔好你帮我给他写封信吧，她说她从那个男孩的目光中感觉他应该也对她有意思但又不能确定，于是我在替她写的情书中写道：。。。。。。你的目光/好朦胧好朦胧/我猜不出/你是在看我/还是在看我身后/另一片/美丽的风景。。。。。

我的右同桌孟宝莲也说羽蝶“他每次看到我时的笑容都很阳光，他是不是喜欢我才会这样？”我无语，多情的小女生们。

那时候我仍会时常收到男孩写来的信，可我不喜欢与我同龄的男生们，我在等待我的外星人我那淡蓝的烟。很多年后的现在我想当时之所以会想嫁个外星人除了因为科幻小说原因以外在潜意识里我还有着一种渴望解脱渴望逃避当时家庭现状的心理在内。

高三的时候，舅舅的单位分了一套房子在我们学校附近，舅舅和舅妈还另有住的地方这套房子不住只是放了几件简单的家具，舅舅考虑到我上学离家远就给了我一套钥匙方便我中午午休，妈妈做了套被褥让爸爸给我放到那套房子里。

就在那不久之后的一个星期天，我想起有几本参考书落在那套房子里于是去取，当我开了房门进去的时候，我所看到的那一幕让我至今都无法用文字用语言来形容我当时的心情和感受，我看到自己的父亲和一个女人赤裸的缠在一起，我呆了，父亲胡乱地抓起被单遮掩着，我回过神来，转身，开门，迅速跑出那间屋子。我感到恶心，很恶心很恶心一种感觉，那是我长到那么大以来第一次看到成年男性的裸体，让我觉得好丑陋好恶心。我不明白父亲怎么会有那套房子的钥匙，后来想起妈妈让他给我放被褥那次我没跟着一起去，那时他配了套钥匙吧，而更让我恶心的事还在后面。

那天回到家后，我没有对妈妈和妹妹提起这事，只是过了几天后我跟妈妈说以后我想中午和几个家远留校的学生一起在学校复习功课不去那套房子里午休了，把钥匙还给舅舅吧，妈妈也没深问说行，又让爸爸把被褥拿回来。事情就发生在妈妈拆洗褥子时，我当时对性是懵懂无知的，我不明白妈妈当时怎么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让交待那些痕迹是怎么回事，在我看来那不过是不知怎么弄脏了而已。后来妈妈在我不在的时候可能跟爸爸说了什么，而爸爸竟说我带男的去过那套房子鬼混。这是第二天我放学后妈妈伤心的骂我时说出来，当时父亲不在家，我气极了不知道如何发泄，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把我当时能抓到的书本全撕了，一边大叫着“龌龊！恶心！”看到摔在地上的铅笔盒里散落出来的小刀，捡起来就对着自己的手腕割去，妈妈吓坏了，及时抓住了我的手，刀子没有割在手腕上，但划过了中指指肚，血迅速的涌出，我却不觉得痛，妈妈手忙脚乱的拉着我在抽屉里找创可贴，给我缠上，我冷冷的说这里不痛，心痛，带我去医院吧，去做检查，让医生告诉你你的女儿还是不是完璧之身，妈妈抱着我哭了，说她信了信了，信我是个好女孩，我不哭我冷冷的笑。那一天我极度厌恶生命，我想死，真的。

至今我的左手中指指肚上有一道疤，如果用力按它会有隐隐的痛。

二锅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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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从那次事件以后厌世的情绪一直缠绕着我，我开始厌学逃课。我想不通原本应是我生命里最亲最近的亲人为什么竟然是离我最远伤我最深的人。

我常常早晨应该上学的那个时间背着书包走出家门，然后骑着单车有时顺着新华路一直向西骑到很远很远的那条防护林带然后再穿那条我至今不知道名字的道路转到中山路，再沿着中山路从西向东骑回来，累了，路过哪个小书店，租本书躲在角落里看到该放学的时候，还办了张省图书馆的借阅证，有时就在那里泡一天；也有时会租了书跑到烈士陵园，园子西侧有一片低矮的苹果树，会找一个看上去枝桠粗壮的，爬上去坐在树权上背靠着主杆或读书或透过叶子的缝隙看着天空发呆，原本应该用来上学读书的时间就那样被我荒废在一本本的小说中，《简爱》《飘》《麦田的守望者》《巴黎圣母院》《鲁宾逊漂流记》《珍妮姑娘》等等等等，还有我喜欢的那些童话和希腊神话等等。我与父亲从那以后几乎不怎么说话，不过也好不必再遭到他不耐烦的大声训斥甚至打骂。

那年七月高考我落榜了，妈妈让我复读，我说不。九月份我应聘到了一家*****联合总公司办公室做内勤。据办公室主任透露，总经理姜某某于市政府什么部门还挂着职，那个公司当年倒汽车和钢材，很是红火。

工作了很长时间一直没见总经理他老人家什么模样，他几乎没在公司出现过，在公司主持工作的是他的大女儿。转眼新年将至，年前公司倒了一批斯柯达轿车挣了不少，新年前一天公司走走形势做年终总结，总经理姜老人家终于出现，开完会后公司全体人员去饭店聚餐，大家一起嘻嘻哈哈去挤电梯时，总经理特意走过来问我“小周呀，你是什么时候来公司的啊？”走在他身边的他的大女儿颇具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看得我一头雾水，饭后总经理兴致很高问大家还想干什么，有几个年轻人提议去影乐宫那的一家迪厅蹦迪，姜老人家竟同意，我当时还心想，这老家伙也不怕吵聋了耳朵蹦散了架。

迪厅里的灯光迷乱音乐震耳欲聋，业务室的几个年轻人拉着我和另外两个女孩到舞池中央，我只是小幅度的随着音乐轻轻摆动我的身体，他们几个跳得很投入，我看着他们微微地笑。中场的时候开始放慢舞的曲子，总经理走过来邀请我跳舞，开始也没觉得怎么，跳了没一会儿就感觉他搂得越来越紧，我努力的用手臂抵抗着他尽量保持一定距离，不让他贴近我的身体，可是老家伙放在我腰上的手竟然在慢慢下滑到我的臀部不安份的摸着，我突然感到胸口像有一团愤怒的火在燃烧，正好滑步到舞池边上，我忍无可忍推开他抢了旁边坐在沙发里休息的人手里一杯不知什么玩意的饮料泼了老家伙一脸，嘴里还骂了一句：“去你母亲的，回家摸你孙女儿去！”，这举动造成了小范围的喧哗，我不顾别人诧异的目光扭头冲出了迪厅，打车回家，那时刚过了十八岁生日不久。

工作丢了，没敢告诉家人。依旧每天按上班时间走出家门，然后去找工作。还好没多长时间在一家刚成立不久的公司找到一份文员的工作后才告诉妈妈我换了工作。那家公司是某个知名品牌电器的河北区总代理，老板是八十年代初下海经商的，最早靠从广州倒录像机发的家，老板那时三十来岁，公司里也都是一帮年轻人，我是公司里年龄最小的一个，大家方方面面似乎都很照顾我，公司规模虽不大但让我感觉工作氛围不错，十八岁到十九岁那一年过得还算比较平静。
（待续）

二锅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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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那一年当中，公司发展的很好，除了给省内各地市的各大商场供货外，还在市内桥东和桥西分别开了两家颇具规模的电器商行。公司还很有人情味，在每个员工生日的时候，会收到一份生日红包，红包里面的数目随老板而定了。

十九岁生日那天，我也收到了老板派发的红包，公司里几个年轻人吵着要我中午请客，我说晚上吧，下午都还要上班不能尽兴。下午下班时公司几个关系不错的同事拉着我要去吃涮锅，我的生日近十一月底了，天冷吃涮锅正好，于是就一起七嘴八舌的讨论去哪里吃，这时老板范总找业务部的主管交待第二天往人百送货的事儿，有人就说了一句“范总，小周生日请大家吃火锅，您一起去吧”范总说正好夫人出差不在家，正发愁还得回家自己做饭呢。

最后大家决定去离公司不远的一个叫祥合居的饭店吃去，一起嘻嘻哈哈往往外走的时候，范总的大哥大响了（那时手机还都是半截砖），范总接了电话问：“思楷呀，你现在哪呢？”听电话里的人不知跟他说了些什么后他说：“要不这样吧，你过来找我，我和公司里的同事们一起去祥合居吃涮锅，你也过来吃吧。”范总嘴里说的那个思楷，听别人说过是范总的大舅子，是我们公司所代理的那个品牌电器的小家电产品的河北区总代理，最早两人本是合着的，后来分成了两大块，范总代理大家电，小家电那一块由他大舅子刘思楷做。这事儿是我来公司以前的事儿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听同事们提起过这事儿和这个人名。

我们到饭店刚坐下不久，范总的大舅子就来了，范总对站在门口张望的男子招招手，那男子走了过来，只有我旁边空着个椅子，范总笑呵呵的说：“正好就挨着我们的小寿星坐吧。”然后接着给他介绍“这是我们办公室的小周，周羽蝶。”又对着我介绍“刘思楷，******电子有限公司总经理”，我们彼此点点头，他看我的时候，我感觉他的眼睛亮了一下。那天被同事们灌了杯啤酒，我一喝酒就上脸，当我感到自己脸热热的时候，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脸肯定红了。我去结帐的时候，服务生说已经结了，我诧异，问是谁结的，服务生说是坐在我旁边的先生，我想起就餐快结束时他起身说去卫生间，大概是那时去结的帐吧。同事们在陆续走出饭店，他走到我身旁对我笑笑说：“生日快乐！”我说怎么好意思让你结帐呀。他说来的唐突也没带什么礼物，就当这顿饭是送我的生日礼物啦，要是我过意不去，回头再请回他来，我说了声谢啦也没再客气。

走出饭店和同事们互相道别然后去找9路汽车站，公司的会计四十出头的赵姐和我同路一起等车，车站等车时范总的大舅子开车过来对着我们轻按喇叭，然后说要送我们回家，赵姐跟他应该比较熟，因为公司里好几个人都是范总的亲戚。赵姐也是，好像是范总的表姐。我说不用了一会儿公车就来了让赵姐自己上他的车。赵姐说我小周你客气什么，反正也顺道一起走吧，然后就拉着我开车门上了他的车。赵姐家比我家近两站地那样，赵姐家到了下车后刘总从后视镜看我一眼问我地址，我说就在前面大概两站地吧。那时很流行理查德克来德曼的钢琴曲，他车里的音响就放的这个，当时那支曲子如果我没记错是《致爱丽丝》

车开到我家那个小路口时，我让他停车，说：谢谢刘总，我到了！开车门，下车，再给他碰上车门，准备往家走时。他下了车从车前方绕了过来叫住了“等等”

我停下，有些不解，问他“有事？”

“是的，有事！”他直视着我的眼睛。

“哦？”我有些错愕，愣在那里一时反应不过来，心想让我还晚上那顿饭钱？不会吧？不过也没准，老话儿不是说啥人儿都有瓜子里还能嗑出臭虫来呢，没准现在后悔了让我还呢。

于是我就问他：“还你饭钱呀？”边说边低头拉我背包上的拉链。

他突然用手掌盖住我拉背包拉链的手，握住说：“傻丫头，想什么呢？我还不至于那么小气吧，我想要说的是——”他停顿下来，像是要我做好准备或者让我注意听他说一样，他的手掌厚实而温暖。我突然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低头看地面，地面像一张画纸桔黄色的街灯像画笔一样把落光叶子的树素描了下来。

“丫头，我喜欢你”他说完抬起我的手轻轻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就像那些小说里的绅士。

我的头发懵然后突然像被火烧了一样赶紧抽出我的手藏到背后还用力把他吻过的地方在大衣上蹭了几下。

我还是头一次，被比我大那么多的人追求，以前都是与我差不多年龄的人，当时我还不知道他确切的年龄，只是按自己的推算他应该三十左右了，我们公司范总三十三，他是范总的大舅子，就算范总的老婆小，而面前这个说喜欢我的男人也应该有三十岁了吧，这个年龄的男人应该成家了吧，我可不要做小蜜。

我定了定神跟他说：“首先我不叫丫头，你要是喜欢叫这个的你就表错了情，其次我不相信一见钟情，那是故事里的。你喜欢我什么？只是外表吧因为我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根本谈不上认识更不用说了解了？还有你多大了？我今天满十九岁，你应该跟我们范总的年龄差不多吧，我是不是应该管你叫叔叔了？还有啊，你这个年龄孩子是不是都会打酱油了？还有啊我可不想做小蜜，漂亮女孩多啦你要找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还有。。。。。。”

“你的问题还真多！”他笑了，笑容像水波纹一样漾起在嘴角，却让我发现原来一个人的眼睛都可以笑呢。是的，他的眼睛里都是满满的笑容，只是笑得我有些不安，我说错了什么吗？我的话很可笑吗？可恶！那笑让我觉得自己是只老鼠而他是吃饱了逗弄老鼠的猫。

“那我就一个一个回答你吧，丫头是因为喜欢你而叫你的昵称，所以没有表错情。其次你不相信一见钟情可以，那就来个多见钟情，反正要追你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再有，我喜欢你有外表的因素在内，因为你确实很美，但更重要的是我感觉你有更深层的内在的潜质让我心动，还有如果叔叔是像我叫你丫头一样的昵称我不反对，还有我今年三十二岁离异四年了有个六岁半的儿子现在跟他母亲，我说喜欢你不是要让你做小蜜是追你做女朋友，虽然你是小了些但你让我有感觉所以给你时间陪你长大。”他还是笑笑的看着我，目光里的笑意很暖。

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就回了一句：“等我想好了再说吧，我现在要回家。”

“好，回去吧。”他伸出手很温柔的把被风吹乱贴上我脸颊的长发为我拢到耳后，那种温柔像在宠溺一个孩子，我心最柔软的地方被碰触了一下，有些慌乱不想再停留在他面前，转身沿着小路向家走，连再见也没说。

他在我身后轻轻喊了句：“明天，等我电话！”

我没有停顿没有回应也没有回头，小路挺深感觉他就在路口一直看着我往里走。

那一夜做了一晚的梦，梦里自己变成一颗音符，轻轻跳跃在他用目光谱成的五线谱上。
（待续）

二锅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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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二日清晨，刚走出胡同口，看到一辆车停在胡同口商店前的空地，我没在意接着向公交车站走，可从汽车前走过时喇叭突然响了，吓我一跳。我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讨厌，有车了不起呀”然后接着目不斜视地往前走。身后传来开车门的声音，再接下来就听到有人叫我“周羽蝶！”转身，看到昨晚送我回家的刘总正从车上下来，有些吃惊的看着他但没开口说话。他走过来，站在与我有两尺的地方，站定，说：“走啦，送你上班。”

“你？送我上班？用它？”我睁大眼睛指指他又指指自己再指指他的车。

我不知道我当时的表情和样子是不是很稚气很傻，总之他看着我笑了，笑得很开心，好像发现什么宝贝一样。我想我应该不会是脸上有什么不妥之处的吧，应该不会沾着饭粒吧，但手还是下意识的去摸了一下脸颊。

他真的有一双会笑的眼睛呢，看着我，“你要是有什么更好的提议，也可以不用它。”他也指了指车。

突然就想淘气一下，“好，你要真的想送，那就陪我去坐公交车。”

这回轮到他吃惊了，因为他的眼睛里有一丝诧异一闪而过。

总算有一点占了上风的感觉，“怎么？不愿意了？很久没挤过公交车了吧？不愿意就算了。”说完我转身要走。

他却去锁了车追了上来，有些霸气地拉起我的手装进他的口袋里，还在我耳边低声说了句：“小东西，别想逃。”

我好紧张，想抽出手来，可他握得好紧，他的手很暖我的手很冰，感觉到我想挣脱，他说“你就当握了一个手炉。”

我要坐的九路车站就在离胡同口不远的地方，看到远远的有车来，我拉着他紧跑了几步。

车上人好多，挤得像沙丁鱼罐头，我们被挤得紧紧贴在一起，我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心跳。

他不算高，173CM那样，我165CM，穿了有点跟的靴子，目光可以与他平视，第一次这样近的看一个男子，心里像有只小鹿在跳。

他的肤色不算白，眉很浓很黑，目光温暖而坚定，鼻子挺直，嘴唇饱满，下巴嘛，咦，我像是有了新发现一样眼睛一亮，他下巴上有刮过胡子后的青色，突然想起很小的时候爸爸偶尔心情好时会用有着胡茬儿的下巴扎我的脸我边躲边笑的情景，那像是很久远很久远以前的事了，久远的有些不真实，久远的让我怀疑那温馨的情景是不是只是出于我的臆想。

我就那样盯着刘总下巴上的青色发起呆来，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梦游一样触摸了他的下巴，其实我当时是在触摸记忆中父亲的胡茬。他吃惊，握住了我的手。这时所有等车的人终于都挤了上来，车启动，我习惯性的去抓车顶的扶手，他拦住了我的手，说：“很凉”。然后一手轻轻环住我的腰，一手抓住那金属的杠子。很细心的一个男子，让我有着小小的感动，一种被照顾被呵护的感动。

车一站一站的开下去，他的目光始终温暖的停在我的脸上，我有些窘，把目光投向车窗外。正是上班时间，路上的车辆行人都急匆匆的。脑子里突然就冒出那样的句子：如果能够，请在时间背后，为我系住待航之舟；如果能够，请在生命之旅，为我点燃盏盏明灯。悄悄把目光移向他的眼睛，他的目光明亮而温暖，如炬如灯，在那恍惚的一瞬间我心里像是撒满了阳光。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