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和我在电视前一起傻笑——捞忆我曾看过的“温古”电视剧

天际孤舟

　自从《少林寺》之后，我知道了世界上还有一种片子叫武打片，也就是拍人打架的。除了自己不时“啊、啊”之外，对于这种打来打去死不了的片子，常常一个人面对着傻笑。可惜即便是当年票价两角伍分一场兼极其空旷的电影院，傻笑还是有人管滴。后来随着电视机的尺寸越来越大，频道也越来越多，可以一个人在家里傻笑了，当然倒不至于留下口水，但，实在畅快。那时候还不像现在是有线电视一统天下，我们这样城乡结合部的住户老是能看到县级电视台的自说自话，而其中就有很多的就是香港的一些“新”武侠片，虽然又过了十多年之后才知道当时的那些片子已经老得不成样子。下面就报告一下，大家陪着俺一起傻笑吧...

　　当然，不会没有梁羽生和金庸，印象深刻的就是梁的《狂侠·天骄·魔女》（这个就记得名字），还有就是83版的《射雕英雄传》，关于这个今日很多人心目中的经典我有两件事值得报告一下：
　　其一就是狼主知道完颜康（苗乔伟的杨康）抛弃穆念慈（此人就是日后赫赫有名的杨盼盼）时，看着大摇其头的完颜鸿烈（刘江），微微一笑：人不风流枉少年。当时我的直觉就是：万恶的资本主义，下流无耻，但好羡慕。这里提到苗乔伟，可是老牌的帅哥，关于他，比较值得一提的有这么两件事：
　　他本身也算是花花公子，翁美似乎琳的自杀直接的导火索就是他的“片叶不沾身”，日后他曾在《夏日情人梦》里演一个伤害关之琳的花心大萝卜，就他而言实在是“德才兼备”。另外他目前退居二线做起了老板，手中的一个品牌就是如今很多小美眉应该无比熟悉的古天乐。
　　其二是有次有个哥们给我打电话，正好电视里放到梅超风功成大笑，电话那头良许，传来哥们小心翼翼的询问：刚才，好像听见一阵笑声？我说：嗯，是梅超风在笑，狂笑。哥们如释重负地叹息：幸好不是你们家的亲戚...

　　不过由于梁金的电视剧我很似乎熟悉，于是对那时候还不是很熟悉的，以“温古”武侠为背景的电视剧更敢兴趣，不过另外一个原因是因为可以不再听到罗文和甄珍，而可以听到邝美云什么的。这里想阐释我对电视剧的一个看法，就算英雄不能创造历史，但哪怕导演编剧很厉害，但使我对一部影视念念不忘的，始终是里面的演员，即便他是个死跑龙套的。

　　白衣飘飘的郑少秋——楚留香系列

　　我之所以不喜欢《楚留香系列》，其实郑少秋的同名电视剧是个很重要的原因，倒不是他的演技如何或电视剧的情节如何。因为除了他跟头翻得好高，落地后衣服没有撕破，也没什么东西溅到雪白的白衣服身上（实在白，就是那种所谓雪糕白，当然不会往下滴水），扇子能唰得打开（我曾经练习过几次。始终觉得不靠另一只手没办法完全打开，嗯，估计要要靠牙齿），其他一概忘记。
　　之所以记得有这部片子，是据说当时这个系列的片子古龙事先完全不知情，而且没有得到一分钱的版税，古龙曾带醉笑谈：秋哥是认识的好朋友，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虽然事后通过继续改编古龙的其他作品多少给过古龙些补偿。但总觉得替古龙设想：突然间被告知楚留香属于郑少秋，而不再属于他，就他而言，说一句悲愤该不算妄测！
　　所以郑少秋的楚留香给我也就只留下了这么个无法磨灭的印象：他的衣服永远不会脏，他，连古龙都敢偷。（提起衣服，这也是日后我看“逆水寒”时看见刘独峰站在污秽中为什么给我那么大的震撼理由之一...）

　　四根胡子的万梓良——陆小凤系列

　　这部片子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万梓良前一刻还是狐皮大氅，后一刻就破衣褴褛。而且我有些吃不准是胡子和眉毛一样长，还是眉毛和胡子一样浓，反正一看就是假的。我看着万梓良的微笑，总觉得他露出牙齿是为了咬人。万梓良的眼睛在刘青云的眼睛出现之前，是香港最凶的一双眼睛，那么我就突然这么想，陆小凤的眼睛是不是古龙世界里最凶的一双眼睛呢？

　　拖着腿的吴岱隆——边城浪子

　　其实这次要鼓动大家和我一起傻笑的主要原因是由于最近看一位朋友介绍香港色情片的文章提到了吴岱融——除了《边城浪子》里的傅红雪，他还演过《绝代双娇》的花无缺。
　　傅红雪一直是除了李寻欢之外我最想看到的古龙人物，但也是最怕看到的古龙人物。傅红雪给我感觉该是瘦弱的，甚至是孱弱。（我曾看过狄龙版的傅红雪，即便不说他臃肿，也太强壮了）。而当瘦弱白净的吴岱隆拖着脚走进萧别离的酒馆：给我一碗最便宜的酒。看着他从乱发中射出的迷离目光，看着他紧紧握着刀的手，我不由摸摸自己脖子上的肥肉：傅红雪活了。吴岱隆演傅红雪癫痢的场景我记得特别清楚，在雨中的泥地里打滚，没有呻吟，只有轻微的咆哮，静静地口吐白沫，但手还是紧紧地握着刀。
　　吴岱隆是那种天生就很斯文的那种男生，就是那种的确觉得可以永远欺负他下去的家伙，又不像万梓良能看出不过就是扮猪吃老虎。但突然就寒光一闪，刚刚侮辱他的人已经被一刀两段。而事后挥刀伫立的吴岱隆（傅红雪），虽然面无表情，但似乎听到他的心在哭泣：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还要让我仇恨...


　　本来想谈谈焦恩俊的李寻欢，但他太帅了，所以他的风雪归来再伴着已经抱上肚腩的龙啸云，我直接就觉得那是在挑衅。我看过一个大陆版的李寻欢，那个演员至今不知道名字，大概一米七十几，非常瘦削的中年男人，胡子拉茬，可是那样才有憔悴的味道，才象那每一个少女都曾梦见过的表哥。

　　相比其他武侠作家作品屡屡被搬上银幕，温瑞安的我觉得很少（其实《逆水寒》和《杀楚》都可以拍成相当不错的剧集，而前者如果剪裁得当甚至可以拍成史诗般的片子），而这里先说说这么一部片子——《四大名捕》：伍卫国的无情、张翼的铁手、梁小龙的追命、黎汉持的冷血，董骠的诸葛青云。
　　董骠是张彻时代的须生，自然就是我们时代的老生，一般都是演师叔。师伯级的人物，其实他长得非常矮小，但的确有不怒自威的气派，穿起行头不仅有小花的儒雅，而且有诸葛的睿智。所谓不怒自威，所谓当海临风。
　　伍卫国有一点点姜大卫的气质，可惜总觉得天庭饱满了一些。剧集里主要写了他和姬遥花的感情纠缠。这里的姬遥花好像不是什么魔女，但的确首要目的就是要利用无情，再后来碰见更有利用价值的无花（对，应该就是移植于《楚留香系列》的无花），便毅然放弃了无情。说是变心似乎也有些冤枉，不过就是经过市场调研，觉得翻身变为皇帝承认之私生子之无花，和不过就是高级公务员的无情，两“无”相比，前者的性价比更高一点。但显然无情这次“真的动了心”，当在王府再次邂逅姬遥花的时候，伍卫国喃喃欲语，对方平静地告诉他：我现在已经是王妃，过去的就算了吧。（我当时想这如果是时装剧，该有这么一句：我们应该还是最好的朋友。）
　　张翼的铁手最后才说。
　　梁小龙这个名字现在也许已经没人知道，但当年提起《霍元甲》里的“陈真”，到底还是能挑起几声尖叫的的。就像《木乃伊归来》那个靠肌肉搏杀眼球的蝎子王后来出来个单本的《蝎子王》，梁小龙也主演过一部光讲陈真的《陈真》。不过当年电视台是不给放的（据说过于暴力），我是去电影院看录像的，所以后来很长时间就觉得“过于暴力”的意思就是“过于过瘾”。但历数梁的辉煌目的在于说他其实在这部片子里很不称职，主要是，太胖了：（给我印象他在片子里扎扎实实地失恋了一次，也就是通常可以翻译成：烂醉如泥。追命其实是四大名捕里最有社会阅历的一个，如果不是还有个铁手，甚至可以说是最成熟的一个。所以把他的“醉里乾坤大”处理成“这一生痴痴恋恋，这一生为情所困”只我感觉在好忧愁好忧愁，但真的郁闷得淡出鸟来。不久前看见“满脸风霜”的梁小龙又在电视上摸爬滚打，不由轻叹一声：现在的物价指数。
　　黎汉持这个人更是我连名字都吃不准的角色，不过他还有个名字，就是《霍元甲》的龙四，米雪（赵倩男的法律元配），他唯一使我记得就是他的鼻子很挺，长得很帅。而在《四大名捕》里则是默默无语，戴着斗笠，除了耍酷就是耍酷。不过冷血这个人物始终也的确无法给我古龙笔下的浪子属性，感觉就是除了耍酷就是耍酷，至少是第一感觉。
　　最后说说张翼的铁手。张翼是我始终舍不得忘记的一个演员，他给我的第一个感觉和最后一个感觉就是干练。他属于那种干燥稳定的男人，始终无法看见他紊乱的那一面，天塌下来他不会冒冒然地当被盖，但他会试图把这折起来，以后盖。在整部片子里，除了诸葛神侯，只有张翼，或者说铁手始终纹丝不乱，当看了太多庸碌的同类，感觉有这样的英雄也真的醒目。我忘了是在那一部片子里看见过张翼版的李牧，真如“血浪”般的犀利（血浪是什么东东？你不要告诉我你没看过黄易的《寻秦记》哦，暴走）

　　一路傻笑下来，想必诸位和我一样脸部肌肉酸痛，这种事的确也很消耗体力，嗯，随他去吧。