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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 [白日梦] 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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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5 08:02:5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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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宇在一起,非儿并不快乐。那些伪造的繁华和浪漫过后,总感到更深的落寞。最怕独自呆在夜色将临的房间,被无边的寂寞吞噬。宇,是她习惯性的倚赖。
   
非儿在一家影楼担任化装师。每天为那些幸福的容颜增加甜蜜的色彩,也做橱窗模特设计,精心完成后的作品,或高贵雍容、或艳色傲人,每每使
人留连驻足,非儿则退守其后静静的满足。

宇说要给非儿一个惊喜.依然在名典、依然是蓝山、依然流淌着Waltz   For   Debby的微薰慵懒,空气中弥漫着厌倦。
   
宇轻吻非儿的面颊:“春节带几个部属参加港澳团,一起去好么?”
非儿皱了皱眉头:“和你单独呆几天永远那么奢侈,你问过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默然,咖啡渐渐凉了。

半年没有联络,非儿不想这么不明不白。拨电话过去却是女人的声音,告诫她不要再找宇,并以恶毒的咒骂结束。不甘心,再拨过去,听到宇倦淡的声音:“别再找我了。”

不是不知道宇有妻,也不是不知道宇每个月都去另一个城市的分公司呆几天——不全是为了工作,他的前任女秘在那里做主管。即使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也常有暧昧电话打入。

想要的不过是一个结果。没有预期的伤心反而释然许多,是在为自己的离开找一个借口吧。对于这座城市,已没有太多牵挂。

                             
                             二   

流连于古城的每一处古迹,非儿总怀着敬慕去轻触沧桑,聆听来自于前世的心跳共自己的脉搏相和。许久以来,心灵都没有此刻的宁静。

慢慢走进一家玉店,非儿的视线被一粒玉蝉所吸引,半透明的青色,超然而质朴的静卧着。玉蝉一向作为死者口中的陪葬品。是要它代替亡者说出未了的心愿抑或是象征某日的展翅复活,那都是生者一个美好的愿望。非儿将它悬结于胸前。

夜色中的古城是媚惑的。穿行于人流,与陌生的人擦肩而过,有种鱼的快乐。无聊的时候也会在网络里游荡,和不同的人交流,在虚拟的人生里扮演虚拟的角色。
                          
                          三

Raze不喜欢迪吧的喧嚣颓废。他是汽车公司的车体设计助理,朋友帮忙解决了一个问题后要挟请客,吃过饭又要来这里释放压力。

注意到非儿不是因为她一杯杯试图灌醉自己的举动。她一直在哭,眼泪源源不断的顺着面庞滑下。Raze走过去,非儿抬起醉眼看了看他,轻飘飘的站起来要走,却跌倒在Raze的怀里。

在Raze眼里,非儿即使快乐的时候眼底也写满了忧伤,她似乎有太多承载不下的悲哀。每次见她,就说不出的心疼和怜惜。然而,对于自己的过去,非儿只字不提。

看过夜场,两人都不愿意回去。沿着街边漫无目的的走着。
“脚好疼”非儿一脸娇嗔。
“我背你吧。”

枕着Raze宽厚的肩膀,有种恍惚的熟悉感。非儿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小的时候,每次看夜场都要睡着。爸爸就背着我回家,趴在背上听他说话,好遥远,像是从梦里传来的声音……”

Raze停下脚步,感到肩膀有片濡湿慢慢扩大,一直渗透到心里,潮潮的郁气挥散不去,忽然很想用一生来照顾非儿,心中满满的全是疼惜。
                           
                            四

Raze是有女朋友的。面对非儿纯净的眸,每次都没有办法说出口。安如说下个月从加拿大回来,Raze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两人。

安如的提前到来让Raze措手不及。他和非儿正在厨房里笑闹的不可开交,脸上满是非儿抹的番茄汁,耳朵上还挂了两片菜叶。怔了片刻,安如落落大方的伸出手:“你好,我是Raze的女朋友。”非儿的笑容一点一点凝滞,Raze心疼的看着非儿无助的样子,看着她勉强微笑着和安如握手,然后,头也不回的走掉。而自己竟无法挪动脚步。

车内倾泻着林海《流动的城市》,忧郁而感伤。非儿低低的啜泣,压抑不住的想家,想念那个安静的城市,想见每一张熟悉的面孔,想陪陪妈妈。
十六岁,父亲和一个年轻的女人离开,日益憔悴的母亲三年后辞别人世。非儿平静的外表下有什么,没有人能懂,Raze也不懂。

                            五

“咦?非儿,你的玉蝉好另类,老实交代是不是男朋友送的?”是敏这个家伙。
“不是,这个不可以用来送人。来,干杯!”
“非儿,怎么不在古城找个帅哥回来呀?”荣荣永远大大咧咧,男朋友在旁边也还是这样。“干脆把我们家这个送给你吧,虽然长的有点难看。”然后和男友情意绵绵的眉来眼去。
“你们两个真恶心。”非儿笑着碰杯,又喝了一大口啤酒。

对于非儿来说,在朋友身边才有家的感觉。她们都顺着正常的轨道幸福的生活,而自己好象穿了一双被施了魔法的鞋子,停不下奔跑的脚步,心力交瘁,筋疲力尽。

捂着嘴先跑到卫生间狂吐了一通,把自己甩在床上。清空了胃也还是难受,身体里的血液好象流动着浓重的酒精,头沉的要命,脑子里有什么在轰然做响。非儿随手抓起电话,昏睡前,依稀听到清远说三天后过来。

                           六

在古城那一段时间,非儿晚上没事的时候就上网。和清远见面之前,非儿从未打算由网络步入现实。那天也许刚好厌倦了寻找拒绝的借口,也许是清远平和的语言触动了非儿内心的一处柔软,他们约见在一家茶社。

非儿习惯性的点蓝山,看着清远的茶笑了笑。反而没有网络里的随意,淡淡的,不说话的时候居多,也并不觉尴尬。试着品茶,有一缕清幽的苦香在舌尖慢慢化开,味道真的不错。以前从没有注意过,也就是从那一天,非儿不再喝咖啡。

                             七

三天后,清远从古城回来。令非儿没有想到的是,清远和她原本属于同一座城市,甚至住在一个小区。他是当地一家合资企业驻西部地区的经理,因工作需要经常往返于两地,难得一回上网聊天居然认识了非儿。

也许曾经无数次对面不相识的擦肩而过,却注定要在另一个遥远的城市相遇,这算是缘么?非儿沉沉的想。
“这是缘,对么?”清远温和的看着非儿。

清远比非儿大八岁。可能是年龄的缘故,非儿想要说什么想要做什么清远往往先她而说先她而做。在一起的时光温馨而和谐。清远的从容、睿智、体贴一切一切都让非儿不可自拔的迷恋,不需要任何多余的掩饰,非儿的善感和忧伤,清远是懂得的。

然而幸福中埋伏着不安的阴影。非儿常常揣测,清远始终干净整洁的背后,有着怎样的妻。每一次深情相拥的同时,一个小女孩哭泣的脸越来越频繁的在脑海中闪现。

沦陷于巨大的矛盾旋涡,企图以躲避和疯狂的工作来驱逐思念的入侵。一次又一次从哭泣中醒来,心如刀割的非儿行走在即将崩溃的边缘。

直到清远憔悴的站在非儿面前,声音哑哑的问“你,还好么?”

不顾一切的投入清远的怀抱,像个孩子似的大声哭泣,悲恸万分。而清远的影子从未消失过半秒钟,她没有办法让自己再次离开。

非儿的肌肤在清远手指轻柔的游走间一寸寸松弛、柔软,终于被欲望淹没。紧紧拥抱着彼此的身体,非儿像只贪婪的兽用力呼吸着每一丝属于清远的气息,久久,都不愿意放开。

清远的呼吸开始匀净。轻轻起来,坐在床边,注视着黑暗中爱人模糊的轮廓。寂静的旷野,听到心碎的声音,非儿无声的落泪。原来。爱一个人是如此的绝望。

                            八

非儿的清瘦让清远很心疼,公司年假准备带她去散散心。听非儿无意中说起过,希望有一天和最爱的人到海边看日落月升。

抵达海边正是落霞万丈钩月将亮之时。清远不会游泳,看着非儿像鱼一样在浪里翻滚嬉戏,有点不放心的喊:“别玩太久了,我们还要早点回去!”
“知道了。”非儿翻身向深海游去。

                           九

感觉到海水的第一丝冰凉时,非儿的脚微微抽搐了一下,有点恐慌,但是没有停止划动。浪一下一下打在脸上,海水越来越冰凉,颜色也凝重不可测,远处仿佛有种神秘的吸引力。

似乎听到清远遥遥的呼唤。此刻他清矍的脸上一定充满焦急。又出现清远说:这是缘,对吧?那温和的表情,而自己没有权利来守侯这份缘,非儿的心隐隐作痛。挣开泳衣,赤裸的身体滑向海的更深处。

耗尽最后一丝力量,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游回去,非儿很累很累,是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眯起眼睛望着宝蓝色的夜空,有颗流星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传说中,这是人世间有一个生命将要消逝。含入玉蝉,非儿疲惫的
闭上双眼,唇边绽放一朵微笑。

月光下 ,非儿的身体晶莹洁白,纯美有如婴儿。

                             十

非儿见过清远女儿的照片。她不知道清远已经离婚五年,女儿一直由他母亲照顾。非儿死亡的那一天,清远在酒店订了烛光晚宴并准备向她正式求婚,戒指上宝石的颜色是非儿最喜欢的冰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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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6 21:20:14 | 显示全部楼层
爱情惟有以悲剧收尾才能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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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6 23:27:48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太真实吧,交往这么长时间居然不告诉对方自己的家庭情况,有点牵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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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7 00:16:2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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